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他凛然的气质,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的穿着打扮和优雅不可侵犯的姿态,总能让人在面对他时心怀敬意。
乌鸦并不算什么顶级动物,但觉醒了这条脉系的戈斯却将能力开发到了极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了解一点
戈斯是这个监狱里的王。
你觉得那只小狼如何?戈斯问。
他?长得不错
黎向笛的话几乎瞬间被戈斯打断,乌鸦轻轻皱了皱眉:说点别的。
一直关注着戈斯神情的黎向笛几乎立刻停止开玩笑,正了正神色:顶级食肉动物,估计在五感和体能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强化,但是鉴于刚刚觉醒和之前刚进监狱的惨样,我给他三星。
戈斯偏了偏头:满分几星?
当然是五星,以往不都是这个标准?黎向笛从这个问题里品出了戈斯不一样的态度,你觉得满分几星?
要我说的话,戈斯的目光投向了此时盛骁所在的B区,满分二星。
什么?!
这个回答显然让黎向笛大跌眼镜,他的两只耳朵受惊般高举又放下,像个被打乱运作程序的机器,
你对他评价这么高?不是吧?我当初五星满可才得四星!
他四星就已经是A区横行霸道的人物了,这个那么狼狈被丢进来的狼系觉醒者能得到超格评价,那得有多恐怖?
他会比我更强。
戈斯丢下这句话,没在意黎向笛的反应,径直推开了门上标着红十字的房间。
骗人的吧okay,懂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黎向笛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两句,也插兜慢悠悠跟了上去。
屋里的女性觉醒者闻声回头。她是啄木鸟觉醒者,不过她跟喜欢大喇喇把耳朵尾巴露在外面的黎向笛不同,身上还没有化出任何兽型。
她相貌温婉,自带一股医者温柔悲悯的气质,这个监狱里也不会有人胆敢太冲撞她。
毕竟,这所监狱没有好心到配备狱医,生病受伤死亡,一切痛苦都由自己负担,这种情况下的医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莆晴初入监狱,可治愈的能力就被监狱里多方势力盯上了,在那些势力中的明争暗斗里吃了不少苦,最终求助到了戈斯门上。
她承诺自愿为其效力,同时想获得庇护,得到了戈斯的同意。
从此,B区这间贴了红十字的屋子里没人敢造次。
莆晴先礼貌地向戈斯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说:来了?他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撩开遮着床的帘子,让病人露出真容。帅气桀骜的脸现在显出了苍白虚弱,这种反差很能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黎向笛在心里咂咂嘴,拿对方的脸跟自己比了比,最终不甘不愿地承认:没打过。
自己这种花美男的类型,还真比不上桀骜不驯小狼狗型。
莆晴指了指一旁托盘上的特制子/弹,开始叙述情况:他身上有很多打斗造成的伤口,不过影响不大,凭觉醒者自身的治愈能力就可以恢复。真正要紧的是他身上的枪伤,那很显然出自行刑人之手。
戈斯从托盘中两指夹出那颗子弹,放在顶灯的光线下仔细端详。
01.戈斯说。
黎向笛:什么?
这枚子弹的编号。每个行刑人的子弹都是特制的,附着使用者的编号。那枚子弹叮地一声被掷回托盘,却在下一秒晃了晃,化成了一小堆齑粉。
黎向笛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那我们的小狼可真倒霉,01号行刑人,岂不是那群披麻戴孝白衣人的头头?
病床上的盛骁头上的半透明狼耳还没消失,随着呼吸不时轻颤,似乎置身在一个不是很轻松的梦。
戈斯摘下一只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一只狼耳,狼耳随之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消失。
戈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兽化?
莆晴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的。他在觉醒时并没得到妥善的照顾,甚至还弄得浑身是伤,起码近期都要顶着半兽化的样子了。
黎向笛看着那毛茸茸的耳朵,有些跃跃欲试地伸出手:让我看看,这耳朵是不是像看上去手感那么好
但迎接他的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几乎要捏碎他手腕的庞大力度。
黎向笛疼得面色扭曲,面对着病床上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似乎他马上就要做什么罪大恶极事情的狼系觉醒者,发出了哀嚎:
松手!你怎么就抓我?!做狼要不要这么双标!
一旁看见人醒了立刻慢条斯理收回自己手,佯装什么也没做的戈斯再次戴上手套,说:感觉怎么样?
盛骁把黎向笛的手扔了回去,警惕又暗藏不安的眼神转向戈斯,肢体语言写满了抗拒:你们是谁?
黎向笛咧嘴揉着自己的手腕,暗叹这些猛兽觉醒者就是不公平,刚刚觉醒力气就这么大。
听到这个问题,他兔耳朵一支,对戈斯的回答也很好奇。
乌鸦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好心人?朋友?陌生人?
戈斯属于鸟类觉醒者空灵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会是我的继任者。
黎向笛和莆晴都被这个消息一震,场面静谧了一会儿,还是黎向笛率先反应过来。
他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戈斯,几乎快要跳脚:
喂,乌鸦,你确定?先不说你还没到选择继承人的时候,起码继续统治监狱到我死;就说这个人选怎么就是他了,怎么看也有更合适的人选吧!
戈斯转向黎向笛,语气非常疑惑:兔子先生,你不会要说,那个更合适的人选就是你吧?
黎向笛一挺胸,神色骄傲非常:怎么,我也是A区数一数二的人物,年龄只比他大一丁点儿,还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一直以为,戈斯放任他跟在身边就是默认要把权利下一任转接给他,一直翘首以盼地等着呢。
不说你可不止比他大了一丁点,戈斯的神情似笑非笑,就差把你也配写在脸上,我想,你自己之前面对那条毒蛇时一动不动的傻样应该没这么快忘记吧?
黎向笛像被踩了痛脚一般喊起来:该死!难道你没有害怕的动物吗!承认吧乌鸦!你就是看不起低端食物链觉醒者!
戈斯浅淡地收回眼神,说:我要是看不起低端食物链觉醒者,你以为你能在我身边蹦哒这么久?
黎向笛:草,真实。
戈斯拍拍黎向笛的肩:你会成为他最好的二把手。
啊居然又降职了。自以为是戈斯二把手的黎向笛想。
病床上的盛骁一直沉默听着,在他们结束对话之后语调嘶哑地开口:我不会当什么继任者。
这回,黎向笛和莆晴诧异的眼神聚焦到了盛骁身上。
黎向笛:真是孩子气的发言,听着,如果你知道这个位置代表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别说让乌鸦不高兴的话。
不管这个位置有多好,我说,盛骁着重强调了一遍,我不会当。
黎向笛在心底倒抽一口冷气,为了此刻这小狼的勇气。
也许这会是他此生最辉煌的时刻。对乌鸦放狠话,这种事情黎向笛最开始也在心里想过,后来被乌鸦修理了一顿之后连个想法的苗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