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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夜风微凉,看似温柔的涌动中,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咸腥味道吹向很远的地方,又渐渐消散。
白天的海面总是要显得寂静些,浪花偶尔几个翻滚,拍击着沙滩,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下面,孕育且沉睡着无数独属于大自然馈赠的生灵。
就在这片海的附近,坐落着一处不大不小的村庄,因为临近大海,村子里的人又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故而它被命名为渔村。
这天吃完晚饭,才四岁的小迟夏胡乱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飞快放下碗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噔噔跑到窗边,站在椅子上,卖力的将头探出窗外。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笑看着他,收拾好桌子后,走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爷爷”,迟夏回头,笑的一脸讨好。
如今才四岁的他已经学会了用各种灵动的表情来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变化,而且他父母把他生的好看,那双狡黠湿润的眸子一旦笑起来,便会弯成一道可爱的月牙,让疼爱他的长辈往往很难说出拒绝他的话。眼下的小迟夏便是一副有求于人的模样,那无辜的眼神中充满着渴望,老人家终归是心软,唤着迟夏的小名把他抱进了怀里,“我们幺儿又想出去玩啦?”
迟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嗯,爷爷,我刚才试过了,不冷的”
村子里环境简单,可供玩乐的设施也比较少,不过出生在渔村里的孩子,都无一例外的很是喜欢那片海域,常常会去捡捡贝壳,偶尔遇到了一只小螃蟹,他们都能高兴上半天。
老人家拗不过迟夏,牵着他的手,两人一块慢悠悠的走到了海边。
迟夏高兴坏了,一会儿认真的数着自己留下的脚印,一会儿挽起裤腿,把白藕般的小腿浸泡在海水里,待浪花拍过,他又小声叫着笑着跑到很远的地方。
直到体内充沛的精力消耗的差不多,玩累了的迟夏窝到爷爷身旁,安静的吹了会海风,突然抬起头脆声道,“爷爷,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咳咳,从前啊,有个长相貌美的姑娘,她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又娶回了另一位妻子……”
“这是灰姑娘的故事,我听过了”
“那……人鱼小公主……”
“爷——爷——”
拉长的尾音里尽是无奈,祖孙俩对视了半晌,老人家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迟夏一儿,缓缓摇头似是长叹了口气。当时迟夏不懂,后来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就好比那个不久后他便会遇到的男人,是他逃也逃不掉的命运。
“幺儿,你知道吗?其实除了这些贝壳”,老人家指了指迟夏手里的贝壳,又将目光落向海面很遥远的地方,“除了你和我,我们人类,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扮演着各种角色的生命”
“我接下来说的故事啊,你可要听好喽……”
海浪的声响夹杂着一句一句的低语娓娓道来,老人的嗓音质朴,悠然,是沉甸了几十年岁月后,独有的祥和平静与穿透人心。迟夏听的逐渐瞪大眼睛,老人家低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慈爱,“幺儿害怕了吗?”
“不,不怕”,相较于害怕,迟夏更多的是好奇,“可是爷爷,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啊?”
真的会有一种生命,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更不是魔鬼,他们如同被上帝抛弃的孩子,在寓意为不祥的黑暗中诞生,却偏偏拥有强大且不朽的生命力。
他们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种种形容词在他们身上叠加起来,在通过老人温柔的诉说,迟夏并未感到害怕,毕竟他们具有一切听上去不可思议的魅力——年轻,神秘,永生不死……迟夏心跳的飞快,还想拉着老人在讲些时,老人却只望着迟夏笑而不语。
迟夏没辙,最终乖乖跟着老人回家,还为此闷闷不乐的好久。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老人再次准备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出海。
临走前,他特意嘱咐迟夏不要乱跑,哪怕是自己回来的晚了,也要学会一个人好好睡觉,迟夏点头,看着爷爷带着装备推开门,那道依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爷爷……”,迟夏茫然的张口小声叫唤,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他又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一旁的火炉上还热着提前给他烧好的饭菜,足够填饱他一天的肚子。
迟夏搬好小板凳,无比认真的吃掉了自己的早饭,接下来,又拿出了爷爷从镇子里为他买来的故事书。
火炉烧的屋子里暖烘烘的,不远处的海浪声若有似无的飘进耳朵里,气氛说不出的安逸,催的人昏昏欲睡。床上趴着的小身子逐渐放松,当分针又绕过一圈,迟夏扛不住体内上涌的困意,眼皮合上的瞬间,手里的故事书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所有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声骤然打破。
睡着的迟夏睁开眼睛,便听到了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俨然有越
', ' ')('下越大的趋势。
屋子里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
爷爷还没回来。
“爷爷”,迟夏心慌的跑下床,努力踮起脚往窗户外面看,却除了一片模糊的水雾什么都看不清。
小小少年眼中渐露茫然,似是不知所措的退后了一步,他想到爷爷早上走前和他说过的话,再次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团。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老人始终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迟夏再也按耐不住,穿好挂在墙上的小雨衣,推开门冲向了黑夜中。
