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点头又摇头,将大体太医院去的人手跟赵都督说了一遍,道:“钱太医要来的,临时有事,就换成了曹太医。”
“太后这场病,怕是大了。”赵恒负手而立,眉目中闪过一抹鄙夷,整日跟那些面首滚在一起,怕是珠胎暗结了。
赵恒才赖得管这些,连由头都不找,安排玉绵马车回府后,便直接走了。
侍卫尴尬的站在定国公府门口,一时间不知所措。
小风细细的吹着,把小路旁种着的菜苗儿吹着晃悠悠的。
玉绵马车刚到了半路上,忽然被宫里的一队侍卫截住了车马。
穿着暗红色圆领袍子的侍卫长,朝着玉绵沉沉道:“秦大人,太后这会子精神头不好,宣您进宫一趟。”说完便一把将赶车的马夫推在了地上,回头看着马车帘儿,低低道:“秦大人记住,您是为太后挡灾的,不瞒大人说,现在太后精神很不正常。”
马车赶的跟急命似的,玉绵在马车里晃得还撞了好几次头,她思来想去不过不过记得赵都方才的那声“冷哼”。
但是光靠那声鄙夷的冷哼,玉绵也依稀猜到太后的情况,无非是后宫里那些尔虞我诈和腌臜。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和康禄山送的那些面首有关系。
待到了慈康宫,只见太医院的一帮太医围着,周太医看看一旁的院判,为难道:“倒是没往疯癫病上想……”说着又看向右边的曹太医,“如今如何是好有别的法子?”
张太后浪荡风骚了这些年,真不想这次因为吃了堕胎汤药,竟引起了年轻时曾犯过一次的疯症。
如今疯疯癫癫的,对太医院这帮人来说很是为难。
玉绵刚进门,忽然见张太后衣法不整的从架子床上跌下来,衣裙上带着些猩红,随后扑过来一把拽住玉绵的衣袖,“冤魂索命,给小贵子多烧些纸钱。”说完又猛地推开玉绵,惊恐地捂着头大哭,“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红杏出墙,您相信臣妾……”
太医听了这话,面面相觑,疯癫症就是这般,一些事儿一切愧疚,紧紧压在心底,一旦爆发就再也没有尽头。
如今赵都督目下无尘,懒得搭理张太后这些事儿,他们太医院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想这偷偷给的堕胎药,竟然能勾牵起这等疯癫症来。
曹太医要过去施针,针包还未取出来,就见太后拿着手大力的拍头,蜷缩在墙角上,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滴落,突然惊惧而死。
曹太医和太医院院判就站在一旁,见到太后疯癫的惊惧而亡,也是给吓坏了。
太医院的人见惯了后宫的诡谲,更是天然养成了一副人精圆滑,曹太医和太医院院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