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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一转眼间,洛阳从夏末步入了桂子月中落的初秋。
一场摧枯拉朽般的战事,将大楚的朝廷势力掀了个底朝天。然而硝烟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弭殆尽。对于洛阳城中的普通老百姓来说,上头的争权夺势永远与他们无关。那场战事给他们带来的,除了一整个白昼不绝于耳的金戈铁马声之外,也就仅限于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然而对于大楚国君萧晗来说,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就拿此刻的永乐殿中来说,就出现了一个月前萧晗打死也想不到的一幕——他,大楚的一国之君萧晗,如今正端坐在永乐殿中,静静地聆听大臣站在他面前汇报政务。
别看萧晗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可是自从登基以后,朝政就一直被皇后陈氏牢牢掌控。上至军国大事,下至民生疾苦,萧晗一概不知,也不敢过问。
如今时过境迁,萧晗多年媳妇终于熬成了婆。眼前这位口若悬河的大臣名叫程惟湘,从方才开始,他的嘴巴就一直没消停过,讲了足足有两刻钟。萧晗也不打断,只是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奏疏。表情有些心不在焉,身子一动不动,似乎有些僵硬。那张白皙细腻的脸上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红晕。
萧晗之所以心不在焉,倒不是因为困了乏了,而是因为他有着某种难言之隐——此刻的他,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身子,后庭里的那根粗长的玉势就会毫不留情地磨在那要害上。若是一不小心在臣子面前失态,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今正俯首帖耳地站在自己身旁。
萧晗斜着眼睛往身边一瞅,正好对上周欢一双意味深长的视线,萧晗心头一颤,忙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原来方才,周欢与萧晗一如既往地正在永乐殿中欢爱。谁知好事刚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太监通传中书令程惟湘求见。萧晗本想打发他离开,却被周欢挽留。用周欢的话来说,萧晗如今刚刚掌权,首当其冲的要事就是在群臣中树立纳谏如流的明君圣主形象,切不可因私废公,寒了臣子们的心。
萧晗一听也是,但是周欢才刚刚射了好多在里面,若是现在拔出起身,里面的精液肯定会流出来。手忙脚乱之下,他只能先用玉势将后庭堵住,然后整理衣衫,若无其事地开门见客。
说起程惟湘,倒也是个奇人。他虽出身名门世家,但是与那些喜好玄学,对官场不屑一顾的名士们不一样,是个热心于政事的热血青年,在阮士衡手下当过长史。
只可惜他这人的性子就跟他的长相一样,一板一眼,刚直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因气不过苏泌在朝中只手遮天,故而辞官回家,直到现在才重新被提拔起来,担任中书令一职。
程惟湘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而且也不太懂得察言观色,说了这么久竟完全没注意到萧晗早已神游天外,仍在自顾自地慷慨陈词。
“入秋之后,夷胡便屡次进犯我大楚边关,在当地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按理说,朝廷本该加强边关守备,派兵增援以御外敌才对。奈何朝政长期被苏泌等奸贼把持,国库出现了巨大亏空,军费也跟着捉襟见肘。由此可见,改革财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臣恳请圣上行雷霆之变,推行微臣所述之新法,破除因循之弊,强兵富国,保境安民。”
程惟湘这洋洋洒洒地一席话说完,萧晗却一脸尴尬与为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欢,你觉得呢?”萧晗转过头来,冲着周欢挤了挤眼睛。
周欢了然于心,轻咳一声道:“程大人忧国忧民之心,着实令人敬佩。只是方才在下从头听到尾,觉得程大人所说的新法实在有些……”
“周晋侯有何高见,不妨直说。”程惟湘抬起下巴对着周欢,神态倨傲。
萧晗重掌大权之后,周欢因拥立有功,被封晋阳侯,因此也得了周晋侯这一别名。
周欢嘿嘿一笑,摆摆手道:“不敢不敢,我周欢不过就是一介布衣出身,哪里有什么高见。只是方才这么听下来,觉得这新法五花八门的,名目未免过多了吧?要知道改革之难,难于变天。如此多法并行,程大人就不怕步子迈得太大,扯到了蛋?”
