良吟勾唇,用手揉了揉脖子,再次缓和着声音冲秦牧道:
“秦先生,我和嫣红姐姐可算是一见如故。说起来,这么些天了,你心底应该知道是谁在害她吧?”
良吟此时根本就不知上次的高速追杀事件有华凌参与其中,她一直以为是何雯动的手。而秦牧也是一样,对于两人上次一起被绑架,秦牧只因为是何雯要杀嫣红,而这赵良吟不过就是受了池鱼之殃罢了。
咬了咬牙,男人恨声道:
“是何雯那贱人!”
果然是她,也只能是她!
挑了挑眉,良吟眉间应景的浮现恼怒的情绪,只见她紧紧的盯着秦牧的眼睛,认真的道:
“秦先生,那何小姐这一遭也害我吃了很多苦头,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况且看在和嫣红姐投缘的份上,若是你下手对付何雯的话,我手中还有些势力,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何雯,假如不是仗着有何家在,那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秦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和血腥:
“谢谢你了,相信你我联手,不管是何家还是何雯,我一个都不放过!”
等出了酒店门后,两人随手招了辆车回住处,上车之后苏莫才试探着问道:
“良吟,你真的要帮着那个秦牧一起对付何家啊?”
帮秦牧?怎么会?
依她现在手里的这些势力,要一起捏死何家和秦牧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可是换个角度,她可以站在外围不过是动一下小手脚就能让何家和秦牧两方厮杀在一起,不死不休。
要知道棋盘之上,真正赢的不是冲锋在前的将,而是幕后的那个操盘者。
第二日早上良吟醒后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在秦牧那里亲口验证了前世自己的死讯,她竟没有做恶梦,也许是她真正的开始强大了,这强大,是由心灵及至手腕的。
张寅打电话来时良吟正在吃早饭,香浓的牛奶配着甜腻的面包,孕妇健康饮食标准。
电话接通后没有听到张寅往常的那种嬉笑,良吟心里一顿,就听张寅在电话那端用无比凝重的声音道:
“良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鲜少能见到张寅这么犹豫的时候,可良吟此时却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欲|望,心头只一阵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良吟,你对秦墨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秦墨?
良吟蹙了蹙眉,尽量用平静的声音答道:
“她除了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是。”
“呼~”
但听张寅在电话那段轻轻的舒了口气,而后就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道:
“良吟,据说秦墨和华家的那位华凌只怕是要订婚了。”
秦墨和华凌,要订婚?!
是了,本来三年前这两人就该订婚的,若不是为了秦墨那个报复秦父的计划,若是三年前自己没有现身,只怕这两人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哦,知道了。”
良吟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从接了电话的一上午,良吟就开始有些魂不守舍,心里一下子就觉着空荡荡的,只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秦墨,那男人不是说爱她的么,怎么又和华凌订婚了?
见鬼!她差点。。就要相信他了!
余下的时间里良吟不时想起和秦墨在山中的那几日,他的偏执和刚强,他再无风的夜晚为她扇风驱赶蚊子,他说别怕他会一直陪着她。
他说,你不走,我就不会走,要走一起走!
还有他把人按在村口那颗老槐树下那甜腻到快要窒息的长吻。
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听到那个男人订婚的消息之后,统统都碎掉了。
最终竟是秦牧的电话把良吟从这种极度的虚空中解救出来。
男人的伤口果然是愈合的很快,秦墨在电话中说自己要回云城了,回去好好对付何家。问身为盟友的良吟要不要一道回去。
回去,她要回去的。
她要看着她的仇人们自食恶果,也要再想办法去见秦墨一面。
那个男人竟然只一个订婚的消息就让自己这么闹心,怎么着她都得回敬些什么才好!
良吟和苏莫是晚上七点到达的云城,而在这之前张寅等人都收到了消息,已经提早在云城她们的产业集合了。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充满忧虑的,良吟看着只觉心底一暖,忙咧嘴笑道:
“一个个都这样干什么?天还没塌下呢,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是张寅这种瘦高个顶着了么。”
众人见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失魂落魄,便放了心,又笑闹了一番才在良吟的要求下离去。
直到房间中只剩下张寅和她两个人后,她才觉得神经绷不住了。
毫不顾忌的把后背靠在张寅身上抵着,良吟的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滑,却没忘记用手托着肚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