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戈斯在每个世界都能融合得这么好,能力每每顶尖也是个谜团,但这根本轮不到他来思考了。他只想逃出去,活下去,继续延续自己穿梭世界摧毁掠夺的生命。
盛骁肯定地说:老师没同意。
戈斯看他一眼,点点头:我没答应。我不是什么神明,他也不需要向我赎罪,能审判是否放过他的不是我。
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不需要他送我罪证。
盛骁想到了今天会多出的一拨人,问:是您的组织?
没错,他们会确保大众看到那些特殊的画面希望不会太吓人。
采访组这回跟觉醒者负责组织派来的人一起来的。这个负责人也是个普通人,面容敦厚,明显打扮过但也没太过高调,通身的正派感觉。
荣先生是头一次来这里?采访组的领头姑娘看着还有很长一段路,随意地跟人闲聊。
叫我荣叔就好,他的声音像人一样温和醇厚,这时却带了些叹息,人确实是第一次来,但魂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荣叔在视频里、照片里看过这座监狱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梦里到监狱里多少次。他唯一的女儿之前进入监狱就没有消息,连直播间里他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不过倒是看到了那个被抓走的小子,看上去过得还不错,甚至还有了关系很不错的身边人。这个让人放心多了。
采访人也安静下来,隐约感受到了荣叔话里的沉重。接下来的一段路他们换了个别的话题,倒是聊得不错。
快到地方了,采访人打开镜头,联通了直播间。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从未踏足过的领域,属于监狱长的地方。想必大家都知道之前那阵关于行刑人的风波,这位退守监狱的领导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本次活动也会增加和你们的互动,我们会根据大家的选择进行下一步计划。
大家是想去档案室,监控室还是守卫室?
弹幕顿了顿,似乎是大家在思考。须臾,中间出现了一行非常醒目的字:【守卫室,看看怎么工作的】
本来就没主意的观众们纷纷跟风,守卫室的数量得到了压倒性胜利。
好的,我们第一个目的地要去守卫室。每个地方除了狱警,公平起见,还会过来觉醒者跟随。
【好耶!猜猜看守卫室的觉醒者是谁?】
【我押个兔子,人气高】
【为什么不是小眼镜蛇?】
【投个鱼】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所有人都能看到守卫室前站着两个人,两人身上衣服一模一样,身高一模一样,甚至连脸都一模一样。不过,他们其中一个断了手腕,一个没有。
【?怎么有两个狱警】
【还有双胞胎吗】
【觉醒者呢,我还等着看是哪个小动物呢】
【乌鸦和银狼能不能来啊,现在叫一下成不成(虽然知道他们不像是会参与的人】
01号行刑人,现在是监狱长手下的狱警,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01号狱警,驻守卫室。
旁边那个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狱警脸上却笑嘻嘻的,两指比在太阳穴,混不吝地敬个礼:觉醒者天幸,被派来守卫室。
【觉醒者?!这是什么觉醒者!】
【我靠,鸡皮疙瘩起来了,我怎么不记得他】
【我有印象,那个兔子觉醒者曾经叫过身边人这个名字,每次那个叫天幸的长得都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兔子觉醒者搞错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所以他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酷啊!】
天幸一边引着人往里走,一边跟观众解释自己的能力:我是变色龙异能者,只要注视人一段时间,就可以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但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有时候跟人说着说着话突然就变成了对面的样子,怪吓人的。
他带着采访人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守卫室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饮用水,连本解闷的书都没有。
众人有些失望,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天幸轻轻瞥了行刑人一眼,忽然开口:我还记得,这屋子原来是设在大门外头,每个觉醒者都是由一个守卫室走出来的狱警拖进监狱的呢。
那时候的刑具可不少吧?
行刑人的下颌线绷了绷,眼珠子转向天幸,开口:你有证据吗?
证据啊天幸哼笑,缓缓挽起袖子,露出了跟行刑人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一圈深深的、明显是被箍住留下的伤痕。
我不就是证据吗?
天幸往后倒退一步,关上门,把行刑人关在了守卫室之内,转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采访人招呼:你们看完了?那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弹幕一时间有些安静。
【他的伤痕看上去真疼】
【我看到除了手腕,还有很多擦伤】
【他笑得好像毫不在意一样】
【怎么可能?要是我都恨死了】
【成为觉醒者就要被这么对待吗,他们甚至根本没有犯罪】
采访者点点头,转而前往下一个地点。她这次说话也有些萎靡,情绪上没有开始那么活跃,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不是什么有趣的娱乐场所,而是确确实实的血色刑地。
档案室距离更近,我们节省一下时间。
档案室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女性觉醒者,背着个小包,上面标着红十字标志。看见他们来了,她先露出一个微笑:这里的狱警刚刚有些事情离开了,就让我来带领爸爸?!
采访者一脸懵:什么,你在叫我吗?
当然不可能是在叫她。啄木鸟小姐眼睛瞪大,抬手捂住了自己控制不住同样张大的嘴,被荣叔几步上前纳入了怀抱。
两人的眼眶俱是通红。
莆晴啊有没有伤着?荣叔的手想像以前那样去摸摸女儿的头,但似乎有什么顾虑,只悬停在空中。
莆晴的眼泪盈满眼眶,她顾不上模糊的世界,伸手抓住了父亲的,贴在自己脸颊上,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语调,我我很好我跟着戈斯过得很好
采访者的镜头对准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被这气氛感染,不禁也擦了一把眼睛。
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两个被迫分开的家人。
【恭喜】
【呜呜呜呜我弟弟】
【太可怜了】
【万幸万幸】
【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啊】
采访者无意打扰他们,自行前往档案室,翻阅起了放在内部的资料。都是些个人信息之类的东西,看上去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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