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纱帐层层叠叠,床上美人坐在床中间背对着门口,听到推门声瑟缩了一下,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帐回头,用一双温柔可怜的眸子凝望来人。
萧靖则愣在原地,他现在才发觉拂雪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恍若无物的纱衣。
“夫君……”拂雪本来背对着跪坐在床上,见首辅大人进来,便缓缓跪行回身,抬起玉藕一般的手臂,掀起了挡在身前的纱帐。
这“夫君”二字,是用戏腔唱的。
萧靖则眼睛都要直了,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如临仙境。
拂雪也是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说起来,他在戏园子里,为了讨好客人,多多少少都会学一些“那方面”的戏。
他学过,还是第一次用上。
如若唱戏不是他的老本行,他现在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脸颊也羞得微红,整个身子都透着粉意。
拂雪站起身,柔柔弱弱的行了一个妾室礼,示意首辅大人坐下。萧靖石则坐到小榻上,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到底要做什么。
被衣冠整洁的首辅大人这样盯着,拂雪羞得几乎受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唱出所学的“艳词”。身上的纱衣本就不起什么作用,随着动作起起落落,转身的时候什么都遮不住。
最可怕的是偶尔会有迈步和抬腿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朦胧的纱衣配上昏暗的灯光,心爱之人一声一声娇甜的“夫君”,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萧靖则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爬上了床。
这一晚上屋里的灯都没有熄灭,一开始守在门口的照月还能隐约听到撞击声,崩溃的哭声,软甜的求饶声,后来就只能听到无助的闷哼声。
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拂雪感觉自己像是一张薄薄的白色米糊饼,被煎锅反复的煎来煎去,直到两面焦黄。
第二天拂雪差点醒不过来,浑身像是散了架,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能睁开眼睛,完全是凭着心里的一股力量。
“夫君……”拂雪差点说不出话来,因为昨晚被逼迫着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夫君”,现在也有些改不过来。他听到萧靖则起身的声音,几乎是闭着眼睛拉住了萧靖则的里衣衣袖。
“阿雪,怎么了?”萧靖则没想到拂雪醒了,而且还有力气拉扯他的衣袖。
“是不是又要去喝药。”拂雪强撑着困意抱住萧靖则的手臂,“夫君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药?”
“为什么昨夜又不把种子留给我?明明知道我是……梦兰君的……”拂雪越说越觉得委屈。
首辅大人身体好的很,他深有体会。那汤药是从第一次察觉到他是梦兰君的时候开始喝的。即便喝了汤药,首辅大人也不肯留在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