“你……你这无礼狂妄之徒!”程惟湘是个斯文人,哪里听得这般粗俗下流之语?当即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怒声道,“变法改革本就该行雷霆手段!岂能思前顾后裹足不前!?何况,我的新法也不是一拍脑瓜子想出来的。想当年我在邺县任县令时,就曾在当地推广过新法,百姓们可是对我大加推崇。夏虫不可语冰,说的就是你这等不学无术还偏要妄议朝政之人!”
“程大人此言……嗯啊!”萧晗见两人火药味十足,情急之下刚想起身,忽觉嫩穴里一痒,竟是被那根玉势顶到了要害上,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萧晗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周欢与程惟湘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萧晗那张羞得通红的脸上。
尤其是程惟湘,此刻的他终于注意到
', ' ')('萧晗面色发红,额头还冒着虚汗,连忙上前一步道:“皇上,您怎么了?可是龙体欠安?”
周欢却不让程惟湘有献殷勤的机会,而是抢先一步地将萧晗的腰轻轻一搂,萧晗的身子便软软地靠在了周欢肩头。
“皇上本就体弱,加上最近亲揽朝政,日理万机,定是积劳成疾了吧。臣早就劝过您,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给臣下去做,何必事必躬亲呢?你看人家程大人,一副生龙活虎,不知疲惫的样子,有什么事尽管放开手,交给程大人去做不就好了?”
程惟湘听了周欢这话,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却又无法反驳。
诚然,周欢是在讽刺他不够善解人意,但另一方面,周欢也是在劝萧晗多给程惟湘一些信任和权力。这话说得绵里藏针,但至少在表面上周欢服了个软,让了个步。程惟湘要是再继续当着萧晗的面与周欢争执下去,就显得他既不懂事,又没气量了。
萧晗站定了身子,稳住气息后开口道:“朕也认为必须改革,但是周欢说的也不无道理。改革是大事,需得从长计议。今日朕想再好好揣摩揣摩卿的这份奏疏,明日朝会之时,再与众卿家商议新法事宜,卿以为如何?”
程惟湘当然不敢有异议,也不便再继续叨扰,只能告退而去。
“这个程惟湘,倒是个厉害人物。”
程惟湘离去之后,周欢便拿起他的奏疏,细细地看了起来。他与萧晗私交甚密,早就不分什么君臣之礼。私底下,周欢从来都是这般无所顾忌,即便是呈给皇上的奏疏,他也不打一声招呼,随手拿起来就看。
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对软软的胳膊无声地伸过来,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人都走了,还装什么正经?”
萧晗把脸贴在周欢背上,温柔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甘寂寞的挑逗。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游走。
周欢捉住萧晗那只往下游走的手,十指缠绵地交缠在一起。
“臣可不是装的,是发自肺腑地佩服程大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行云流水的文笔,简直是惊为天人。”
“可是方才你不是才驳斥过程惟湘么?”
