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江边打斗
卫蓝骂道:“滚蛋!”说完一把推开他,走到车尾,打开尾厢门,看着他道:“过来选酒。白酒洋酒啤酒药酒什么酒都有,随你挑。”
江寒笑道:“好嘛,你把酒吧搬过来啦。”说着走到她身边,借车灯灯光看了看,可不是,后备箱里好几个箱子,每个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酒,各种酒都有。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江寒很随意的说道。
卫蓝也没理他,变戏法似的从箱子中间摸出一个车载小冰箱,打开后,里面是两个玻璃杯,还有散碎的冰块,她用两个杯分别盛了些冰块,交到江寒手里,又从一个纸箱子里摸出一瓶洋酒,开盖后倒了两杯,再把酒瓶放回去,然后拿过江寒左手那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江寒忙叫道:“喂喂,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咱俩还没碰杯呢。”说完端着杯子过去,跟她手中杯碰了一下。
二人各自喝了一口,卫蓝端杯走向江边,淡淡地说:“把你抓捕那女间谍的经过跟我仔仔细细的讲一遍。”
江寒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按她的要求,将下午那件事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干得漂亮!我敬你一杯!”卫蓝主动碰向江寒手里的杯。
“干了?”江寒笑问道。
“干了!”
二人碰了下杯,随后各自饮干了杯中酒。
卫蓝说:“回去拿酒!”江寒道:“谨遵首长之命!”卫蓝啐道:“呸,这什么对答啊,现代不现代,古代不古代的。”
江寒哈哈笑着回到车后备箱那里,取了酒瓶回来,给二人酒杯续上酒。这之后,两人都沉默了,除了喝酒,就是对着黑暗无边的江面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蓝忽然将手中酒杯扔到了地上。江寒大为不解,刚要问她这是干什么,一股劲风扑来,头部左侧已经被踢了一脚。这一脚极重,踢得他身体原地摇晃两下,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你不是要上我吗?来啊,看看能不能上我?”
卫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对面,做出了一副自由搏击的姿势,嘴里还挑衅的叫着,极其的嚣张。
江寒又惊又气,体内一股雄性激素陡然喷涌出来,在酒精的作用下瞬间进入全身各处血管,将血液都点燃了,他猛地将酒杯摔到地上,大吼一声,向身前的卫蓝扑去。
卫蓝不闪不避,抬腿就是一脚,朝他胸口蹬去。江寒硬吃了这一脚,被踹得倒退了三四步。卫蓝却也因反作用力而退了两三步。江寒吼了一声,再次冲上去。此时卫蓝已经来不及起脚了,只能侧身闪避,同时抬左臂挡在胸前,右手探出去扣他的咽喉。
黑夜之中,江寒也看不太清她的动作,但能猜到她已经摆出守势,并伺机进攻自己,因此也没贸然上前,停下脚步,矮身后一个扫堂腿扫了出去。卫蓝没料到他突然攻击自己下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靠近他的右腿被扫到边缘,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跳起身向江寒扑去。
二人一来一去你来我往,就在靠近江边的这片开阔地上打斗起来。车头灯虽然亮着,二人却没在灯光的照射范围内,因此几乎就是摸黑打斗。不过二人却没有乱打,仍然是有招有势,有板有眼,每一招要么是势大力沉,要么是阴狠毒辣,完全是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生死大敌,下手毫不留情。
如此一来,二人各有收获,江寒先被卫蓝偷袭踢中了脑袋,后面又被她一脚踢中裆部,疼得差点没瘫倒在地。卫蓝却也不好受,被他一拳打中小腹,疼得仿佛肠子都断了,后来又被他来了个过肩摔,更被摔得七荤八素,只想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二人这样打斗了十来分钟,眼看都已气力不济,都是气喘吁吁,却谁也不肯先停下。
忽的,江寒拼着受了卫蓝打向自己心口的一拳,猛地欺身近前,牢牢抱住她的小腰,右腿绕到她腿后绊住,上身顶着她身体前冲,要将她连撞带绊的摔倒在地。卫蓝已经没了力气,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招了,因此一点反抗都没有,反而是哈的一笑,仰面摔倒下去。
江寒将她扑倒在地,随后压到她身上,双手按住她的双腕,双腿压住她的大腿,恶狠狠的叫道:“你还凶啊,你还狂啊,嗯?你怎么不凶了?你怎么不狂了?”
卫蓝呵呵笑了两声,忽然咳嗽起来。
江寒羞恼成怒的叫道:“你他妈不是说看谁上了谁吗,现在你再看看,谁上了谁啦?”
卫蓝咳嗽两声,笑道:“你只是在我身上,还没上了我,你又牛什么?”
江寒呆了下,说不出话来了。
卫蓝带笑凝注着他,也不说话。
二人对视片刻,江寒忽然伏下头去,一口狠狠吻在她那单薄的口唇上。卫蓝身体如遭电击,剧烈的颤抖一下,挣脱双手按在他肩头,似乎想要将他推开,但始终没有用力。
江寒狠狠的亲了她一口,见她没有抗拒,索性继续深入,可他很快遭遇了袭击,舌尖被一口贝齿咬中,咬得很疼,嘴里咸咸的,好像已经咬出血了。
江寒疼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急忙脱离她的嘴巴,倒吸凉气。
卫蓝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拧拧他的脸蛋,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贪心。”
江寒贼忒兮兮一笑,道:“我就贪心了,我看你敢再咬我?”说着又伏了下去。
这一次卫蓝还真没再咬他,而是笨拙的配合着他,于是刚才还生死相搏的两个冤家,现在就变成了亲亲热热的小情侣。
天上繁星闪闪,地上江水横流,一辆开着大灯的越野车停在江边,旁边地上又躺着一对青年男女,四下里万籁俱寂,只是偶尔响起一阵阵令人心跳加速的古怪声响。此情此景,浪漫而又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蓝忽然一把将江寒推下身去,叫道:“还有完没完了,该走了。”
江寒倒也没有死乞白赖,起身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打扫衣服上的泥土,然后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准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