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问了,淮王就没打算隐瞒她,直接说道:“我想让皇兄娶不成宋玉汐,想让皇兄娶母后选中的女人做太子妃。”见皇后眼中依旧不解,淮王稍稍斟酌一番后,又继续说道:“先前我已经思虑良多,皇兄这里,估计是行不通了,而且,皇兄势大,我们斗他不过,还是不要和他正面交锋比较好,可是,我们可以想法子对付宋玉汐呀!只要宋玉汐那里出了问题,到时候皇兄就是想娶她也不能够了。”
皇后听到这里,终于确定小儿子这是又有了什么方法,赶忙凑过去问道:
“你是说……”
淮王唇角勾起一抹笑,然后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镇国公府的老夫人……那件事,咱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运作起来了。”
一提镇国公府老夫人,皇后的眼前就亮了起来,看着淮王,不确定的说道:
“那件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还能拿出来做什么文章?再说了,那件事和宋玉汐也没有什么关系呀!那是宋玉蝉为了向我投诚而做出的事情。这个时候若是再拿出来说,难保不会将我们扯出来。”
“母后怕什么,事情是宋玉蝉做的,您一没有授意,二没有指使,一切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儿子只是觉得,宋玉蝉那步棋子,还有利用的价值,她如今已经如愿以偿得到了父皇的赐婚圣旨,只要等到五月份,和定王定亲,那么她就成定王妃,也就是母后安插在定王身边的一颗棋子,一根眼线,可若是在她定亲仪式前,母后再让她做出点什么来,她必定会赴汤蹈火的。”淮王的眼神中透着奸诈,皇后爱子心切,根本没有看出来。
说道:“赴汤蹈火做什么?”
“让她将害宋老夫人的罪名,想办法弄到宋玉汐身上去!若是宋玉汐沾上了一个谋害祖母的罪名,这样的大罪之下,就算有父皇偏袒,可也过不了天下悠悠众口那一关,到时候,宋玉汐的名声毁了,太子也不可能再将她娶为太子妃了,虽然不是母后的懿旨直接发布的命令,但是殊途同归,不是吗?”
淮王的建议实在太过胆大,皇后听了之后,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良久后才不安的说道:
“你,你说的是,是……能成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宋玉蝉那丫头做了这件事之后,就把纪氏引到了我的面前,纪氏也知道了此事,并且那两个嬷嬷就是纪氏暗中派人去除掉的,这个时候,你想再弄出点什么花样来,可能达到吗?”
“母后放心,有一句话叫做,事在人为。若母亲信得过儿子,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儿子去办。”
淮王的话让皇后一阵欣慰,说道:“母后自然是信任你的,用这法子收服宋玉蝉,还是你教我的,你看穿了宋玉蝉的本性,料定了她为了得到定王妃的位置,一定会主动对我投诚,我只不过是对她提了一下镇国公府宋老夫人对我出言不逊的事情,她就自己提出要替我出气,我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狠的心,连自己的嫡祖母都下得去手,这样的女子,我可不敢完全相信她。”
淮王知道皇后的意思,关于宋玉蝉的为人,他当时也觉得相当意外,这女人嫉妒心太重了,重的都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好控制。淮王对皇后勾起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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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汐不知道在这几天,宫里已经发生了这样大的一场波浪。
她此刻正抱着安哥儿在院子里看花,安哥儿最近嘴里依依呀呀的,似乎想要说话的样子,可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肉嘟嘟的嘴巴动了又动,模样十分可爱,宋玉汐这几日有些烦闷,但只要和安哥儿在一起,就感觉好很多。
萧齐豫自从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音讯了,从前其实她倒是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忙,好几日不见踪影,没有音讯也是常事,可是,这几天,她却是从未有过的迫切想要见到萧齐豫,想要和他说好多心里的话,也想听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宋玉蝉和宋玉寒一起从外面进来,由看守婆子亲自带着,宋玉寒看见了安哥儿,就直接冲了过来,把宋玉汐和安哥儿都吓了一跳,宋玉寒时常来和安哥儿玩儿,安哥儿对她并不陌生,宋玉寒对他张开双臂之后,他居然身子还微微的向她倾斜,这就是肯她抱的意思了。
宋玉寒接过了安哥儿,宋玉汐才请她们去了凉亭中坐,对宋玉蝉问道:’
“大姐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宋玉蝉脸上露出一抹清丽的笑容,看了看安哥儿,说道:
“哦,我是来看看安哥儿的。”
平时从来不来看的人,今天突然来了,宋玉汐心里可觉得新鲜,但表面上没说什么,安哥儿支支吾吾的,宋玉寒悟出来他是没看够花,没晒够太阳,于是就抱着他再次去到了院子里。凉亭之中,就只剩下宋玉汐和宋玉寒两个人了。
宋玉汐其实真的有些不耐烦和宋玉蝉待在一起,从前也就罢了,尤其是现在,她已经猜到秦氏倒下的真正幕后凶手,所以,感觉到和宋玉蝉坐在一起说话都有些厌恶的感觉。
可宋玉蝉却是毫无所觉,手指肚在茶杯的边沿上画圈,眸子动了动之后,才对宋玉汐小声的说道:
“最近,我在府里听到一个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宋玉汐目光跟着安哥儿他们走,嘴里却是随意答道:“哦?什么事啊?大姐姐快告诉我。”
宋玉蝉盯着宋玉汐,似乎正在分析她的表情一般,轻咳一声后,缓缓说道:“我怎么听说,太子殿下上回亲自送你回家,还和父亲在书房里聊了半宿,妹妹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宋玉汐就知道她是来问这个的,当即准备装傻,说道:
“哦,那天我在街上遇到点麻烦,正好遇见了太子殿下从那儿路过,他救了我,就送我回家,然后父亲知道了,就出来给太子请安,谁知道太子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要和父亲商量,两人就去了书房。”
宋玉蝉听得眼睛都亮了,问道:“妹妹可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宋玉汐装的一手好蒜,两手一摊,说道:“这我哪儿知道,无非就是一些什么军过大事吧,这些事情就是直接跟我说我也是不懂的呀!大姐姐若是真的感兴趣,可以直接去找父亲问问,父亲素来疼你,肯定能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