他也不知道爷爷在哪,也不知道这雨会不会停,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去到海边。
“爷爷……爷爷……”
雨水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奔跑着的迟夏一次又一次抬手去擦,又一次次被脚下看不清的石块所绊倒。他咬咬牙爬起来,等看到了熟悉的大海,整个人也冻得不成样子。
泛着漆黑光泽的海平面因着暴雨的缘故又涨高了一截,汹涌的波浪掀出让人心慌的弧度,迟夏看了会儿,慢慢蹲下来蜷缩着抱住了自己,“爷爷……”,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迟夏感到一种难言的悲伤席卷了他的全身。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连抽噎都若有似无的像是小兽,雨水砸在他的身上,他生生挨了片刻,眼前出现了模糊又黯淡的光晕。
冷,真的好冷。
谁能来救救他。
迟夏扛不住冷意软软的跌倒在沙滩上,也就是这一刻,他的心脏突然跳动的厉害,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他努力抬头,看到了那道隔着雨幕向他走来的身影。
是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男人。他与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高大,沉默,所到之处,雨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隔绝在与他距离不到半米的地方。迟夏拼命想要伸出手,然而指尖只堪堪抬高几厘米,便虚弱的摔了回去。
男人停在迟夏身前,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弯腰把人抱在了怀中,随即,冷漠的话从他淡色的唇瓣中发出,“不想活了是不是?”,丝毫没有感情温度的声线,抱起迟夏的动作也并不算温柔,可迟夏靠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就有了无比安心的感觉。
他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子,脸颊上已经泛出了不正常的红晕,“爷爷,爷爷,我要爷爷……”,边呢喃着,迟夏边把自己滚烫的额头埋在男人颈侧蹭了蹭。
男人皱起眉头,下一秒,站立在海滩上的两人突然一同消失,四周只余一片无边的黑暗。
迟夏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眼前更是模糊的看不清事物,朦朦胧胧中,他知道男人并没有走,还把一个温软又冰冷的东西贴到了自己唇边。
“唔……”,浓郁的腥气扑面而来,迟夏皱眉抗拒,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把它喝了”,男人说着命令一般的话语,手已经捏着迟夏的下巴掰开,随即,冷冷液体滑进口腔,迟夏扑腾着两条小腿,又在周身迅速回暖后,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
看得出他是不想要睡的那么快的,毕竟他连男人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可经历了一整晚翻天覆地的变化,迟夏太过疲惫,喝过男人喂给他的东西,他强撑了会儿,最后还是放开了抓紧男人衣袖的手。
窗外的雨声归于沉寂,迟夏再次睁开眼,外头天光大亮,男人也消失不见,一切,都像是他的一场梦。
他舔了舔唇,隐约尝出了残留在嘴角处的血腥味。
迟夏茫然的想,那人会是谁?
十四年后。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看起来依旧灯火通明,黑夜,无疑为他渡上了最为强大的保护色。
比如躲在无人拐角处青涩拥吻的年轻情侣,比如跃上墙头观察着四周的黑猫,又比如喝的醉醺醺的醉汉,骂骂咧咧控诉着最近所遭遇的烦恼。
这时,高耸林立的楼顶上方,极快的掠过了两道风一样的影子。黑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哗啦”扭身,钻进了旁边的树丛。
本来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突兀的走出了两名身形同样高大的男人。
他们其中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东方人,另外一个,却赫然长着一头极为耀眼的银发。大概天生混血,他的五官偏凌厉硬挺,皮囊之下的骨骼轮廓异常优越,他穿着一件黑衬衫,脖颈修长,与苍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对血红氤氲且幽深冰冷的眸子。
孟莱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与他勾肩搭背的往前走,不无抱怨的道,“我说,你也太变态了吧,就不能让我赢你一次?”
李玦拍开他的手,用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最为扎心的话,“是你太弱了,这种水平,下次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行行行”,孟莱摸摸鼻子,不由分说的抓着他进了一家酒吧的后门,“那喝酒,喝酒总行了吧?论酒量,你肯定比不过我!”
在那守着的保镖见到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们先是看了李玦一眼,又对着孟莱点了点头,“老板”
“嗯”,孟莱应的敷衍
', ' ')('。
毕竟天知道这家酒吧经营到现在,他充其量只是入了个股而已,真正的老板,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在他身边站着。不仅如此,李玦在国内外经营着的许多产业,挂名老板都是苦逼的自己。
“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我早就跑了”,小声嘀咕着,孟莱推开了包厢的门,桌子上摆满了为他们准备好的酒,颜色鲜红似血,刺激的人胃口大开。
孟莱和李玦活到现在,骨子里对于血液的需求已经减弱了很多,比起那种会为了本能随时失控的下等同族,他们无异于伪装的更接近人类。
见人都出去了,孟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靠在后面的沙发上,惬意的眯起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玦聊着。
“对了,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了吧”
李玦轻晃酒杯的动作微顿,随即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孟莱来了兴趣,放下酒杯身子前倾,“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他?”
