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看了,皱眉道:“竟有上千人之多,这还只是查出来的——和鸿胪寺案子有没有勾连?”
项良答道:“陆小旗是虔诚的教徒,入教一年,从未缺席过一次讲法,据说和分坛主关系密切。但分坛法会只有高级教徒才能进去,戒备森严,属下暂时没找到探查的法子。”
萧易说:“继续查,鸿胪寺的案子来得忒蹊跷,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引发两国开战,而且又是大朝会,各国使臣都在,多少双眼睛盯着皇上。哼,为安抚安南,皇上可是做了不小的让步,不但对安南国大加赏赐,还退兵三十里,简直是个笑话!”
项良很不理解,“先帝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满朝文武就没人反对?”
萧易轻蔑一笑,“谁敢?但凡有个不字,马上以逆党罪名论处,不得不说,皇上此前的肃清手段还是起效果了。”
项良静静沉思片刻,说:“其实皇上越不得人心,对王爷越有好处。”
“也许是吧,你继续盯着天圣教,任何一个教派,若是主教神神秘秘的不肯出现在普通教众面前,那必定有鬼。”
“是。”项良沉吟了会儿,试探说道,“属下以为,放任不管也是可以的,不过千人左右的教派,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就算真出乱子了,时局也是越乱越好,王爷的处境反而稳妥。”
萧易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我要的是自保,不是天下大乱,无论怎么说这也是我萧家的江山。”
项良心头一颤,深悔自己说错了话,忙低头领命,悄然退了出来。
入夜,云层压得低低的,没有月亮,也不见半点星光,微啸的北风打在窗棂上,窗户纸一鼓一鼓,几乎下一刻就要破掉。
“阿良,睡了吗?”艾嬷嬷敲门道。
项良忙打开门,“姨母请进。”
艾嬷嬷用慈爱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今年十九岁了,不能总单着,和姨母说说,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啊?”
项良笑笑说:“我成日在侍卫堆里混,要不就是出去查案,哪有时间想这些闲事。”
“怎么是闲事!”艾嬷嬷不满意了,嗔怪道,“你爹娘都不在了,这事别人不管,姨母得管。我看苏家二小姐不错,乖乖巧巧,一笑露出个小虎牙,又不失活泼俏皮,品行也不错,许给你正合适。”
项良哑然失笑,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她是王妃亲妹子,我不过是王府下人,怎么可能许给我?我知道姨母看着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