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摆了摆手，眼神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失落，“我需要冥媒，越强越好！哪怕我死了都没关系，只要……”
但是说到这老谭却住了嘴，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男人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他看似肮脏的外表下似乎藏着深邃的东西。
说话间老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江汉医生的，接完电话老谭显得十分兴奋，告诉我老海已经醒了！
我们赶到医院，一个小护士站在门外迎着我。一见我们的面便不断感慨，说老海用的药都是最好的药，而且都是江汉掏的腰包。
看来这小护士应该是江汉派来的，这些话应该也是江汉嘱咐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欠他人情，老谭推测的没错。
当然我也不觉的江汉是小人，本就都是平民百姓，做好事没有必要留名。
我们进了病房，江汉正坐在老海的身边不断询问着什么。看见我们进来，他站了起来，“老人的身体恢复的还行，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问老海感觉如何，然而后者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瞪着眼睛幽幽的看着我和老谭。
江汉看局面很尴尬，于是走过去笑着问道，“老人家，就是这两位把你救出来的，有印象吗？”
老海点了点头，突然开口说在鬼门关门口看到过我和老谭，我们把他给拽了出来。
看来救出老海的时候他身体还是有着一丝意识的。老谭沉吟一番，问他还记得谁？老海愣了愣，脸上浮现出沉思的色彩。
“还有个秃子，但是死了！”
秃子？和尚？
老海接着说道，神色显得十分平静，“他把我救下来的，给我喂得米汤。”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看来老海口中的米汤应该就是和尚的鲜血了。只是当时意识模糊他没看清而已。
老谭手臂捅了捅我，“老海口中所说的那个和尚估计就是那盏灯的原主人。”
“可那和尚不是早就死了吗？”我有些困惑，“难不成有人把他血给抽出来的？”
老海眼睛不断在我们面前咕噜咕噜转着，他慢慢转过头去，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那米汤是个女人做的，秃子很瘦，皮包骨头。女人砍了我的头，又给我接了回去，把我关在屋子里。秃子和女人一直在打架，然后秃子睡觉去了，女人不让他上床，让他睡在箱子里。”
我听得直皱眉，这些话简直就和天书一般，正要接着问，江汉突然把我给拉住，脸色苍白的朝我摇摇头。
我知道他有话要讲，于是就跟着他走出病房。江汉却告诉我，这个老头活不久了。
我有些惊讶，老海的神志明明很清醒啊。
“越是这种清醒越是致命，你们来之前老头精神不是很好，连利索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你们来了他突然说了很多。你应该听过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虽然不贴切，但事实的确是如此，这可能是老头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