李玦给了孟莱一个你最好少管闲事的眼神。
包厢中暖光的灯光打在李玦冷白的皮肤上,男人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深红色漩涡里带着窒息的压抑感,让人感觉他此时喝着的并不是酒,而是真正的血。
孟莱打量了他的神色半晌,突然调笑似的道了句,“可他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是碍于你们之间的契约,才不得不履行族里为你定好的婚事”
这种契约名为血契,每隔一百年,便会从人类或者同族间选出与自己最为契合的伴侣,然后繁衍后代,事实上,在迟夏还是个婴儿时,李玦就已经和他见过面了,也知道这个人合该属于自己。
“嗯,确实不是”
没想到为了激出李玦更多的反应,却只换来了这么一句噎人的话。
孟莱虽然不敢再当面挑衅李玦,内心却默默吐槽,嘴硬吧你就,要不是知道你这十四年里每年都风雨无阻的跑去看你那个童养媳,自己说不定真的信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很想问李玦,你要是真和那小童养媳成了,那等了他那么多年的周子毓怎么办?
孟莱张了张口,心烦的啧了声,算了,他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呢,为李玦操的哪门子心?
*
城市外不远处的渔村里,迟夏忙活了一天,累是累了点,好歹框里的鱼都卖的一条不剩,他数好了钱,抿着唇止不住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围在他脚边的小黄狗“汪汪!”两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迟夏看它一眼,笑着揉了揉它软乎乎的头顶,嗓音清脆,“阿福,今天我们吃点好的!红烧排骨怎么样?”
小黄狗蹲在地上又是汪的一声,两眼亮晶晶的。
一人一狗挤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迟夏忙活着,有好几次不小心转身差点踩到了它,吃饭时迟夏想到这件事,又不由觉得苦恼,“房子好像是该换了……”
纠结着吃完了晚饭,迟夏很早就上床准备睡觉,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他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法入睡。
夜里十点,迟夏猛然从极浅的睡眠中惊醒,他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微一抿唇,套上外套跑出了家门。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感应,还是多年前的那个沙滩,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呼啸冰冷的风雨,周遭静的连脚踩在细沙上的窸窸窣窣声响都听得到。
迟夏纠结着沿着岸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慢慢停下。
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男人正躺在那里,只是如此看着,并确定不了对方的情况,他走过去,蹲下,也就是那一刻,他看清了男人的脸。
迎着淡雅如雾的星光,男人闭着双眼,冷白月色洒照在那张精致森漠的脸上,完美的五官在月光下几乎透明,苍白,俊美,像是冰冷的瓷器,毫无温度与感情,迟夏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同性,又同时被一种莫名强烈的悸动所吸引,他像是忘了呼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伸出去一半的手已经在空中被人截住。
迟夏激灵着抬眼,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斜昵着盯住自己,那对漂亮的瞳仁如同身后的大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你醒啦?”,占便宜差点被抓包,迟夏尴尬的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短暂的失神,好在男人没有追究的打算,坐起身后,就一直没怎么出声。
“……”
迟夏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你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你是……受了什么伤吗?”
李玦正想要否认,又想到孟莱告诉他的那些话,于是面无表情的默认下来。
“原来是这样……”,迟夏点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李玦始终没有多说一个字,迟夏叹了口气,拍拍身上的沙子站起身,决定先把人带回村里。
于是家里仅有的一张大床被迟夏让给了李玦。
他铺好了床铺,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笑看着李玦的侧脸,“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叫醒我”
', ' ')('本以为这次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回应,没想到,就在迟夏即将入睡的前几秒,他隐约听到了一声沙哑低沉的——“嗯”。
迟夏嘟囔着翻了个身,心想,原来这人并不是个哑巴嘛……
这些年迟夏的睡眠一向很好,今晚尤其的沉,他坠入在香甜的梦里,呼吸平缓,所以便丝毫不知,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男人正坐在床沿,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角落里的阿福瑟瑟发抖的“汪”了声,待李玦望过来,可怜的狗子就像被噤了声,立马呜呜咽咽地把头埋进了肚皮。
