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玉绵,白女滢都是羡慕嫉妒恨,如今身上这个中年浪荡男人竟然也会对秦玉绵好。
她从来没想过,这等浪荡风流的男人,竟然也会对秦玉绵有一二分的疼爱。
而她什么都没有。
越想白女滢越生气,手指狠狠的攥起,见秦双山再次爬上来,顿时心生厌恶,“我要来葵水了,肚子痛,且走吧。”
秦双山大手一下拍在白女滢身上,一道五指的红印顿时在她身上浮现出来。
白女滢转过身子去,拧眉钻圈,秦双山却笑得朗声,大步出门去了。
此时此刻,报复的种子,在白女滢的心中,瞬间发芽疯长,似乎眨眼功夫就已经长的疯魔。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秦玉绵好,为什么赵恒回选择那个一无是处的秦玉绵,她哪里又比不得她!
自己的嫡长兄白行简向来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整日整日的算计,她从来没对他抱希望,原本不是一个母亲的,没什么感情。
可是,算计便算计,为什么偏也要算计到秦玉绵那个狐狸精身上,给她送什么舍利子的吊坠,还能福泽延绵,既是福泽延绵,为何又不能给她?!
她向来是活在玉绵的头上,从来都是她高高在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被秦玉绵死死的碾压,她觉得太闷了,太压抑了。
她不好,谁也不能好,尤其是秦玉绵。
她不开心,秦玉绵就要给自己陪葬。
窗边的一颗枯干的桃子掉落下来,沾了满地的尘土,白女滢差丫鬟文杏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把百工坊的白铜叫过来。”
文杏掩上房门,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她合该劝解白女滢的,但是此刻的白女滢让她感觉害怕,再也不是那个守拙稳重的白小姐。
烛火被风吹得摇晃,飞雪宫,永嘉公主拧眉攥紧了掌心。
烛火光是温暖,永嘉公主是康太妃的女儿,眼睛像极了康太妃,极为好看风情万种,但是被那烛火一照,却尽是凄凉。
她原本被礼部安排嫁给武定侯的嫡长子郭营,不想因为张太后暴毙,她的婚事要推到三年后。
自打上次小皇帝的寿辰上,她见到郭营一面,她就一日日的盼,一日日的等,不想等来的净是一封绝情信。
一看到上面写的字,永嘉公主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