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萧逸的暴怒,以及说话粗鄙。这项庄看起来,更加的儒雅,像是一块玉石一样温和。
马瑞莲这个时候,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过后。眼神之中一阵迷茫,对于这两个男人所说的话,有些难以拿定真假。
萧逸这个时候,得势不饶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一副松月图,的确如你所说,意蕴深远。但是,这松树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这并不是因为色彩的对比强调性,以此来突出这颗松树的苍劲。这一点儿,你完全在卖弄瞎说 ,骗我这外国来的朋友。”
“那是说说看,我洗耳恭听。”项庄依旧是不惊不饶,看着萧逸,眯着眼睛慢腾腾的说道。
相比于萧逸的强势,项庄更是谦和。
“行,我告诉你。”萧逸这个时候,自信的一笑道:“我告诉你,这松树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实际上,是有 着一层深意。乍看之下,这两颗松树有着透出几分青绿之色,和整副图的已经格格不入。但是,这是一种绘画手法 ,叫做泼水润墨。”
“泼水润墨? ”项庄陷入了沉思中,迷茫了起来。
对于这种手法,项庄苦苦思索。这段时间以来,项庄在天机阁各种乱七八糟的闲书都是翻看了一遍。在华夏水 墨画历史中,这种泼水润墨的手法压根都是未曾听闻。
“对,就是泼水润墨。”萧逸这个时候,意气风发,自信飞扬:“这两颗松树,采用泼水润墨的手法。正是渲染出了画中的神韵,水流不息,溅起了片片水雾。水雾氤氲,环绕着这一颗松树,正是活灵活现透过这种手法表现。
项庄陷入了沉思,而马瑞莲眼睛一亮,仔细的扫视起了图上的两颗松树。
经过萧逸这样一阵讲解,马瑞莲再次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的不同。似乎,真的和萧逸所描写的一般,水雾升腾,雾气氤氳。两颗松树,在这样朦胧的神韵中苍翠挺拔。
“还有,在这里采用这种泼水润墨的手法,有着另一种好处。”萧逸这个时候,成竹在胸,开口朗朗而道:“ 这两颗松树,和整副山水画所采用焦墨的颜色不同。透出来的这一点新意,正是可以让人瞬间体会到枯木逢春的感觉。在水石之上,松树不宜生长。但是,这两棵松树,却焕发出了一种新绿,正是突出了这颗松树顽强不息的品格 。就宛如曾经在这儿已经枯朽了下来,后来又是透出了新芽。”
萧逸的口才能力向来不错,现在解说起这一副松月图,更是得心应手。
泼水润墨,这种手法本身都是萧逸露过的一手。关于泼水润墨的真谛,张媛媛现在使用的这般得心应手,主要还是萧逸的倾囊相授。
所以,泼水润墨的手法,本身都是萧逸的东西。现在说出来,简直都是易如反掌。
马瑞莲和项庄听着萧逸这番讲解,同时抬头看向了图上的松月图。一番细看之后,两人都是有所得。
倒是白娇娘这个时候,听着这么生涩的东西。整个人,都是有了几分不耐烦。嘟了嘟自己的小红唇,走向一旁 ,开始看起了墙壁上挂着的西洋油墨画。
“泼水润墨,说起来一环是一环的。”沉吟良久过后,项庄终于抬起头来,嗤笑一声道:“那你给我说说,什 么是泼水润墨。说起来像是大师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银样镦枪头,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
“很简单。”萧逸这个时候,轻轻一笑,看着项庄讥讽了起来:“泼水润墨,你这都不知道吗?真是笨的像头猪,凭你这智商还来这里把妹,坑害良家少女。泼水润墨嘛,从字面上你都可以听出来,水泼上去把墨水润开。”
寥寥几句,萧逸不着痕迹解释了一下。这番解释,压根都只是说了一点儿皮毛性的东西。真正泼水润墨,这种手法的真谛,以及掌控技巧,萧逸都是只字不提。
但是,项庄现在一听萧逸这番解释。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萧逸这是在耍弄讥讽自己。
一旁的马瑞莲,听着萧逸这一句惫懒的解释。当即,已经在一旁偷偷乐了起来。
“行,行。”项庄眸子里目光如刀,盯着萧逸,开口一字一顿的道:“那你给我好好说说,为什么这两颗松树是歪斜的? ”
“哦?看来你对于自己胡诌的东西心虚了。”萧逸这个时候,看着项庄,戏谑的讥讽了起来:“不过,也难怪你心虚。因为,你刚刚那番话忽悠忽悠马小姐还可以,在我火眼金睛面前,那是过不了关的。这么快,就已经做贼心虚,害怕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