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稍候片刻。”
丹朱禀了漱墨,给她披了一件胭脂红单衫方撩开层层雪青纱幔引萧璟入内,漱墨面色苍白,拥着一床红绫被靠在床上,手拿绢帕掩唇咳嗽颇有西子病娇之美,“臣之,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于礼不合。”
“我放心不下。”萧璟打开红漆食盒端出一碗浓稠的的汤药并一碟梅干,坐在床榻上用白瓷勺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病怎么能好,我找太医要的方子亲自煎的,就当卖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漱墨掩唇咳嗽两声,泪眼汪汪的望向他没有说话,萧璟把声音又放柔了几分哄道:“不苦的,我喝一口给你尝尝。”
她一把攥住他举着瓷勺的手,触肤微凉,赶忙又松开了:“药哪有随便吃的。”
漱墨接过萧璟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竟也不吐了,他复又从食盒最底层端出一碗熬得软软糯糯的粥,隔着碗壁拭了拭温度刚刚好:“喝点粥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萧璟一勺一勺喂得十分细致,起初漱墨十分不好意思,垂着眼睫不敢看他,慢慢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丹竹笑道:“太子殿下喂得便不吐了,果真是我们笨口拙舌不会伺候安慰人,小姐怕不是害的相思病吧。”
漱墨红着脸嗔怒道:“死丫头。”
丹竹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端着青铜盆走了出去,萧璟递给她一粒梅干摸了摸她的发顶:“祁阳的牡丹花开了,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祁阳赏牡丹。”
“嗯。”
“琯夷姑姑包的馄饨定然合你的胃口,明日我着人给你送来,你可一定要记得吃。”
“嗯。”
“花朝节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再做一个荷包?”
“嗯。”
“你想我了吗?”
漱墨本就有些昏沉,他离她那么近,淡淡的书墨香清晰可闻,她只觉他声音低哑好听,丝丝入耳,缠缠绵绵,并未留心他真正说了什么,顺口便嗯了一声。
萧璟把她吃剩的半个梅干丢入口中轻笑道:“吾每念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漱墨回过神来睨了他一眼抿唇浅浅而笑,他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低叹道:“五月及笄,我便可以娶你了,漱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五年。”
她阖上眼睛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萧璟大拇指若有似无摩挲着她的掌心:“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她沉睡之时整个人便软软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身上单衫滑落,水红色亵衣因为她的动作前襟松散露出鹅黄色的肚兜,一痕雪脯,萧璟喉结动了动,体内涌起一股无名邪火,肢体僵硬的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拉了拉她的亵衣盖上了红绫被。
他走到外厅饮了两杯凉茶,攥握了一下汗津津的拳头微微失笑。
甫一出门,一道掌风袭来,他避开一招扬眉道:“舒文?”
司徒舒文披着鸦青披风,转着手中的白玉箫沉声道:“你若毁我妹妹清誉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萧璟眼角酝着几分风流,义正言辞道:“她是我夫人。”
“等明媒正娶了再来同我说这句话。”
他用手指拨开他抵着他的白玉箫:“漱儿的药被人动了手脚,你在司徒府好好查查。”
司徒舒文皱眉道:“针对司徒府还是太子妃之位?”
萧璟冷笑道:“勿论因何,谁
分卷阅读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