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各自带着花楼的姑娘去自己的帐篷了!”程公子率先受不住出声,怕极了今晚交代在这。
一旦说出口,那剩余的话也没这么难,干脆把所有的事交代出来,春猎一开始,因刘贵妃病重这才导致成贤帝没能亲自前来。
虽说刘贵妃只是生病并非其它,但霍二也不敢明目张胆带花楼的女子前来,是以霍二让三位姑娘扮作小厮跟随而来。
刚开始是在霍二的帐篷内饮酒作乐,后来二人离开霍二帐篷,只留下霍二和扮作小厮的花魁霜红姑娘回去了。
“我们这话都是真的,月华能为我作证。那晚我一整晚都和月华待在一处。”程公子赶紧示意早就吓得呆愣在原地的月华。
随着景长霁目光扫过去,月华抖着唇说不出话,只能颤着肩膀小幅度颌首,头上珠花簪子乱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向公子也连声道:“我有春风楼另外一个头牌茗玉作证,我们一直事发时才醒,一看不对先赶紧把人送走了。”
景长霁看出二人不像说假话,而是看向月华:“霜红姑娘后来可说过什么?”
月华先是看了程公子一眼,再垂下眼,没敢吭声,显然不像掺和到霍二公子死的这件事。
程公子气急:“你还不说?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毒发?”
月华最后咬着唇,轻声道:“霜红被送回来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她好像被人从后面打晕,大夫来看过,被敲得太狠,以至于当时脑袋鼓了一个大包。加上昏迷时穿的衣服少,第二天送回来就一直在发高热,现在还在休养,没恢复过来。”
景长霁倒是不怀疑这话是假的,霍二死了,太子那边虽然怀疑是他们兄弟二人,但也会去查霍二那边,霜红当时在霍二帐篷中,肯定是查过的。
景长霁这次来的目的也不单是这个,他看向程公子二人:“听说霍二先前被禁足两个多月,此话当真?你们可知缘由?”
程公子二人对视一眼:“不是冲撞长辈被关了吗?”
景长霁:“这话你们信吗?”
二人蔫下来:“我们的确也没信,但无论如何打探霍二身边的小厮不肯说,我们也不敢得罪霍二让他知道这事,就也没怎么着。难道霍二的死,跟禁足有关?”
景长霁却没回答他们:“你们有办法将霍二很信任的身边人弄过来吗?”
二人垂下眼:他们不想,一点都不想。
景长霁:“弄过来后,给你们解药,放你们走。”
二人立刻抬眼:“那能!”
也不能怪他们不地道,这事他们也冤,绝对是无妄之灾,他们也是被霍二连累的,能活着,谁想死来着?
程公子二人不愧是霍二身边的狐朋狗友,与霍二身边的狗腿子熟得不能再熟,霍二身边谁得宠谁不得宠一清二楚。
不过一个多时辰,两个侍从带着程公子二人很快把两个小厮给弄来了。
两个小厮还真的信程公子要带他们看花魁霜红,顺便合作带他们发大财,等一进来,门一关,两个小厮一看不对想跑已经来不及。
两个侍从直接捂了嘴,把先前对程公子二人干的事又来了一遍,最后两个小厮一听是七虫毒,吓得当时人就要厥过去。
程公子二人松口气:“人已经弄来了,那我们二人的毒是不是……”
两个小厮怒瞪二人,显然没想到这两人为了活命,把他们给送到疑似害死他们公子的人手里。
景长霁:“如果得到我想要的,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
程公子脸色一白,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感情还要看有没有用?那要是没有呢?
景长霁像是能看出他们的想法,倒是好心给他们解了答案:“那就再换两人,直到得到答案,你们就自由了。”
程公子二人被噎的不轻,但如今小命在对方手中,只能忍了。
如果是以前他们还敢硬刚,不信景二真的敢杀人,但如今景二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就算死怕是也要多拉两条垫背的。
两个小厮比程公子二人还先服软,霍二已死,他们被景长霁三言两语一吓唬,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左右人都死了,他们只不过听命而已。
景长霁猜得不错,那位徐姑娘真的死了,所以玉佩才落到霍二手中。
霍家知道这事后将霍二禁足,并处理干净这件事,直到事情了结风头过了才把人给放出府。
那位徐姑娘带着一个婢女,主仆二人女扮男装进京寻人,先是去了书院,只是没找到要寻的时义平,只得先回客栈再接着找。
只是二人运气不好,虽说装扮成男子,却因为徐姑娘姿容绝色,还是被偶遇的霍二一眼瞧出女儿身。
霍二带人尾随徐姑娘二人知晓她住的客栈后就前来搭讪,徐姑娘压根不搭理他。
霍二被落了面子,干脆晚上让小厮把主仆二人都给绑了来。
那徐姑娘因不愿被欺负,极力反抗,霍二失手把人给打死了,为了斩草除根,连同那个婢女一起弄死草草埋了。
但这事还是被府中长辈知晓,给霍二善后,却也禁了霍二的足。
谁知霍二一出来就大放厥词,甚至自己还主动把那枚玉佩当成炫耀的资本。
厢房的人听完也没想到这霍二这般畜生,程公子二人虽然知道霍二好色,但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人命,额头上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