李玦在迟夏身旁蹲下,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另一只手拂开遮住他额前的碎发,瞳孔里的猩红肆无忌惮的蔓延,他一点一点的倾身,足以在短短一秒内撕开一只大型野兽喉管的尖利獠牙,不轻不重的抵住了迟夏的脖颈。
他的手也逐渐下移,虎口处刚好卡住那微微抬起的下颚,李玦缓慢闭眼,放任自己轻嗅着从少年身上传递过来的甘美气息,血契开始发挥效应,这让几乎贴在一块的两人都不太好受。
那种躁动到想要不顾一切的去占有,去破坏的欲望,逐渐泅满了李玦的整个眼底。
他呼吸重的可怕,越来越快的喷洒下来,迟夏终于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熟睡中的少年带着哭腔呻吟了声,下意识扬起头,微软唇瓣倏地擦过男人冰冷的脸颊。
“不……不要……”
这声过后,压在迟夏身上的男人终于找回了理智般,阵阵起伏的背脊最终归于沉寂。李玦垂眸,看着迟夏被自己弄的通红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收回骇人獠牙,用濡湿暧昧的渍渍声在自己命定小新娘的身上留下了一块鲜红的印记。
“如果是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如此亲密的接触很大程度的缓解了血契所引起的焦灼,伏在那的银发男人低低呻吟出声,嗓音因为躁动变得沙哑不堪。
李玦没想到少年过于单纯简单了,一个破洞百出的苦肉计,就让自己轻易的接近了他。
不过……李玦眸色暗了一层,要是换做了别人,怕是那人还没碰到迟夏前就已经没命了。
第二天一早,迟夏起床洗脸时发现了脖子上的红痕,他的表情看上去呆了一瞬,随即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什么,李玦听力好,但仍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
这件事迟夏并未过多在意,然而自从家中多了个李玦,他的身上就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变化。
比如他的睡眠越来越好,比如本以为是过敏引起的“红斑”不减反增,触目惊心的痕迹叠加在一块,碰到的话会感到轻微的痛意,平白惹得人心慌,更让迟夏不解的是,李玦看向他的眼神,好像一天比一天更不对劲了……
迟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又一次,他的梦中出现了四岁那年的暴雨,他无助的躺在沙滩上,身体被雨水浇的冰冷,后来,是一个银发的男人救了他……
男人……银发……
迟夏被真相即将冲破束缚的强烈预感绷到窒息,正当他以为自己怎么醒都醒不过来时,脖颈处适时的传来一股刺痛,他唔的闷哼,眼睛在黑暗中睁到最大。
“梦到什么了?”,迟夏想要挣扎着起来的身子被重新推了回去,多天来的相处,诱的李玦在发情期的边缘危险徘徊,如今已经到了百般难忍的地步。
迟夏身上浓郁的甜美气息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让他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抓心挠肝的滋味。他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迟夏纤细的下巴,然后重重掰过他的脸,随即本能的轻启嘴唇露出两颗稍长的尖牙,瞳孔逐渐被血色覆盖,在黑暗中闪出异样的光芒。
迟夏分不清此时应该是该害怕,还是该震惊,“你,你是……呜!”
尖牙缓慢而又准确的刺入动脉,释放出足以麻痹猎物的催情素,李玦享受的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不断颤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下少年的哭声逐渐变成了可怜的呜咽,一双手握成拳头,死死的抓住李玦的黑色衬衫。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受。
当脆弱的皮肤被咬破,理应被疼痛席卷的神经又在骤然间感到战栗的酥麻,随着牙尖的不断深入,迟夏的眼前也被一层朦胧的水雾所覆盖,他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在因此而变得滚烫,那种直达灵魂深处的深切渴望也让他惺忪着眸子,嗯的一声猛然扬起了脖颈。
似是献祭的猎物一般,做出了迎合的姿态。
“乖”,李玦叹息着收回獠牙,动作色气的舔去唇角处残留的些许血液。
“知道我是谁吗?”
迟夏两手虚软的完全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得喘着气的道,“你是,你是他……”,他抵着李玦的胸膛,泪眼湿润,血契和注入体内的体液发挥效应,他被灼的难受极了,似哭非哭的本能向着男人冰冷的身体贴去。
“李玦,AdrielLEE”,李玦的掌心在少年腰部一侧游移,喉结上下滚动,宣告似的说道,“也是你未来的
', ' ')('丈夫”
“迟夏,让我干你”
交叠在一块时,迟夏便察觉到男人胯下巨大又坚硬的物体一下一下的顶弄着他的腿根,近乎急切的磨蹭着自己,即使隔着衣物,那顶的他直往上窜的力道也强猛的可怕,可真的当李玦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衬衫扣子,又拽下了内裤边缘,迟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哭着要跑。
