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聃刚好听进去了这一句话,那声音柔柔的像是方才的雨,缠绵柔和。
只是他是个细致的人,不过眨眼的功夫,眼底就闪过一丝欢喜。
他方才问她话,她都答得很好,并不像是父亲所说的耳聋。
程子聃看破并未说破,毕竟玉绵自幼丧母,经历了这些年的是是非非,装聋作哑,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她那点手段,他一猜就清楚了。
程子聃侧目看着玉绵,见她一双小手轻轻柔柔地将金疮药涂上后,又用白丝帕给他轻轻包扎上。
整个人清净像是不蔓不枝的青竹,莫名的让人心境悠然安宁。
这边风停雨歇,朗月初上,赵恒这边却被军机要务缠的死死的。
他不久之后就要收拾拦截兵粮的秦景进,现在正安排各自的任务,他去处置秦景进,京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防守,控制住京城的万数兵马,收拾秦景进就是瓮中捉鳖。
赵恒漫不经心的将马缰绳拢了,随后扔给了身侧的江大人,清清冷冷道:“兵权务必守住,不许任何一封信飞进京城,不许放出一兵一卒。”
江大人和其他两位大人听着赵恒的安排,然后点头:“都督放心,老臣一定会守住城门,不准一只苍蝇飞入京城,不管是公是母!要是叫贼人动了京城的兵马,老臣自戕于城门。”
江大人跟着赵恒打了多场仗,实在是太了解赵恒了。
每次起兵或者要收拾人时,赵都督总是这样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
这严肃的语气一出,他也就知道了事情的轻重,不敢再继续乱开玩笑,抬眸认真看着赵恒,良久道:“狡兔三窟,秦景进筹谋多年,必定是盘根错节的,都督一定要小心为上。还有天气也要找钦天监提前观测一二,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些赵恒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听到钦天监那刻,他忽然想起了玉绵。
论起这占卜天气的神棍技能,与其听钦天监那帮人念经似的恼人,还不如听她说说话。
索性,顺路去郡主府听她讲解下星象天气的。
而玉绵这边儿却是刚刚进府,身上衣饰斑驳的,又因为遭遇了这遭,府里的婆子丫鬟们怕的紧。
先前,赵都督分明交代过要看着长乐郡主,盯着她读书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