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已经对着晏时清发的微博纠缠半个小时了,只差没把这五个字刻在 dna 里面。
“他难道是在骂我们是猪。” 杨经纪人忧心忡忡,“我是真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我也想不清楚,我想了六年了,就没猜中过几次。” 祁九已经被念困了,迷迷糊糊地什么事都往外倒。
杨筱还想接着说,但见他实在是太想睡,只好打个招呼回自己房间了。
祁九索性夹着被子一裹,将就半干的头发在床边缘眯一会儿。
刚闭上眼没两分钟,他又听到门口两下敲门声。
祁九挣扎两下,敲门声没有停的意思,只好揉着眼睛去开门:
“怎么啦,是什么东西忘在这儿了吗——”
打开门只见西装革履的晏时清,大半夜的还带了条规规整整的领带,甚至能直接就这么上领奖台。
他视线只在祁九身上停留一瞬,便偏头望向一旁,半天才颔首:
“是的。”
第4章 你再摸我一下
祁九的觉一下就醒了。
他扶着门框的手捏得绑紧,心说如果晏时清下一句是 “我的心忘在你这儿了” 这种土味情话,那他肯定想都不想地把门砸上了。
同时祁九也在害怕。
他洗了澡图方便没带颈环,要是今晚的情况再出现,他对野兽一样的 alpha 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他心里很忐忑,殊不知晏时清心中也在经历一场劫难。
晏时清面上说着不需要周青先的恋爱建议,实际上还是接受了对方 “从朋友做起” 的提议,认认真真上前来道歉。
同时又防止闹出绯闻让祁九难堪,晏时清深思熟虑后翻出一身西装,规规矩矩喷了阻断剂才敢来。
他觉得这样既正式,又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这番上门有什么非分之想。
然而晏时清没想到,他在那边想法设法避嫌,祁九倒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祁九发丝将干未干,浴袍仅在腰间系紧,发尖水滴顺着颈项藏进腰身,雪白胸膛若隐若现。
他表情带上一点困惑,眼眶还有点发红,自下而上眼巴巴地瞧着晏时清。
晏时清立即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心想这阻断剂应该是快过期了。
走廊上剧组的人来来回回,工作人员都在为次日的加录做提前准备。
祁九的房间在角落,没太多人注意这边,但长时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晏时清的计划被打乱,脸色绷得紧紧的,刚准备说话又想起周青先的 “臭脸定律”。
于是他扯出一个颇为职业化的笑:“我是来道歉的。”
祁九害怕极了,抓着门一动不敢动。
“抱歉,我今天对你施暴了。” 没注意到他异常的晏时清还在以真挚的表情说,“真的很对不起。”
晏时清难得来一记直球,祁九一时间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晏时清的印象还是有话不好好说的别扭少年,长嘴不会说话的冷漠 alpha,几乎就没见过对方这么诚恳的模样,此时局促得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祁九脑袋转不过来,索性老老实实地礼貌回应:“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摸您尾巴的。”
晏兔子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凝固了,半晌才回:“原来你能看到我尾巴。”
祁九也一呆:“原来您不知道啊。”
一阵穿堂风经过,祁九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又沉默几分。
事情至此已经演变到无法站在门口说清楚的地步,晏时清抬手指了指后颈:“能让我进来吗?我用了阻断剂,不会对你做什么。”
于是祁九把人请进屋,彼此离了两米远坐在对桌。
谁都不说话,场面多少有点诡异。
祁九把自己睡袍裹紧了,脚拇指头紧紧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晏时清。
他的兔耳朵耷拉着,不知道他是不是为这次到访做了充足的准备,连耳朵上的毛都给抚顺了才上门。
祁九没忍住问:“您的耳朵......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时清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刚准备开口,被门口敲门的巨响打断。
砸门的人不知道是多激动,还在门口就在朝里喊:“宝啊!节目组那边道歉了!晏影帝那边还主动帮我们澄清了!”
祁九听着杨筱的声音浑身都僵了,无比尴尬地看向晏时清。
晏时清神色如常,还能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别别别让我来!” 祁九忙不送跌地起身,想赶在他之前去堵上杨筱的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晏时清更靠近房间门的方向,在杨筱的喋喋不休中开门。
“我觉得这假戏还是得做,你们俩的 cp 粉已经起来了,蹭点热度没什么不——妈耶!”
杨筱破锣嗓音戛然而止,对着晏时清吓得下巴都快掉了:“你怎么在这!”
祁九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反应过来的杨筱擦一擦额间的汗,局促地抽动嘴角:“晏老师,我不是这意思。”
他透过晏时清的肩膀朝房间里瞧:“您和小九在...... 夜聊呢?”
“是的!” 祁九赶紧伸个头出来解释,“只是聊天,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 那我......” 杨筱望眼欲穿,朝着祁九挤眉弄眼,“你衣服给我穿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