“我不,我不做!你那样……我会死的!”,好不容易消化了李玦的身份,然而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只见跪坐在他腿间的男人衣衫大敞,白皙的皮肤下是紧实有力的强悍肌理,而男人明明长相俊美,胯下却拥有着两根同样粗壮的性器。它们一上一下的挨在一起,勃起的茎身粗壮狰狞,青筋虬结,正因着对眼前人的渴望涨成了肿硬的形状,龟头突突跳动。
迟夏惊愕的张着小嘴,反应过来后边摇头边抽噎后退,李玦拽住他的脚踝,生生将人连被子一起拖回了身下。
本来昏暗的屋子里陡然亮起一盏昏黄的光,伴随着少年低低的呜咽轻哼,墙壁上的影子窸窣交叠,不一会儿,一件单薄衣衫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一条裤子,从样式上来看,这还是迟夏最喜欢的那条……
“你,你凭什么脱我衣服?”,迟夏努力抵抗着体内不断泛滥着的异样感觉,最终还是失败了,李玦带给他的不单单是力量上的强行压制,那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羁绊,让迟夏根本没办法抗拒李玦对他所做出的一切。
李玦咬住迟夏的耳朵,细细厮磨,音色沙哑又性感的惊人,“脱掉了,才能更好的干你”
他的大手流连在他的腿根,触在他的花穴入口,潮湿湿的粘液只是轻轻一碰,就沾上了指尖。似乎感受到有东西侵入,那小口颤了颤,让他的手指顺利的插进去的一半,迟夏的小腰陡然往起一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哭叫。李玦低头望着他,瞧着他双眼迷蒙既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似是舒服的喟叹。
他用手指在迟夏的身体里感受了片刻,随即用自己上面那粗大的性器杵在他的两腿间。
“别乱动,一会儿你会很舒服的”,墙壁上晃动的影子因纯男性躯体的下压而结合的越发紧密,鹅蛋大小的龟头碾开唇肉,一寸寸的埋进少年处子穴内更深的地方,快进到一半时,迟夏猛然从李玦的颈间仰起脸,时而用牙齿咬住下唇,时而哆嗦着语不成句的呻吟,待到他平坦的肚子渐渐被隐约顶起来一个鼓包,他倏地涨红了脸,额前碎发全部被沁出的汗水打湿。
“嗯……嗯……”,少年张开嘴急促的小口小口喘息,一条从男人身侧探出的腿战栗着抽搐了下,他胡乱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死死揪着男人的衣衫,有那么一时片刻眼神都是涣散的,“呜……拔,拔出去……呜呜出去……”
男人身材高大,种族优势使得他异常强壮,才满十八岁的少年身子骨无疑是纤细的,尤其是本来连手指塞进去都费劲的地方,此时被男人天赋异禀的粗壮巨根插满,极致的压迫感袭上小腹,一开始他被插的只有大腿根在抖,后来,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密集痉挛。
迟夏的眼泪划过眼角,很快打湿了身下的枕头,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已经被操透了。
李玦抚摸着少年抖动着的柔韧细腰,闭着眼感受着那小穴对他的吮吸和砸弄——里面很紧,紧到了让他动上一下都难,可李玦更不会因此而委屈自己。他伸手按住迟夏覆在肚子上的手,将自己往外撤出。
贯满了甬道的巨物扯拽着无数穴肉,也拉扯着迟夏的神经,当那根巨物抽出至只剩下一个头部埋在穴口,饱胀感渐渐被若有似无的空虚所取代,内壁挛缩着试图闭合,迟夏甚至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被男人扣住两边腿根,腰胯凶猛压下,粗壮肉刃碾操着满腔淫肉,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内壁上的所有褶皱全部撑平撑开,砰的撞到了穴心深处。
方才那舒缓轻柔的动作瞬间加快,仿佛之前所有的假象只是为了麻痹迟夏而已。李玦扣着少年大张的腿,防止他逃脱,怒涨的肉棒狠狠地撞击着也柔嫩的小穴。
“呜!”,炙烫如铁的肉柱来来回回的摩擦肉璧,掌心下的小腹瞬间鼓起,又瞬间平坦,频率越来越快的重复着这个令人羞耻的动作,极其强烈的感觉捣的迟夏有了说不出的快感,窘迫的在男人胯下又哭又叫。
“摸到了?嗯?操到你哪了?”,李玦喘着气的操他,声音发狠。
他将手中的软腰提的更高了些,逼着他来迎合,拉扯着鲜嫩的穴肉撞击的深深,短暂而快速的契合带来了更多的刺激,迟夏哆嗦着抽回手拽住头下的枕头,白嫩的肉缝里紧紧夹着男人的粗黑巨物,那白皙赤裸的身子颤抖着,大量淫水不停顺着穴口流出随后没入床单,从后面看,可以看到小穴已经被非人类的巨根插满绷开到了极限。
“啊啊啊!轻点!”
迟夏不受控制的头部后仰,身子随着撞击而不断动荡颠簸着,体内的凶兽就像是要把他逼入绝境,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角度能够干的深,操到什么样的地方能够顶到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它一次又一次的贯穿自己,不管他怎样
', ' ')('挣扎,都能牢牢的控制住他,始终保持着绝对占有的交媾。
无疑,李玦禁欲冷漠的皮囊下藏着一只野兽,这个男人淫靡狂狼,又俊美的犹如神邸,他望向迟夏的眼眸锐利,漆黑,深重的欲念根本不加掩饰,“我问你,还要不要更深些?”,他仰头闭眼闷哼,臀部向前挺动的瞬间,巨大的肉体拍击声响从两人的身下传出。
砰砰砰!
强大的吸血鬼在用一种极度孟浪的方式操干着他的小新娘,小新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不仅腰细穴紧,连被操的晃来晃去的小奶子都勾人的要命,潮湿的淫水涌动中,也盖不住那从他浑身各处散发出来的甘美气息。李玦发现,迟夏湿热的花洞越来越能包容他了,每一次的没入撞击,都让他更加深一些的进到他的最里面,他足够的湿热,足够的热,每每受不了,都诚实又直白的从那张小嘴里喊出血脉喷张的哭喊和浪叫。
“呜呜!啊哈!进到,进到肚子里面去了呜!”
“插坏了!插坏了!啊啊啊!”
“你不要进的那么深好不好!呜呜!我求求你了!”
李玦如自己所想的捏住少年胸前嫣红热的凸起,然后揉了揉,“这样?”
