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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黄砂糖杨梅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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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遥遥的小脸一天要变八百遍,谢三仍捉摸不透这规律。他收好东西,去大石头上把程遥遥的鞋子拿回来,阳光热烈,已经晒干了。

谢三把鞋子摆在程遥遥脚边,白生生脚丫立刻踩下来,差一点踩到谢三的手指头。她浑身肌肤柔嫩如绸缎,脚跟也是滑腻柔软,蹭过手背顶点肌肤就摩擦出火花,半晌灼热。

这回过溪,程遥遥小心谨慎,脚丫先慢慢探入水里,踩在鹅卵石上落实站定,再伸入另只脚。溪水欢快地冲刷过来,盯着水面会让人产生随着水波逐流的错觉,跟着摇晃。

程遥遥抓着谢三的柴刀柄,小心翼翼过了溪,这一次没有被蛇咬,也没有滑倒,平安上岸了。

这一番小马过河令程遥遥信心大增,还扬言明天要自己过溪。谢三默默不语,那小溪水才没过脚踝,听程遥遥的语气倒像要跨鸭绿江。

从大豆地回村的路真的很远,来的时候还好,回去的路就变得很漫长很漫长。何况程遥遥今天认真干活儿了,昨天酸痛的肌肉没得到休息,又被强行用过头,累得要散架。

程遥遥越走越慢,到后来简直是拖着步子在走。谢三背着全部东西,放慢脚步迁就她,程遥遥还是哼哼唧唧的:“我走不动了。”

程遥遥又道:“我想坐自行车。”

这就是无理取闹了。

谢三沉默片刻,解下腰上的绳子递给她:“我拖着你走。”

“我又不是狗!”程遥遥气鼓鼓的。

片刻后,程遥遥拖着绳子,浑身重量挂在谢三身上。谢三牵着绳子,迎着夕阳,恍惚觉得自己在溜一只小动物。

仍是走到接近村口处,谢三就收了绳子,跟程遥遥分开走。他还要去后山打一捆柴,程遥遥拎着杨梅和樱桃自己回家。

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的女人们都忙活起来,蹲在门口淘米洗菜。甜水村别的没有,青菜最多,豆角苦瓜丝瓜和菌子,放在木盆里用水搓一搓就能下锅。

女人们一边摘菜,一边热火朝天讲八卦,话题中心的人物正是程遥遥。

城里来的那个漂亮得出奇的大小姐,眼睛长在头顶上,连村支书家的儿子都看不上眼,昨儿却坐着地主家狗崽子的自行车回来!

“那女知青的手,还搂着谢三的腰呢,真的!”

村里有名的懒婆娘张爱花坐在村口,说得唾沫横飞,有鼻子有眼。

林旺家摘着豆角,道:“你说得有鼻子有眼,跟你见着了似的。”

张爱花信誓旦旦:“那可不!我男人昨儿下工的时候在田里瞧见的!其他人也瞧见了,村里都传开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金妮儿听不下去,道:“那程知青不会干活儿,大队长才让她跟谢三去种大豆的。”

一个女人道:“嗨,那些知青昨儿不是找大队长闹了吗?那程知青要是自己不愿意,今儿哪能又跟去?”

今天早上,程遥遥跟谢三一起走的,村里人可都看见了。金妮儿不说话了。

林旺家的奇怪道:“一个城里姑娘咋看得上地主家狗崽子啊?她是不是不知道谢三的成分?”

“这可说不定。谢三前阵子跟施工队出去干活了,那群知青才来,不知道也正常。”

女人们猜测着。却见眼前一亮,村口走来窈窈窕窕一道身影,冰肌雪肤桃花眼,眼底一颗泪痣点缀万种风情。明明干了一天的活儿,却半点狼狈不见。

林旺家的挤眼:“瞅瞅,观音来了。”

甜水村管最俊的青年叫岳云,最漂亮的姑娘叫观音。

张爱花翻白眼:“啥观音,整个一狐狸精!”

程遥遥经过她们时目不斜视,连个招呼也不打,仿佛天生的高人一等。一干女人们的自惭形秽,顿时翻成酸气滔天。

“看他那个妖精似的样,走起路来腰一扭一扭,净勾引男人!”

张爱华“呸”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地上,冲程遥遥嚷嚷道:“程知青下工了?来来来,过来。”

程遥遥转头看去,一个臃肿乡下女人咧着嘴冲自己咧着一口黄牙,招狗似的招手。程遥遥不认得她,矜持地点了下头。

张爱花脸皮堪比城墙,自己凑过来:“听说你今儿跟谢三一起去大豆地干活了,就你们俩啊?”

张爱花一边说,一边冲旁边女人挤眉弄眼,其他女人也都带着看热闹的笑围观。

程遥遥从小到大,女人们的各种明枪暗箭,不怀好意见得多了,一群乡下女人的眉眼官司,她哪能看不出,当下收了笑容。

她人长得美,不笑时显得高不可攀。她勾起眼尾睨着张爱华,玫瑰色唇瓣吐出两字:“你猜?”

