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拉缰绳,马儿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更是加快了脚程,酣畅淋漓的跑了个痛快。
风从玉绵耳边嗖嗖掠过,马速比先前更快了不止一倍,像是要将她甩出去一般,玉绵眼底闪过恐惧,怕自己摔下来,不得不紧紧搂着赵恒的腰。
赵恒垂首,看着她那双白莹的小手儿放在他的腰带上,不由勾唇一笑。
马鞭一甩,那小东西更是将小脑袋紧紧贴在他身上,微微侧身,可以看到她小巧挺翘的鼻梁,弯弯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展翅欲飞。
马上颠簸,像是山涧湍急里的溪舟,上上下下,颠颠簸簸,玉绵的一只小手儿不小心落在他的外袍上,身体没有支撑,手一下又落在了他的尴尬处。
他原本就是逗着她玩儿的,可是她的手遗落的位置却很不一般。
但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外袍位置,有些可碰,有些不可碰,更有些简直不能碰。
他常年在战场,见得碰的都是疆场的粗糙男人,未曾被女子碰触过,再者马上颠簸,不过三五十下,一些旁的便如竹笋一般膨胀增长起来。
玉绵头一次碰到这等情况,不知道男人外袍还能这般增长,不由吃惊的一下挪开手。
可是马速又快,刚一松手,整个身子就朝后一个趔趄,朝着硬邦邦的地面摔去。
电光火石间,玉绵只觉得快要落地的身子一下被人抄起,等回过神儿来却见赵恒一把将她抵按在一旁的青石墙壁上。
玉绵因为受惊吓,嘴唇微微抖着,唇珠显得更是水润樱红。
赵恒再没有说话,玉绵却感觉到他眸底的神色极为暗哑炙烈,像是草原上狩猎的豹子,只要再往前一点……就一小点……就会把猎物彻底的吞咽进肚腹中。
玉绵生性单纯,又不通人事,原本是不知道这种眼神的意义的。
可是秦家还有个纨绔公子哥儿秦绅,秦绅整日不是去花楼里听戏,就是三天两回的去斗狗撒鹰,观鸟养虫,有次还把一个花娘弄回来,惹得秦老太爷抄起棒子反复责打教训。
而玉绵在秦老太爷棒打秦绅之前,就见过秦绅将那花娘压在火红花朵上,眼神跟赵恒如出一辙。
正回想着,唇忽然被堵住了,樱红的唇瓣被一抹冰凉吮住,动作青涩又带了几分急。
玉绵心里一怔,忙伸手推他的人,“祖父曾说吴家被灭门的事是都督……”
玉绵的话未说完,脑袋还晕乎乎的,而赵恒却脑中闪过一丝清醒,忙推开她。
距离撑开,那双炙烈的凤眼立刻危险地眯起,看着玉绵那张微微晕红的脸儿,道:“吴家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