性器从穴口探出大半根,被淫水浸泡过的唇肉滑腻柔软,硬而粗壮的柱身凶狠的滑进去时,青筋狰狞硬的龟头重重擦过卡在缝隙里的小阴蒂,迟夏顿时浑身酸软,鼻翼激烈翕合半晌,溢出一声绵长而颤抖的甜腻呻吟。李玦抬起他的手臂绕上脖颈,扶着环在自己腰上的大腿将其分得更开,腰部肌肉绷紧,粗长黑硬的阴茎猛地撞进了流水的粉色肉洞中。
暴涨了一圈的硬物塞的整个甬道毫无空隙,湿热的穴肉沿着入侵的阴茎一路死死咬上来蠕动绞紧,凸起的软肉不断刺激着微张的马眼,李玦猩红的瞳孔写满欲望,强悍有力的胯如同烈马般激狂着前后摆动,紧抵着少年的穴来回抽插耸动,整间屋子里顿时全是黏腻而暧昧的水声和响亮的操穴声。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但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是那该死的血契影响着他的理智,还是少年身上香甜的气息诱的他快要发疯。
“嗯!”,李玦微一仰头,撑起上身,竟然把怀里的迟夏以四肢都挂在他身上的姿势悬在了半空。
这个姿势更像是兽类之间的交配。
高大强壮的男人,和生怕掉下去而瑟瑟发抖的白皙少年,他单膝跪着,呻吟着单手扣住迟夏后背,把迟夏的肩膀抵向墙壁,胯部紧贴着少年死死纠缠的腿窝,硬硕巨根沾染着粘液密集前顶,以短距离的抽送闪现在湿濡的穴口里。阴唇被带动的不断外翻,饱满臀肉更是被坚硬胯骨拍击的又红又肿,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囊袋重重贴上腿根,迟夏猛然倒吸了一口气,手指划破了李玦肩膀处的皮肤。
“呜!呜!”,男人开始加速的撞击,淫水便如同激流一样飞泄,大幅度的进出,让插在身体里的性器露出了十分狰狞的一面。
太清晰了,他的抽出,他的操入,全部印进脑子里,随着最凶悍的动作,在他体内捣出无数粘腻的水声,被顶地最重的地方,不断散发出酥麻的酸慰,从腰椎到头顶,再牵扯着全身。
这种感觉如潮水般袭涌的迷乱,迟夏开始一声接一声的哭叫,白皙躯体汗水淋漓,小腿夹在男人的腰上,脚背紧绷着,每一根脚趾都蜷缩到了紧致。他脸颊红的要命,又是一声尾音拉长的哭喘后,他嗯的挺了挺身,上翘着乱甩的阴茎陡然涨红,随即喷出一道道白色精水。
“呜呜……尿了!尿了!”,小少年被他的吸血鬼丈夫强行操到了高潮,他哭的厉害,带动身体各处疯了似的抽搐痉挛,在重重紧致推压中,李玦不但没有退出,反而手掌沿着汗湿的背脊下滑,扶住微弯后腰,闷哼喘息着亲吻少年失神的侧脸,开始了越来越快的猛烈挺动。
“爽吗?”,粗粝湿濡的大舌慢慢舔弄在他香汗淋漓的额间,迟夏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整个人都被重重的推到了墙上,青筋毕露的大肉棒整根退出在穴口,又悍然的整根插入,迟夏啊了声,声音里带上了因为宫口被过分撑开而感到难耐的哭腔。
李玦说,“干进你的子宫里去,怎么样?”
捏住臀肉的五指骤然收紧,坚硬如同岩石的性器捣药一般重重锤着骚心,迟夏的下半身仿佛被那巨根钉在了墙壁上,淫液被次次退到穴口的伞状龟头一缕一缕地刮了出来,汇聚成小溪,又变成了喷泉似的一大股,哗的浇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嗯!嗯!不要!不要!”,迟夏鼻音乱颤,急促的哭喘着,睁大了满是雾气的瞳眸,眼角的泪水停不住地滑落,可李玦没有丝毫的停缓,他嗅着少年周身浓郁的淫水气味,和血液中散发出来毫无杂质的甜美,揉捏着相信里的臀肉大力挺臀鞭挞。
空气中哭声喘声暧昧交织,男人不断下压强悍身体,银色的发丝下俊美脸庞因快感而微微扭曲,汗水从额角滑落,他把自己的小新娘完全当做了发泄的容器一样,硕大的鸡巴噗嗤狠凿,发狂的捣操着少年稚嫩的宫颈,一下,两下,三下,在一声怪异的沉闷声响
', ' ')('中,坚硬的龟头贯穿了蠕动的小口,硬生生的插进了子宫中!
“嗯!”
“嗯!”
