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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口挽到肘关节,露出白皙的小臂,校服随意地敞开,整个人的学生气并不是很浓烈。

也不知是刚从昏暗的房间走出被晃了眼,还是看到了面前的祁九不高兴,晏时清的眼角飞快地抽搐了一下。

beta 没注意到他表情变化,扯着嘴角朝他威胁:“就你们这小破网吧有几个本钱拽?爷明天去给你举报了你连上哪儿哭都不知道!”

晏时清睨了他一眼,手腕一翻,带起一道凛冽的风声,木棍敲在墙上应声两段。

祁九瞠目结舌,不知道他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是怎么有这么强的力道的。

那位软蛋 beta 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半天说不来话,最终面色铁青地走了。

留下祁九与晏时清面面相觑,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和这位 beta 一起灰溜溜逃走。

“对啊,人家给我举报了怎么办。” 门内传出个埋汰的声音,“破网吧本来就挣不了钱,你再这样把我顾客撵走我怎么做生意。”

他停顿两秒,话锋又一转:“算了,这种脑瘫顾客不要也罢。”

网吧里走出个吊儿郎当的青年 alpha,捧了个豁口的瓷碗,看见门口欲言又止的祁九直挑眉。

他意外地转向晏时清:“怎么?这是你朋友?”

晏时清把半截木棍扔到墙角,语气恹恹的:“不是。”

祁九睁着水润润的一双眼睛,很礼貌地打招呼:“叔叔你好,我是晏时清的同学。”

“哦——” 青年拉长声音,应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抛出那句永不过时的问候,“吃饭了吗?”

alpha 是网吧的老板,名为柳河,正处于黄金年龄 28 岁,却硬要把自己收拾成爱穿老头衫沙滩裤上街的小老头样。

“那你是不知道,你同学脾气有多暴躁。” 柳河看着祁九这类型的乖小孩讨喜,喋喋不休地和他唠嗑。

“来我这儿打工,三天两头和顾客闹事儿,一半的生意都是他给搞没的。”

祁九听了这番话老实道:“...... 可是招童工是违法的。”

“这怎么算童工呢?” 柳河咂舌,“他来这帮我看店子,我留他来吃顿饭。”

他用漏勺敲了敲锅沿:“合情合理嘛。”

祁九眨眨眼,看了下闷头吃面条的晏时清,没再多说话。

也得亏有这位话痨老板,才没让气氛多尴尬,絮絮叨叨地向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大致是刚才那 beta 借着上网的幌子,非得厚颜无耻地开黄腔要对面姑娘的联系方式,晏时清嫌这些污言秽语影响到自己食欲了,撂了碗提上棍子便把人赶出门。

柳河边讲边捞起面条,铺上整整一勺的肉末,再烫两片青菜,给祁九做了一碗丰盛的炸酱面。

“快吃,吃完带上你这位小同学回去上课去。”

小破网吧光线暗,头上仅有个半残废风扇苟延残喘地转,瓷碗碰上油腻腻的桌面咔哒一声,面条热气慢悠悠地往上探。

晏时清坐在正对面,祁九望着他的发旋,指尖探上兜里那枚没送出去的鸡蛋。

祁九脑袋灵光得紧,先是仔仔细细地剥去蛋壳,用筷子戳着递给柳河:“谢谢您留我下来吃饭。”

柳河再穷酸,也没有到要和小孩儿抢饭吃的地步,闻言摆摆手不要。

于是祁九便顺理成章地转向晏时清。

他长长地伸出手,将这枚鸡蛋抵着对方碗沿轻轻一推,鸡蛋咕噜噜滚进晏时清碗里。

他语气乖得要命:“谢谢你让柳叔叔留我下来吃饭。”

蛋是溏心的,黄澄澄的蛋黄顺着戳出的小洞流出,慢腾腾地裹上面条。

晏时清一时语塞,抬头看笑得灿烂无比的祁九,总算是没有拒绝。

虽然环境条件堪忧,但柳河做饭的味道确实不错。

祁九吃完直犯食困,揉着眼睛和柳河说再见。

柳河也一点面子都不给,懒懒散散地靠在门口送客:“明天别来了啊。”

距离上课还有一小段时间,这一回晏时清意外地没有丢下祁九,放慢了速度走在前。

午后总算从厚重云层边缘钻出丁点太阳,把小平房拉出斜长的阴影。

“今天和昨天的事。” 晏时清就在迈进太阳的前一刻停下,“都不可以告诉老师。”

“为什么?” 祁九觉都清醒了,对两人产生的第一次对话又新奇又欣慰。

“我要视情况而定的,你得把你的缘由告诉我。”

晏时清懒得多费口舌,反问一句 “与你有什么关系” 扭头就走。

祁九心情极好,还能跟在他身后摇头晃脑:“我见义勇为呀,见到路边小花倒了都要扶,是五四青年学习的榜样,你怎么不夸我还瞧不起我呢。”

晏时清越听越烦躁,语气控制不住地生硬:“你这不是见义勇为。”

“你这是在帮助他人获得自己的成就感。”

祁九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嘴角僵住片刻:“你想法怎么都又怪又极端。”

他走在后咕咕囊囊:“你这人性格真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祁九蓦地生出很好的说辞,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再说就算我是为了获得成就感也没关系呀,利人又悦己,我何乐不为。”

晏时清猛地止住了脚步。

他的半个身躯已经跨进阳光里,四月暖春的太阳带了一点薄弱的温度,将他的发丝勾出一层不明显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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