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魏小侯爷关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然后收拾收拾东西,从隔壁走到了大姐所在的房间。
魏小侯爷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视频要是传网上去,绝对会被点爆的!”伸手,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取走摄像头。
丹青从床底钻了出来,将手中的那两份原始合同撕毁,然后走到窗帘旁,摸了摸那漂亮的银色窗纱,对我说:“妻主,这窗纱真漂亮。”
我捂着胸口说:“都是钱堆的!”
大姐拉住我的手,说:“谢谢你,妹子。”
我咧嘴一笑,回道:“现在谢有点儿早,我们还得加把火咧。”
魏小侯爷狡黠地一笑,说:“对!还得加把儿火,让田燕子的工厂被迫停业整顿。倒时候,李大延在三天之内一定交不出货!光是陪违约金,就得赔死他们俩!”
我问:“如果他们向别人借货呢?”
魏小侯爷得意一笑,说:“我可是在合同中标明的,一定要他们场出得货,否则就算违约。”
我眯眼笑道:“好啊,那我们就烧把火吧。明天,咱去捉些老鼠之类的东西,悄悄地送到田燕子的厂子里。然后呢,咱拍两张照片给报社和电视台邮去,赚些稿费。在打几个举报电话,也就齐全了。”
大姐担心地问:“如果到时候李大延告咱们诈骗可怎么办?”
霍去病坐在沙发上,勾唇一笑,说:“有那些视频在,他只能认栽。接下来,我们只要等着时间一到,便以债主的嘴脸出现即可。”
大姐恨声道:“李大延和田燕子已经领了结婚证!这回,我倒要看看,大难来时,谁飞得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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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我们回到锦绣公墓的时候,霍去病有些异样。
我问:“喂,你怎么了?”
他回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微微一愣,随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准备冲出去抓住那个跟踪者。
霍去病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在不了解敌人的底细之前,我们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我只好压下心头的好奇,告诫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我想不明白,到底谁会跟踪我们?还是说,我又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谁?哎……现在的人,咋都那么小心眼儿咧?
疑惑中,大姐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们的李大延同志,终于发现卡中没有违约金,合同也不是原先的那份合同,他变得惶恐不安,开始频繁地给大姐打电话,想要求证一些事情。
大姐却干脆关了手机,老神在在地看着电视。
我以为她这几天的心情会很好,却不想,后半夜时,却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惊醒。
大姐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脑袋,躲在被窝里痛苦地流着眼泪。
我本想安慰她两句,却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所以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
我们一行人牛哄哄地来到李大延的面前,让他交货。
他阴沉着脸,说我们坑他!
魏小侯爷用手机播放出那段精彩的视频镜头,问他要不要传给田燕子看一看。
李大延傻眼了。他像受到刺激般,竟然冲着大姐扬起了巴掌。
霍去病抓住李大延的手腕,大姐立刻轮圆了胳膊,往李大延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啧!你还别说,那声音绝对清脆可人,就像是咬着小黄瓜那么爽口。
李大延怒吼道:“你个臭婊子,凭什么打我?!”
大姐含泪冷笑道:“就凭你老婆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与田燕子领了结婚证!就凭你与田燕子领了结婚证,却又勾搭我这个有妇之夫!就凭人在做,天在看,你他妈就活该被千刀万剐!”
李大延被大姐吼住了,好半天后才挤出了一句话,“这又关你什么事儿?!”
大姐转开头,擦掉眼泪,吼道:“老娘就爱管闲事儿,怎么着吧?!”
李大延微微一愣,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他大概觉得大姐在某些方面和杨环很像吧?
眼见着局面陷入僵局,我痞气十足地一笑,对李大延说:“来吧,废话少说,把你的房产、地契、存折、现金,统统拿出来吧。”
李大延的脸开始扭曲,却站着没动。
我懒洋洋地笑道:“拒不合作者,我们将会把某段视频发给田燕子看一看,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可就怨不得别人喽。”
李大延怒吼道:“你们这就是敲诈!”
我耸肩,“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敲诈’两个字啥意思。”
李大延红了眼睛,随手操起一根木棍,看样子是准备和我拼命。
霍去病一脚踢出,李大延砰地一声扑倒在地,磕飞了一颗门牙,诚惶诚恐道:“别打、别打,我给你们钱!”
大姐恨恨地骂了一声“孬种”!
房子卖掉,存款拿出,加来加去,李大延一共拿出了七十二万三千六百一十五元。
违约金一共是二百万,我逼着他去找田燕子要。
李大延先是死活不肯,后来在我的威胁下,还是乖乖地跑去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骗田燕子的,反正最后又拿回来了三十万。
大姐说“算了”,我就算了。拿走钱,撕了合同,问清楚杨环骨灰放置在何处后,我们删除了视频录像,然后挥手说拜拜。
这件事了结后,大姐塞给我们每人五万块钱,说是酬谢。
我是想收了,但见大家纷纷推拒,便没好意思拿。
大姐很感动,请我们去吃了八十八元一位的海鲜自助餐。
因为心情好,所以食欲好,我们直把饭店老板吃得眉头紧锁,拒绝上竹节虾和大闸蟹了。
我对他说:“如果今天吃不好,我明天会带一群农民工朋友来捧场。”
老板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亲自奉上了竹节虾和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