两道完全不同的闷哼声同时传出,迟夏高扬着脑袋,瞳孔先是紧缩,又慢慢逐渐涣散,他抖着一抽一抽的雪白小腿,朦胧低垂的视线中,是自己被男人顶操的高高隆起的肚子。
李玦睁开那双猩红的眼,尖利的獠牙,从他的唇边危险探出。
迟夏楞楞的呢喃了句什么,随即,脖颈处再次传来熟悉的刺痛。浑身血液在这一刻开始躁动,它们翻涌着,哆嗦着,沿着被刺破的大动脉,将鲜红纯洁的液体送入了男人的口中。
“呜!呜!”,迟夏羞耻的感到有一种惊人的变化正在自己的体内发生,他忽然扬起了下巴阵阵呜咽,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还绞缠着男人性器的内壁变得不可思议的柔软,被龟头撞开小口的宫颈有大量的淫水汹涌溢出,转瞬间淋湿了男人的整个手掌。
迟夏眼眶中的水雾因为这样惊人的快感而迅速凝聚成泪,缀在潮红的脸颊,这时,男人深入皮下的利齿再度深入,迟夏从这一丝丝的痛意里品尝到了更为酥麻的战栗,他低泣嘤咛,瞬间被强烈到极致的晕眩所俘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射了男人一身。
李玦咬着他的小新娘没有松口,也舍不得松口。
少年的血液是滚烫的,它们顺着口腔滑进喉管,最后直达胃部,滋味无与比伦的美好,刺激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李玦一边吸食着少年的血,一边重重的粗喘操穴,每一下,都能听到少年尖细的如同小兽的哭叫。
“啊!不行了!不行了!”,粗暴的攻入,强猛的侵袭,男人将少年最柔软的地方捣的淫乱不堪,棒身反复带出鲜红媚肉,狰狞发狠的摩擦过内壁。
“等把这里射满了,就放过你”
李玦逐渐眯起因得到满足而餍足的眼,壮腰几个猛摆,龟头完全插入宫颈,连柱身都塞进去了一小截,灼热的性器埋在子宫里晃动着厮磨顶撞,软弹的宫壁被龟头一寸寸碾过,随即,猝不及防的喷发出一道道汹涌浓精。
“啊啊!”,迟夏嘶声叫喊。和男人冰冷的皮肤一样,激射进迟夏体内的液体也带着无比冰冷的温度,感受到了从外界而来的反差极大的异物入侵,穴肉乃至整个甬道疯狂痉挛,迟夏更是哭哑了嗓子,发出了迄今为止最为可怜的哭叫,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
李玦挺腰往前一撞,被少年挣脱出来的半截肉根瞬间消失在红肿的腿窝间,坚硬的龟头毫不留情的杵在嫩肉上揉动,喷出来的精液却是冷冰冰的,一股接一股的浇在被操弄的滚烫的宫壁上,迟夏全身猛然绷紧,脚趾分开,不住揉弄蹬踹着两侧凌乱的床单,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哀鸣,一声颤过一声。
“呜……呜……”,他耷拉下来的额发被汗水浸湿,两只晶亮的眼睛被生硬的射到失神涣散,抵在阴唇上的囊袋辗转厮磨间,少年泪如雨下,两条腿哆嗦了半晌,垂直着滑落,形成了一个完全合不拢的姿势。
迷迷糊糊中,迟夏感到李玦再次覆了上来。“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它,你没有满足”,他将迟夏翻了个身,整个滴着水的胸膛贴在他裸露的后背上,张口含住了他鬓角处的耳垂,声线低沉的边舔边说着。
在迟夏体内射完精的粗黑肉棒渐渐脱离穴缝,啵的一声,少年雪白臀肉乱颤,大腿根瞬间就被白花花的液体沾满,他颤抖着指尖扯拽住床单,正气若游丝的感受着残留的酥麻余韵,李玦另外一根没发泄的性器已经滑动着抵住了腿间,然后一寸寸的消失在了蠕动的穴口中。
迟夏唔的收紧了泛白骨节,接连不断的急促喘息响起,连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影。
“呜呜……好涨……会坏掉……会坏掉的……”
男人手掌微微拖起他的小腹,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在他微鼓的肚子上,那里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精水,迟夏实在不能想象继续往里插会是什么结果。
李玦的舌头慢慢吻到了他的后颈,唇间漫出的丝丝吐息,令周身都处于极度敏感的迟夏,又是一个重重的战栗,“乖乖的,这里还能吃下去很多”,轻轻揉了揉他塞满精水的小肚子,似乎隔着单薄的皮肉都能摸到里面精液在滚动,那全都是他射给他的东西。
精悍有力的胯部斜斜的凿击过去,上面依然形状可观的肉柱裹满淫靡水光,横贴着白嫩股缝,随着激烈挺进的动作把臀尖中间的位置摩擦的一片通红,下面的那根则带着来势汹汹的力度往小穴深处的骚心上捣,宫口开阖,不少精液从里面淌了出来,在甬道中和柱身一起揉弄着内壁。
“呜呜……啊……不要动……不要动了……”,耳边全是抽送时发出的黏腻水声,每一下剧烈的狠动,都让小腹里的液体晃动,不停的击打着快要胀破的肉壁,迟夏流着泪,被一种控制不住马上就要失禁的感觉逼迫的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
这种感受通过血契最直观的传递到了操着他的李玦身上,此时他的分身深陷在迟夏体内,高潮过好几次的肉穴缩得格外的
