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身份重新压回到了他的身上,避无可避,沈岐央回道:“本王会妥善处理。”
苏逍十指按在九羲之上运功调息,几道剑光闪过,他抬眸望了一眼,再次拨弄琴弦,泠泠琴音倾泻而出,黑气在血阵中凝结盘踞不散,里外夹击的剑招对它丝毫不起作用反而阴煞之气愈发浓烈。
“爹、娘。”
阿誉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扶疏一把把他揽入怀中捂住了他的眼睛斥责道:“怎么这般不听话?”
“害怕。”
她紧紧抱着他柔声哄道:“不怕不怕。”
扶疏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浸的脸颊发疼,她看着他慢慢虚耗内力如强弩之末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尽力不让他分心成为他的累赘。
为什么天下之大就装不下他们两个人的平淡生活?
眼泪混着苏逍滴在九羲之上的鲜血慢慢沁到了玲珑玦之上,青白的光芒丝丝缕缕缠绕着七根琴弦,与此同时浓重的黑气奇迹般的变至透明,似一团团水雾缠缠绕绕融入九羲之中。
琴音止了,乌云尽散,空中一片澄明,地上有道被鲜血浸透的八卦阵法,困守其中的各派弟子迈步便走了出来,若非满地尸体或许所有人都会认为刚刚的刀剑厮杀不过是一场梦魇。
苏逍无力的伏在古琴上,冷汗浸透了他宽大的白袍,扶疏拨开他额前的发,轻轻拢住他没有一丝温度的双手,那种无所适从的害怕让她不能正常思考任何问题,甚至于都不知道如何说话,只能一遍一遍贴在他的耳边唤他臣之。
他回握住她的手道:“没事的,还没有迎娶你我怎么舍得死呢?阿誉要吃糖醋鱼,你喜欢吃翡翠虾饺,晚上回去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
扶疏抽泣着不住点头,小心翼翼把他搀扶了起来偎着他颤抖道:“我的臣之……”
各大门派生还之人仍然处于恍惚错愕之中,他们默默看着魔音谷与剑阁的人两相对峙识趣的选择了缄口不言。
剑阁中为首之人竟然是深居简出的苍书长老,他须发皆白,身着剑阁白袍仙风道骨:“这场无妄之灾罪在剑阁,我定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几个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门派掌门道:“归根究底只因玲珑玦。”
玲珑玦还在苏逍手中,言下之意是魔音谷为把玲珑玦据为己有才犯下种种杀戮,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一番话清明时说得滴水不漏与被摄魂术控制时明目张胆的讨伐别无二致,不过是换了一种好听的托词罢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就把苏逍费尽心思的周旋相救之恩抛诸脑后,不约而同的把所有罪名又扣到了他的身上,真是一群白眼狼,扶疏冷笑:“诸位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怎么记得起因是你们同仇敌忾的帮剑阁清理门户,言之凿凿的讨伐我呢?”
琼华派掌门道:“苍书长老,扶疏宫主众目睽睽之下自言锁魂使大人是他的夫君,此事不言而喻。”
苏逍面色苍白,他与虞昭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依照凌昆猜疑的个性是不可能再信任他了,大公子更不可能独善其身,魔音谷暗潮涌动之下该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清洗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虞昭可以利用玲珑玦现世的筹谋搅得江湖动荡不安把他逼至绝路胁迫大公子现身,他同样可以将计就计利用虞昭的计划让大公子认清现实接管魔音谷。
他抵唇轻咳两声道:“苍书长老,玲珑玦是故人遗物非我所属,既然离火珠已被重新封印,依我之见也把玲珑玦重新封印可好?”
一言既出,一片哗然,有人道:“什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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