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辰不慌不忙,坐下之后,目光看着秦天,赞叹道:“虎父无犬子,果然。龙君之子,岂是池中之物啊……当初你初来帝都,我便是断定,你一定会出人头地……”
“我刚到帝都,你便知道我的身份?”
秦天有些诧异,自己刚到帝都的时候,好像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个时候,身份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是能够致命的绝密。
“我跟随龙君十几年,龙君的血脉,一清二楚,龙炎族人,即便是再隐藏,我也能一眼洞穿。”司马天辰道。
“那你为何不向冰帝揭穿我?”秦天眉头一皱。
“我为何要像冰帝揭穿你?”
“哼哼,装好人么?到了现在,你在我面前,想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国师,你可知道,今晚我为何而来?”
看上去司马天辰极力想要在秦天面前展现好的一面,但是今晚秦天,杀意已决,心里打定主意,不会心软。
“武王灭,冰帝死,就剩我和战神……呵呵,你都说了,国师司马天辰的城府,人称深不可测……我等了你一年多了,你说,我会不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司马天辰喝了一口茶,轻轻摇头,“这是我毕生犯下的唯一错误,我无可辩解。哼哼……龙君,是我司马天辰一辈子愧疚之人。”
秦天咬着牙,道:“临死了,你就这些要说?”
“我本无话可说,龙君之死,我自然算是元凶之一,你要杀我,我无可辩解。但是,你来这里,我只希望,你能够知道一些真相。”
“这么些年,我对政治已经毫无兴趣,你要杀我,我也无二话。但是,我希望,你至少听我,原原本本,向你复述当年,我为何会犯下这样的罪,可以么?”
此时的司马天辰,语气竟然是带着祈求。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无比懊恼。
秦天回想自己来到帝都之后,司马天辰,似乎当真是很少出现在各类重大军事、政治活动之中。
少有的几次露面,都是为百姓说话,为王朝谋福祉。
看上去,他真的如他所说一般,已经原卷了争斗。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秦天也是喝了一口茶,道:“但你若是想妄想我听了就饶恕你的罪过,那你可打错了主意。”
司马天辰没有说话,道:“当年,武王和战神最终被冰帝打动、收买,愿意为冰帝在叛乱龙君的过程中,提供兵力,并且,作为先锋。”
“冰帝也来劝说过我七回,很隐晦,我不知道他要谋反,我以为他只是想拉拢我,所以,每一次,我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当武王和战神,已经兵分两路,将龙君府邸和在皇宫之中议事的龙君,团团围住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
“那个时候,我手握一万兵力,按照龙君的吩咐,把守着皇宫内门南门。”
“那个时候,冰帝已经让战神调动了十万大军,进入到了帝都,皇宫之中,一半以上的禁军,也是被冰帝控制住。”
“皇宫内门,四道大门,包括我在内的四名守将,两个人被冰帝收买,只有我和东门的赵进安,是龙君的心腹。”
“我得知龙君被困在皇宫之中,龙君府邸也被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拼死要去救龙君。”
“但是,这个时候,龙君的贴身侍卫图拔侍卫跑来了,带来了龙君的口谕,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救龙君的儿子、女儿。”
“我很无奈,但是,龙君口谕在此,只能从命。”
“我不可能带着一万人,直接去龙君府邸,我打不过战神……根本救不了包括你在内的龙君三个儿女。”
“所以,我选择了打开南门,主动向冰帝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