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一个纨绔一样的秀才耸肩,手里捏着一个酒壶,唇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听到同行的秀才说要好好准备,更是嘲讽一笑,“山人自有妙计,科举考试这事儿不是单单有才华就可以的。”
另一个秀才偷笑,“说的什么胡话,咱们这一届最好的就是唐秀才,只要唐秀才在这科举考试就是要拼才华的。”
那个纨绔秀才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眼底闪过一丝坏笑。
拼才华哪里拼得过身体,往饮食里放些昏睡药,一旦错过乡试的时间,任他才华怎么出众,也没卵用。
小半个时辰后,玉绵用完晚膳,看赵都督出去办差了,便想着和婆子在外面的街上散散步。
玉绵刚走没半个时辰,那个精通医理和药理的纨绔秀才便又暗中给唐秀才下药了,让唐秀才彻底错过乡试的时间——
整整一包药粉,全都倒进了茶水里。
那跑堂儿的看似豪爽聪明,实则就是个马大哈,原本这下药的茶水是送到唐秀才的房里,但是在相邻的两席之间跑活儿,惊叹阴差阳错的把茶水送进了玉绵的房里。
子夜时分,赵恒回客栈回来,还想着怎么逗逗那个小东西,不想一进门就见玉绵跌在地上,脸色苍白,好像是误食了毒的样子。
婆子听到响声,忙进门看到玉绵跌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得脸色发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老奴去给秦姑娘煮姜汤,方才还在喝茶水,却……却突然晕倒了。”婆子不住的磕头,看着赵恒的眼神不免惊慌失措。
赵恒抱起地上的玉绵,侧目看看地上的婆子,见她脸上的确惊慌失措,不由眉头紧皱,隆起一个深深的八字。
这般模样,不像是装的。
正在这时,郎中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将小要箱子取下,然后取出一个小软枕来为玉绵诊脉。
郎中放下被人催的厉害,他还以为有什么贵重人物生了什么毛病,还特意带了不少珍贵的紧急救命的贵重药材,不想却只是因为喝下了昏睡药。
而旁边那个清冷俊极的男人,却面色阴沉,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极少说话,每次却是只有一句:“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这位姑娘无大碍,只是喝了些昏睡药,再加上身子弱了些,这才跌倒。幸好处理得当,并无大碍。”郎中舒了一口气,转身瞧了赵恒一眼,见他脸色依旧阴沉,不由道:“休养几日就可,只是这位姑娘体内尚有寒气,这次又误食了这西域的昏睡药,日后可能落下些病根儿……”
“把跑堂儿的还是有下药的全部抓来!”郎中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赵都督突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