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淮听着玉麟说的这些,放下了手中的青濠笔,转过头看了一眼窗棂之外的景色,回过了头,看着书册上的字迹,言说道。
“云浮派与望山之峰交好,云浮派有事求于望山之峰,望山之峰必然是要应下,可这应下却没做到,难免会引人猜想,况且我也才进扶雪山一日左右的时间便离开了扶雪山,难免会惹薛尊主多疑。到底是真的帮不了,还是不想帮。”
“待那些弟子回来之后,云浮派的尊主想必也会派弟子前来。此事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怕是会出事。”
“主人不找,也大有人会去找,偌大的云浮派难不成一位长老一位弟子都舍不得派出去吗?偏要来望山之峰,寻求望山之峰帮忙。”
“再者除了主人外,薛尊主便没有再派其他人了,若非故意为之有意蓄谋,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话可来说的。”
沈顾淮嘴角轻扬,轻声道:“怕是来找我麻烦的。”
沈顾淮并不怕麻烦,怕的是被人倒打一耙。
只希望这望山之峰不会像云浮派那般,伤了自己的心。
在望山之峰的这些年里,沈顾淮虽没帮什么大事,但也处理了许多,只说一件,都够说许多年的了,更何况还是如此之多。
再者在这一众弟子当中,无可厚非的是,墨沉是这些弟子当中最为出众,修为天赋也是最高,接下的委派也是最多的。
沈顾淮与墨沉师徒二人可是帮了望山之峰许多忙,甚至还将望山之峰树立在了门派前列。
自从鹤观城一事落下,望山之峰的名声也开始越传越大,也有越来越多的弟子前来望山之峰拜师学艺。
“此事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云浮派为何还是揪着不放!若不是主人,牧期早便命丧黄泉了。”
玉麟说起这些时,沈顾淮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当初自己的身旁可不见得玉麟在,玉麟又怎知如此之多。
沈顾淮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玉麟的身上,像是审视,可很快沈顾淮便将这目光收起,以免玉麟不自在。
“你怎知这些?”
“我……”玉麟一时着急,便说漏嘴了许多事,没想到沈顾淮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玉麟也不知该怎么说。
想了许久后,还是如实答来了:“当时我身受重伤,一直在云浮派的净水湖中修养生息,所以主人没有见过我。当时主人与云浮派争吵的那一幕我都在场,甚至想帮主人一把,只可惜我身受重伤,人形维持不了多久,在主人面临逼迫的时候,我离开了,跳进水中的那一刻,便就此昏睡了过去。再醒来之时,云浮派早已物是人非,主人也已经离开,不知去向,自继云浮派后,我便再也没有碰到过主人了。
“主人既已经离开云浮派,我便也离开了云浮派,来到了这望山之巅,本以为能在此处就此养伤,却没想到后来有人在此建立了门派,也就是现在的望山之峰,我也一直待在这莲花居的溪水湖中,却没想到主人既会来到望山之峰,甚至在望山之峰中当了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