“咳咳。”旁边女人见程遥遥语气不善,搭讪着聊起别的话头。

张爱花却是个看不懂眉眼高低的,腆着脸冲程遥遥笑:“我咋听说你昨儿是坐着谢三的车子进村的?”

程遥遥这回真笑了:“你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张爱花猛地一拍大腿,用一种掏心掏肺的语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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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遥遥道:“程知青,嫂子这可是为你好,你才来,不知道谢三的身份。”

程遥遥慢慢眯起眼,张爱花继续道:“你看谢三的模样,要不是成分太高,提亲的早踩破门槛了。”

其他女人也纷纷七嘴八舌地道:“长得俊有什么用?家里两个拖油瓶,一个老一个小。”

“谢三年年拼了命的赚公分都填了药罐子,哪家姑娘敢跳进这火坑?”

张爱花得了助力,越发来劲儿:“嫂子这可是掏心窝的话,你瞧瞧你这模样儿,这身段儿,又是城里的姑娘,将来说哪家……”

程遥遥抬手半掩着鼻子,张爱花嘴里的臭味儿熏得她都要吐了。

她稍稍提高声音,打断了张爱花的话:“这位……嫂子,我奶奶活了一百岁,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程遥遥嗓音悦耳,女人们都忍不住停下话头看她。张爱花被问得茫然,“为……为啥?”

眉梢挑起,桃花眼下一点泪痣明晃晃,盛满讥诮:“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

撂下这一句,程遥遥抬脚就走,留给女人们一道纤细窈窕的背影,像只高傲的天鹅。

什么玩意儿!一转身程遥遥的小脸刷地就黑了,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掉价!

晚风送来一阵饭菜香。不知谁家今天打牙祭,油锅呛蒜辣椒的味儿飘出老远,惹得程遥遥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劳动量增加的原因,她现在饿得很快。

程遥遥加快了脚步,向宿舍走去。

晚饭却令程遥遥大失所望。一盘凉拌马齿苋,飘着几点油星的咸菜汤,两个冷掉的杂合面窝头。

知青宿舍周围长满了马齿苋,这种野菜紫梗绿叶,自带酸味儿,这时正肥嫩。择洗干净,用水一焯,拌上盐和辣椒,酸辣可口。夏天从地里回来,累得没有胃口,吃上一口凉拌马齿苋最开胃了。

程遥遥前天才做过,大家伙吃得赞不绝口,程诺诺今天也特地拌了一盘。可有程遥遥珠玉在前,今天程诺诺做的味道就显得糟透了。

饭桌上,知青们七嘴八舌地抱怨:“诺诺,你这两天的手艺有失水准啊。”

“这马齿苋吃着怎么又酸又苦,跟遥遥做的可没法儿比。”

程诺诺怯怯道歉:“我是按照遥遥姐的法子调的,可能佐料下得不对。我明天改一下配方。”

一个男知青道:“那你这咸菜汤味道也不对啊,以前的多好喝。”

沈晏沉了脸,敲敲桌子:“诺诺每天辛辛苦苦给你们做饭,没听过你们一句感激,抱怨倒是多。不满意,换人来做。”

沈晏出身好,在知青里说话颇有分量,其他人讪讪地不说话了。

程遥遥一直啃着窝窝头没吭声,这时丢下手里的半个窝窝头,浅笑:“好啊,换我咯。”

沈晏没提防程遥遥会开口,傻眼地看着程遥遥。程诺诺也是一愣:“遥遥姐,你……你……”

程诺诺本想说“你会做饭吗?”,但想起程遥遥昨天露的那一手,做菜水准的确远远在自己之上,一时间张口结舌。

程遥遥拿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过纤细指尖,道:“我们成天顶着太阳下地干活,累得半死。你在宿舍和食堂舒舒服服的做饭,拿着跟我们一样的公分,本来就该把饭做好。如果你做不好,那就换我来做。我有自信,我做的饭菜味道绝对比你好。你们说呢?”

程遥遥一个眼风过去,几个男知青立刻响应,韩茵也点头:“我赞成!竞争上岗嘛,遥遥做饭的手艺好,我同意换人做饭。”

也有人没吭声。毕竟程诺诺做了这么久的饭,味道先不说,做出来的饭菜让人吃了身上有力气,这是有目共睹的。

沈晏维护着程诺诺:“诺诺替大队食堂做饭,这是大队长和大队干部们一致同意的。诺诺一个人要做你们和全村的伙食,工作量也不小。”

“我知道她辛苦。”程遥遥嗤了一声,玫瑰色的唇吐出挑衅:“所以啊,这种苦活累活,不如让给我?你们大家怎么说?”

韩茵立刻道:“我赞成!既然你嫌弃这活儿累,就让给别人嘛。大队长和村干部那边好说,让遥遥给他们露一手,看他们选谁!”

