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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记得她这小身板生两次病就会夭折的话。
方才谭女医为她诊脉施针,一搭脉象就皱起了眉,昏倒不是因为那些奇葩丑男画像,而是她实在是身子疲乏,可以说累得快油尽灯枯。
亏得他及时找到她,否则还不知生出个什么灾祸来。
至于他与她同塌而眠则是,要往她身上那些针灸的红点上涂抹养身子的药水,手一触上滑溜软绵,像是千百年的磁石一般,瞬间就吸住了。
他细细地看着玉绵的眉眼,先前他对她是否耳聋就不是很在乎,只是介意的是她竟然会骗他,还骗的他团团转。
饶是个大度的也忍受不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这等欺骗,所以涂着涂着便胡闹了半一两下,只是他是个克制的,待真的炙烈煎熬便去净室冲澡去了。
对于陈留侯府的那个不中用的世子,的亏是没对那个女人做什么,若是当真做了什么,他十八辈祖宗的祖坟怕是也保不住。
倒是田翘,但凡问到玉绵的事儿,就开始一问三不知,一切威逼利诱的法子都用上了,她始终没说为什么程子聃要带玉绵去周家。
但是越是不说,就越惹人悱恻。
赵都督往龙王镇赶时,脑中纷纭复杂,甚至将玉绵跟程子聃那个狗才白头偕老的桥段都演练了一遍。
等到了龙王镇,见他带着玉绵在街上走动,又是赏暗蓼花红,又是伴微雨飞鹭,尽管不曾做什么,可是赵都督那刻手背上青筋暴起,若不是看到那小东西安分守己,见到程子聃伸手要扶,也微微躲避,他怕是早早就卸了程子聃的眼珠子。
也正是这一刻的隐忍,倒是让他看到了康禄山和周瑞珠的事儿,甚至周家和陈国的旁的秘密。
而更让他心里震诧的是,那个小东西竟然是个会钻营的,软硬皆施,将那凶残且毒辣的康禄山给拿捏的死死的。
若不是他心里有分寸,倒是和康禄山一般被那美人计耍弄的干干净净。
当时赵恒心有怒火,气的额角青筋一蹦,怒气压制不住的要当场法办了这身下的小人儿。
倒是那谭女医瞅准时机,毫无犹豫的冲上前来,说了两句颇为扎耳朵的话。
说玉绵命数与常人不同,原本是天赐良缘的命格,但是似乎被人私下取了八字用了符咒,倒是有天命孤鸾的单身命。
而强行納娶或者行房,难保哪一日就落了难,中了那符咒的灾数,玉绵这小命也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