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船夫身上的那易容术也随之散去,露出了此人精致的容颜,熏紫色的头发很是耀眼,一身欲尽翼衣袍衬得此人越发冷清,湛蓝色的衣袍上有着点点星雨,暗月灰的色彩几乎蔓延着这一身的衣袍。
此人眉眼狠厉,不管是何种神态,都给人一种凶狠之色。
“事情办妥了。”
魔尊嗯了一声,依旧是下着手中的棋,对船夫的态度,与对沈顾淮的态度全然不同,言语中带着疏离还有明显的冷淡。
“此事办的好。”
“魔尊将这沈顾淮引来此处做什么?”
“自是有用处,你不必知道这么多,峪北城近日来可还好?听闻有修道的人进了峪北城,你一人可应付的过来?”
“近日还好,没有出现什么怪事,那人藏的倒也是深,丝毫没有察觉,如今还在派人去查找,一旦找到此人,我便将他碎尸万段,行万骨之刑,丢回人族。”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辣,这人想必不是那么好对付。还是小心的为好。”
北悯轻笑了一声:“确实是不好对付,所以我便来了桫芳殿,想听听魔尊您的看法。”
北悯丝毫不在意魔尊会是何种的神情看待自己,北悯也不会去看,没必要与自己找不痛快。
“放魔火,烧了。”后面两字,魔尊几乎是顿了许久方才说出。
既然北悯问的出,魔尊也回头的出,就看北悯敢不敢做了。
北悯听后不气反笑:“若是真的就放火烧城,我的那些魔民又该怎办?难不成还将他们带去峪流城处,待一阵?”
“说的也是有道理,峪北王若是想,可随时这般做,本座没有任何意见,也不会打扰到你做选择。”
北悯明知来桫芳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但还是来了,还是想听听魔尊会如何处理,想要知道他对此人的想法。
结果这人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说了一堆没用的。
“峪流王这人风流成性,待城下魔民更是奇特,我怕峪流王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亦或者不将他们好好看待。”
魔尊也只是哦了一声,随意道:“都是一城之主,怕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勾心斗角,争来争去?”
“魔尊怕是多想了,我手下之事如此多,忙都忙不过来,又怎会玩弄这些。”
北悯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实则没有一句是真话,假话一大堆。
“只是心中过于担心,方才多想了。”
“此事确实是该好好想想,待峪北王想的妥当了,再来桫芳殿倒也不迟。”魔尊很明显的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下了逐客令。
而北悯就像是没有听出来的一样,依旧是坐在这桫芳殿,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沈顾淮与墨沉二人,这一路走去,倒还真是忍不住感慨,这魔族还真的是大,大到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这其中,须得有人带路前行。
反倒墨沉倒是好得很,就像是来过许多回的一般,带着路,甚至连一步都没有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