萧晗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衣料揉弄起周欢胯间的物事。
“文笔好不好跟新法内容是否切合实际,那是两码事。”周欢面对萧晗的挑逗,依然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道,“但不管怎么说,程惟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一定要好好重用他。”
萧晗挑逗了半天,见周欢不为所动,于是伸手一推,将周欢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等周欢反应,他便岔开双腿,亲昵地跨坐在周欢腿上。
“你对他好,他可不一定瞧得上你。”说罢,萧晗低下头去,咬住周欢耳垂,轻吮慢挑起来,“你没见他方才那样?恨不得把你抽筋剥皮似的。”
周欢笑道:“如果他能够琢磨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新法来,就算真的被他抽筋剥皮,我也认了。”
“那可不行。”萧晗松开了周欢的耳朵,捧起周欢的脸,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朕的人,谁都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吻在了一处。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欢发现,最近的萧晗似乎越来越粘人了。
这并不是说他们两人形影不离,成日里腻在一起。相反,由于周欢拒不接受任何官职,朝廷之事又百废待兴,许多事都必须由萧晗亲自处理。那场战事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并没有比过去多多少。
因此两人一朝相见,萧晗便恨不得腻死在周欢怀里,不与他亲热个够本,是断不肯放周欢离开的。
说白了,萧晗还是怕寂寞。
这一点,周欢多少也能理解。萧晗长年孤家寡人,没有妃嫔相伴左右,更没有儿女成群,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人独守。若是在以前,这样的日子固然寂寞,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可现在不一样,老天把周欢送到了萧晗的眼前。
周欢填补了萧晗的寂寞,也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关爱的滋味。这人一旦尝到了甜头,那就再也耐不住寂寞了。
过去两人欢爱之时,萧晗一直都是被动的。
可如今的萧晗却极尽挑逗之能事,殷勤地用唇舌缠上周欢,迫使周欢那几乎快要消失殆尽的欲望再次挺翘起来,硬硬地顶着萧晗腰间。
周欢索性将奏折往案上一放,将萧晗那细腰一搂,一只手伸到萧晗臀间,握住那淫具,缓缓抽插起来。
萧晗“嗯”地一声呻吟,细细颤抖着身子。
“够了,快别弄了。”
“这玩意不是皇上自己插进去的么?”
“朕要的不是这玩意。”
“哦?那皇上要什么?”
萧晗泄愤似的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道:“明知故问。”
周欢“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伸手碰了碰被咬破了口子的唇角,见指尖上染上了一抹血迹。
那一抹鲜红,点燃了周欢内心深处的兽欲。
', ' ')('飞快地拔出玉势,将那沾满粘液的淫具丢在一边,周欢不等那肉洞闭合,便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庞然巨物狠狠地顶了进去。
粗大的肉刃直捣黄龙的瞬间,萧晗“啊”地一声惊叫,身子欢愉地颤抖起来,紧紧搂住周欢的脖子。
期盼已久的那根孽物终于深深插进来,将自己的身子填满,心满意足之下,萧晗毫无顾忌地放声呻吟。不等周欢动作,便自己在周欢大腿上扭臀摆腰,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他紧咬着下唇,一边卖力地扭动腰肢,主动地用自己的嫩穴去迎合、侍弄周欢那根孽物,一边娇啭莺啼,淫声浪语一波更比一波高昂。
萧晗这副又骚又浪的模样大大刺激了周欢的施虐心,他粗暴地撕扯开萧晗的衣衫,伸手大力揉弄起胸前那两粒红肿的乳头。尤其是当他在那乳头上重重一捏时,萧晗便一声惊呼,内壁也本能地跟着痉挛收缩。
耐不住那销魂的滋味,周欢不再压抑,抓着萧晗的两瓣屁股蛋子就卖力地顶弄起来。
“欢……留下来,陪朕,别走……”
周欢不说话,只是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地往深处顶弄,插得萧晗不住流泪。
萧晗一边喘气一边道:“只要你一句话,朕便可以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嗯……你还不满意?”
“臣不是不满意。”周欢一把抱起萧晗,将他放在铺满了奏疏的案上,低头看着他。
萧晗抬起湿润的媚眼,蹙着眉道:“那是为什么?”
周欢揉着萧晗眼角那颗浸着泪痕的美人痣,低声道:“臣本来就不是当官的那块料。臣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萧晗一颗心怦怦直跳,问:“什么事。”
周欢意味深长地一笑,凑到萧晗耳边:“干你。”
话音未落,周欢又是深深一顶,不偏不倚地正中萧晗要害,惹得他一声尖叫,小腹痉挛了几下,竟是被他顶射了出来。
然而此刻的周欢已经无法怜香惜玉,萧晗仍在高潮,他却把萧晗抵在案上开足了马力地疯狂挺胯,直把萧晗干得汁液飞溅,涕泪横流,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程惟湘说得没错。周欢这人,真就是个狂妄之徒。
在疯狂的爱欲中风雨飘摇,萧晗既心满意足,却又无可奈何地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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