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几个月期间,陆时寒不仅是没有出过错,更是把东宫扎的跟篱笆似的。
他的人都伸不进去一指头,更别说伺机让陆时寒出错了。
晋王实在没料到,陆时寒竟如此谨慎。
短短几个月间,陆时寒不仅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失势,反而越来越得人心,太子之位也越来越稳。
晋王想起了楚王的那一番话。
他原本还想伺机等下去,可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再等了。
若是他再等下去的话,只怕陆时寒的太子之位会愈发牢固,他能登位太子的机会也会越渺茫。
而且,后宫中他的母妃也越来越不得宠。
他得赶紧想一个能破局的法子。
而什么办法,能直接破局呢?
晋王眯了眯眼睛,只有除掉陆时寒,他方能有机会,否则只能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无所获。
只不过,到底该如何除掉陆时寒呢?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
…
西山猎场。
春日里万物复苏,绿草如茵。
西山的空气都仿佛要比宫里清新些。
沈扶雪更是觉得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
从新年大宴到现在,她一直都被拘在东宫里,如今可算是能出来透透气了。
此次是来围猎,虽然她连连马都不会骑,但她还是很开心,只要能出来见见新鲜空气,也便算是好的了。
这厢,沈扶雪在帐篷里换了身骑装。
换好骑装后,沈扶雪从屏风后出来问陆时寒:“夫君,好看吗?”
沈扶雪的这身骑装不同一般,不是寻常的女式骑装,而是有些像男子的样式。
为了搭配这身骑装,沈扶雪还特意挽了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面除了发冠,什么都没有。
可越是简单的打扮,越显出沈扶雪的美。
沈扶雪白如新雪的皮肤,在春日的阳光里极其清透,几乎半透明一般。
她亭亭雅致地立在屏风前,眉眼如春日的曦光一般灿烂,周身上下是扑面而来的灵气,轻灵至极。
纵是日日对着小娘子的陆时寒,也不免晃了眼。
陆时寒:“好看。”
沈扶雪是知道自家夫君有多少言寡语的,能从陆时寒这儿得到这两个字,很不容易了。
沈扶雪上前:“夫君,那咱们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左右离狩猎开始且还有段时间呢,陆时寒不着急过去。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好。”
两人去了一旁的树林里。
按照沈扶雪的设想,是两个人绕着林间走一会儿也便罢了,顺带着聊会儿天。
毕竟她一向懒怠,走的稍多一些便觉得累。
于是乎,沈扶雪走着走着便停下了。
沈扶雪细细地喘着气:“好了,夫君,我们回去吧。”
陆时寒皱眉:“不成,再走一会儿。”
陆时寒虽然平时很宠小娘子,甚至把小娘子宠的和女儿似的,但也有执拗严肃的时候,那便是碰上小娘子的身体时。
前些日子,正是冬末春初的时候,天气反复无常,一贯体弱的小娘子果然毫无疑问地中招了。
一直喝了好几日的苦药,才逐渐恢复过来。
张太医说了,沈扶雪身子太弱,还是要多多走动些,也好加强体质。
是以,这些天以来,别管陆时寒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小娘子绕着东宫走足时辰。
今次虽然来了西山围猎,但也必须得走足时辰。
陆时寒捏了捏小娘子挺翘的鼻尖:“浓浓,不许偷懒。”
小娘子旁的什么都很好,性子更是软绵绵的不像话,连生气都不会。
不过只除了一点,那便是嗜甜又懒怠,便是他也是顺着哄着,才能让小娘子乖乖听话。
沈扶雪:“……”
夫君真是太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