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蒲泽儒忽然矮身,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周身却好像被一层无形的气息包裹。
然后,很突然的,出现了手掌化成的利刃,猛的刺出,好像奇袭的蛇牙,不仅极快而且凌厉。
没有三折劲的刚猛,也没有针毛披气的震撼,却偏偏让人感觉更加难以抵御。
将这最后一招打完,蒲泽儒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停下来,而是从蜇龙游开始重新练起,到白虎哮,再到蟒鼍现。
蒲泽儒如同进入无我的境界中,越练越快,越练气势越大,而他周身鼓荡的内气也越来越足。
“喝!”突然,蒲泽儒一声大喝,全身猛的一震,眼中精光闪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迅速盘膝坐下,似在运气。
一晃过去了一个小时,蒲泽儒虽然在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但孙汐的眼神中却是放出了光彩,这种情形他自己经历过多次,自然知道代表了什么。
突破,蒲泽儒竟是在这时突破了停滞了数十年的境界。
“恭喜蒲爷爷,突破到化中劲!”待得蒲泽儒重新站起,孙汐一脸喜色的恭贺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突破。”蒲泽儒高兴的笑道,“要不是小孙你帮我治好旧伤,恐怕我这辈子也无法踏入这个境界。”
“小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孙汐谦虚道,“蒲爷爷在内暗劲积累许多年,不然也不能一举突破。”
“居功不傲,不错。”蒲泽儒更加赞赏。
“蒲爷爷,蟒鼍现的最后一招是什么名堂?”孙汐问起那招看起来平淡无奇却处处惊险的招式,“看起来根本无从抵御。”
“我称它做天甲雾牙。”蒲泽儒解释道,“先以绝对防御迷惑敌人,而后施以快攻,好像本在鼍壳中盘踞的大蟒忽然出击一样,让敌人来不及反应便中招落败。”
“原来如此。”孙汐对蒲泽儒的佩服已经到了顶点,要不是后者因为内伤困扰境界提升不得,那还没创出的两套拳法不知道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我把蟒鼍现的拳谣告诉你,记好了:拗精拨真意游险,翻江湖倾海鼋刃。寻象一气蟒盘根,崩山诱虎弹纵偶。”蒲泽儒缓缓开口。
等到孙汐将拳谣记下,蒲泽儒又将蟒鼍现用劲的方法和天甲雾牙的使用方式全都倾囊相授。
两人在山上一直待到太阳落山,孙汐将所有学到的东西完全记牢,招式也都练熟,这才下山分开。
蒲泽儒绝对是属于奇人级别的,在现代社会练武的本就很少,武风不在自然也会消磨人们的积极性,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创出三套旷古烁今的拳法,确是武中大能。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孙汐还在家里熟睡,却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
前一天晚上他因为学到了新的拳法,兴奋的差点失眠,早上六点才好容易睡着却又给吵醒,烦的他真想把手机摔烂。
拿起一看,竟然是胡毅打来的,孙汐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不爽道:“老胡,你是不是闲的没事了,想打电话看看我火气有多大?”
“孙哥,咱们沙场的车让人给拦下了,司机也被打了。”电话里的胡毅急声道。
“什么?”孙汐立刻惊醒,问道,“知道谁干的吗?”
“跑了,而且蒙的脸,看不出来。”胡毅急声道,“车轱辘全给扎破了。”
“马上让卢超找人去修,我现在就赶过去。”孙汐皱紧眉头,连忙嘱咐道,“在什么地方?”
“就在去澄门的省级路上,足有好几辆车。”胡毅说道,“我已经给卢超打了电话,修车的很快就到,你快来吧。”
“行,等着我!”孙汐说着就起来穿衣服。
“对了,要不要叫老蜂和虎子他们?”胡毅又问道。
“不用,别是调虎离山,让他们在市里看着,先挂了。”孙汐挂断电话快速起床穿衣服洗漱出门。
孙汐对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震门报复,毕竟之前常山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放着,现在说不定又故技重施。
顺着省路疾驰,刚走出登海郊区没多久就便见到三辆运沙车停在路边,轮胎全都瘪了下来,司机都坐在路边。
“人有事没有?”孙汐调头来到跟前,下车询问,却是先问人,而不是问车。
“没什么大事。”胡毅见孙汐到了,说道。
“那就行,找麻烦的人再没来吗?”孙汐这才放下心,又问道。
“没来!”胡毅气愤的骂道,“现在这些人真是怂货,敢闹事却不敢留名,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架,老这么偷摸的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