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陆汀寒那个眼神都会慌张的。
江谨的脑子里再次乱成一堆浆糊。
“汀寒!”,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复青?”,男人目光骤缩,余光一瞟又看到了一旁的江谨,“唉?你是上次在游乐场那个?”
来的人正是郑明风。
他记得江谨,江谨自然也记得他。
“明风?”,张教授显然也被来人惊了一下。
“你们?噢——”,郑明风指着两人,目光在江谨和张教授的之间循了一遍,恍然大悟,指着江谨:“你是复青的学生?”
“是,上次没来得及请教前辈您的名字,没想到您竟是张老师的旧识。”,江谨一个头两个大,上次一面之缘,他对这个姓郑的本就印象不好,结果这人偏偏是他老师的熟人。
“果然缘分真是奇妙啊!”,郑明风笑叹。
陆汀寒查过郑明风,自然知道他和张复青认识,所以才撺了这个饭局,一来他想借着张教授的面子见江谨,二来正好圆了上次游乐场的话,约了至交好友,也算足了郑明风面子。
“汀寒呐,你不厚道,跟张教授合作也不知会我一声,环大的科研项目现在可是市场上炙手可热的啊。”
四人齐入座,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郑明风便举杯朝着陆汀寒,开了句玩笑话,只是话说得轻巧,语气里却难免一股阴阳的责怪意味。
陆汀寒自然也听得出来。
他举起举杯回敬,从容道:“郑叔,您与张教授是旧识不也瞒着我?您可要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可是吃过张教授不少闭门羹。”
信口胡诌而已,商场如战场,很多时候都不过是是表面功夫。就像郑明风跟陆家,他于陆汀寒的父母有恩,而为人却极其虚伪,陆汀寒也是碍于父辈关系,才对郑明风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行为多加忍让。
“是吗?只怕是汀寒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郑明风老狐狸一样狡猾奸诈,自从上次见过陆汀寒护着江谨的样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用脚也想得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当着张复青的面,他不好直接挑明。
话没说明白,眼神却是犀利得很,本是回陆汀寒的话,他的眼睛却是停在江谨身上。
江谨本来就不喜欢郑明风,眼下更甚,他整个人都被郑明风盯得发毛,而这位郑总对他的不友好态度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他也摸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这位人物。
“你们怎么跟打哑谜似的,明风,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意思?怎么说得陆总跟环大合作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张复青也自然也门儿清着,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以前没有,以后可就未必了。你说呢?小朋友,你觉得你们的陆总有没有其他心思?”,郑明风望着江谨,摆明了一副挑衅和戏谑的意味。
江谨抿着唇,一时沉默:“……”
真是好虚假的三个人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