', ' ')('紧,穴嘴的吸咬,让他的抽插极费力气,但得到的爽快也成倍增长。双重快感叠加下,李玦挺着隐忍了许久的粗硬顶进最深的地方一下一下的猛撞,操到甬道深处松软酥烂,直至再次将硕大龟头全部吞没。
“啊!啊!啊!”,冲锋陷阵的肉刃恨不得把少年的肚皮彻底贯穿,不断浮现的凸起出显现出坚硬的轮廓,隔着少年的小腹凶猛的顶着下面的床铺,尖酸,痛麻,快慰齐齐涌来,迟夏扑腾着小腿,喘息着努力抬起臀部,却完全抵抗不住男人沉重凶猛的力量。
小床上的两人正以一种极度紧密的姿势相连在一起,男人粗硬的肉刃已经操穿了少年的子宫,每次拔出去,只是将龟头稍稍抽离,便又碾蹭着宫口狠狠插进,从侧面看过去,能隐约看到滚翘的圆臀间,以极快速度消失又出现的粗黑肉柱拉扯出大片黏腻淫丝。
李玦双手撑在迟夏身体两侧,始终保持着强有力的进攻速度。小东西的身子仿佛就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一般,契合的让他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愉悦。
“嗯……真紧”,重喘的呻吟出声,李玦越来越低的伏下身子,龟头猛烈的冲击在那通道深处的小口,快速的捅开,发狠的蹂躏,操的胯下的少年双眼迷蒙,脸颊还有身上肉眼可见的全部涌现出潮红,哭泣无助的躺在这大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吮住他脖颈处还未愈合的伤口,摆动力度不断加强,又伸手去揉捏着少年翘起的乳尖,若是,怀孕后这里面能够出些奶……
李玦紧紧的捏住少年的腰身,操到兴起时,甚至提着手里的小身子往耸动的胯部上撞,瞧见他被子里揉操的左躲右闪,泪光盈盈的可怜模样,更是增添了一股施虐后的快感,“再躲,就干烂了你”
看似冷漠的男人舔舐着染血红唇,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了威胁与危险的气息,让人丝毫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写满了禁欲的男人,会用那张好看的唇说出如此浪荡下流的言语。
迟夏不敢在动,只扭着头怯怯的看了李玦一眼,然后乖乖趴好,呜咽着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李玦下腹一紧,硕大的肉棒挤插进收缩绞紧内壁的小穴,手掌用力掰开湿滑臀肉,整根拔出,又挤操着满腔淫水“噗呲”插进最深处。
“呜呜……呜……”,没有片刻停歇的功夫,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眼瞳里绽放,迟夏只能哭叫着胡乱挥动无力的双手,抽搐着被狠狠肆意攻占的小穴喷水高潮,濒临崩溃的身体用力绞紧体内凶猛进出的粗壮,软肉疯狂拥上裹吸蠕动肉根,像是要吸出里面全部的精水。
“骚货”,李玦恶狠狠的在迟夏耳边低喘道。
二次射精显然要比第一次的悸动还要强烈,李玦咬住迟夏脖颈,牢牢的叼住了自己的小新娘,腥甜漫进口腔,迟夏的眼神也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焦距,他嗯的疯狂抽搐,阴茎顶端的马眼随着脚趾的蜷缩流淌出些许淡到不能在淡的清液,“嗯……啊……”
清脆的肉体拍打声骤然凌乱,压在上面的精壮躯体狠狠摆动,李玦赤红着眼睛,抵着少年浑圆的臀部用力把硬到极致的硕大柔韧整根插进蠕动绞缩的穴内,龟头碾磨骚心的瞬间退出,又迅速的猛插进去。
强烈的快感和射精的渴求在体内碰撞,让李玦周身都燃起了看不见的火焰,耳边是迟夏受不住的哭喊求饶,在最后一刻,他翻过迟夏的身子,龟头顶进宫腔的同时,獠牙刺入动脉,用这种极端粗暴的方式把迟夏抛上从未有过的激烈高潮。
迟夏睁大泪眼浑身痉挛般抖动,红唇大张着,竟是一声也发不出来。他猛地高高挺起胸脯,两条雪白小腿在冰凉精液的冲击下死死的环上了男人的腰,一边流泪一边哆嗦,大脑在令人崩溃的高潮中一片空白。
肉穴中淫水的喷发持续了很久,阴唇上沾染着的白色泡沫,尽数被大量喷涌出来的透明液体冲刷的所剩无几,迟夏的腹部一直在抽搐,本就鼓起一块的条状物如今更是明显,甚至隐约能看到青筋跳动的痕迹。
射精中的李玦并未停下撞击的动作,他把迟夏的双腿扯过来随意的按成大敞四开的形状,握着迟夏的腰从上往下撞,像是要把他整个吞进去一样的干他,射他!
“嗯!嗯!嗯!”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耳边除了刺耳的轰鸣声,就只剩下男人的粗喘闷哼,冷到刺骨的液体打进体内,尽数被操的软烂的女穴容纳吮吸,迟夏哭声逐渐微弱,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他感到自己身下骤然传来了陌生的落空感。
年久失修的木床,终于承受不住男人凶猛的进犯,而不堪重负的彻底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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