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蠢事儿,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就不会说什么。
可惜,就算是倒贴到这种程度,国师也压根就不搭理,在某种程度上,这何尝又不是皇室的一桩笑话。可是这么一想,国师似乎真的是太碍眼了。
谢韫心头不是滋味,明明国师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过错,唯一的过错就是能力太强,多可笑,多讽刺。以前那些国师没做过什么,却能安享尊荣,受人供奉。
识薇没再多瞧一眼,转头就给忘了,当然啦,下次若是碰到,肯定能在转瞬间响起对方是谁,毕竟,对于识薇而言,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殊。
仔细想想,虽然成为国师,身处危局,但是,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杜绝了一大票人跟她抢人不是,如果他没有坐上国师的位置,那么,说不得他已经娶妻了,识薇对于有妇之夫可是完全没兴趣。这么一想,裴真言的危局,识薇也没放在眼里了。
皇帝站在高台上,高谈阔论,很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感觉,然而,他并非是在指点江山——当真涉及到天下大事,他反而兴趣缺缺,萎靡不振——他只是在鼓动众人尽情玩乐,拿出大把的珍宝作为彩头,而识薇唯一感兴趣的是里面的一张弓。
这把弓的名头听着很响,都快与王氏是震天弓齐名了,外形也相当的华丽,就是不知道是名副其实呢,还是华而不实,没上手,不好判断。
对于皇帝的鼓动,识薇倒是半点影响都没有,然而,单纯的年轻人还是多数,他们倒是颇为兴奋,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成为第一,享受万众瞩目的时刻。
“啊,年轻真好啊。”识薇老气横秋的感叹一句。
“你说得自己有多老似的。”谢韫揶揄道。
“我还年轻啊,所以,我也很好啊。”识薇捏捏自己脸,“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嗯,很好,这日子就该是这样的,所以企图破坏的,都该死无葬身之地才是。”说完,识薇又笑着打了一个呼哨,不重,却也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
不少人都侧头看了过来。
谢韫觉得脸皮有点烧,识薇却镇定得很,手上把玩着匕首。
这会儿,皇帝已经从高台上下来,御驾已经拉了出来,看上去倒是一匹宝马,不过,识薇一眼就瞧着,这马是彻底被驯服了的,没有半点野性,在识薇眼里,这已经是匹废马了。
皇帝翻身上马,动作倒也算利索,侍马的太监想要为他拉住缰绳,反倒是被一鞭子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