男知青们自然也附和着程遥遥。沈晏被当众拂了面子,脸黑得能滴下水来。程诺诺也是低垂了头,一副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程遥遥才不理他们,吃完饭把碗一推,跑院子里洗杨梅和樱桃了。

这时天还亮着,红红的杨梅和晶莹剔透的樱桃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引得人垂涎欲滴。

韩茵跟张晓枫帮程遥遥清洗樱桃,一边吃一边羡慕道:“早知道我也去大豆地干活儿了!还有这么些好东西摘!”

程遥遥得意地道:“别光吃樱桃了,把杨梅洗出来,我煮一锅杨梅汁给你们喝。”

听到这话,韩茵和张晓枫赶忙加快了速度。

两个男知青馋得围在旁边打转,涎着脸冲程遥遥笑。

韩茵赶苍蝇一样赶他们:“走走走,这是遥遥带回来的,你们少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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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遥遥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小气,道:“给他们吃吧。你们一人分一把,要吃的来拿啊,不要就没了。”

其他人早明里暗里盯着呢,闻言欢呼着跑过来,一人捧了一小把水灵灵樱桃,对程遥遥简直赞不绝口。沈晏和程诺诺自然是不会来拿的,五个男知青分完了,慢慢蹭过来一个人,是刘敏霞。

韩茵哟了一声,冲刘敏霞道:“你杵着干嘛呢?”

刘敏霞肩膀抖了下,嗫嚅着说不出话,眼睛却死死盯着盆里晶莹剔透的樱桃。这些天伙食越来越差,其他人暗地里都有开小灶,只有她没有,成天饿得饥肠辘辘。看着这盆樱桃,眼馋得走不动。

韩茵最烦刘敏霞这个劲儿,冷嘲热讽:“啧,问你干嘛你又不说,站在这儿没完没了还。”

刘敏霞仍穿着那身洗得发旧的衣服,平时沉默得总让人忘记她的存在。这时她站在边上,不开口说要,也不肯走,就那么站着。那副样子看着蔫巴巴又可怜,还有点招人烦。

程遥遥扯了韩茵一把让她别说了,张晓枫起身打圆场,捧了把樱桃给刘敏霞:“拿着吧,遥遥给你的。”

刘敏霞接过樱桃,木木地看了程遥遥一眼,嗫嚅着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看着刘敏霞走开了,张晓枫小声批评韩茵:“你以后少说几句,怎么总刁难韩茵。”

韩茵嚼着樱桃,哼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成天阴阴的。”

这话程遥遥赞同。上次摘菌子回来,刘敏霞跟程诺诺一唱一和捅她刀子的事儿,程遥遥还记着呢。原主对刘敏霞可不错,程遥遥最讨厌这种白眼狼了。

韩茵又问程遥遥:“遥遥,你这些杨梅酸溜溜的,没法儿吃!”

程遥遥哼道:“等我做好了你别吃!”

韩茵笑嘻嘻道:“那不成,我得尝尝!”

她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地把一捧樱桃都塞进嘴里,甘酸甜美的汁水流淌进喉咙,仍然抚慰不了饥饿的五脏庙。程遥遥几人的说笑声传来,程遥遥悦耳的嗓音格外有辨识度,针一样扎在刘敏霞心上。

程遥遥最近对她太反常了。从前程遥遥不愿意吃杂合面窝头,每顿饭都会分她一点,自己吃供销社买的饼干和鸡蛋糕。这几天,程遥遥剩下的干粮不是给了韩茵和张晓枫,就是自己带走了。

在刘敏霞看来,那份食物是属于自己的,程遥遥现在却分给了别人!刘敏霞狠狠咽下樱桃核,油腻腻刘海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神。

程遥遥对刘敏霞的心思浑然不觉。她看着张晓枫把杨梅捞进一个干净的竹编爪篱里沥干,就对韩茵道:“拿一包黄砂糖给我,回头还你。”

韩茵眼神闪烁:“哪来的黄砂糖,我的早吃光了。”

“我知道你藏着一包呢!”程遥遥捧起杨梅走向灶台,丢下一句:“快点拿来!”

程诺诺已经把锅涮干净,正在烧水呢,沈晏在旁边跟她说话,两人这一向腻歪极了。

程遥遥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冲沈晏抬了抬下巴:“让让。”

她神态骄纵又傲慢,沈晏恼火地避开,却没办法把眼神从她脸上收回来。黄昏时分,浅红色霞光铺洒在程遥遥脸上,瓷白的肌肤仿佛在发光。

程遥遥揭开锅盖看了眼,锅里的水烧开了。程遥遥把水舀出来倒进另一口锅里,重新加一瓢清水,倒入杨梅,又拿过盐罐子。

沈晏和程诺诺都看着她的动作,程诺诺忙拉住她的手腕,道:“遥遥姐,你要做什么,我来吧。”

“不用。”程遥遥甩开她的手,程诺诺差点往后摔倒,沈晏忙一把扶住她。

沈晏道:“程遥遥,诺诺好心帮忙,你怎么能推她?!”

“……”程遥遥眨了眨眼,嗤笑:“她这么容易摔倒,你怎么能怪我呢?带她去看看医生吧,是不是骨质疏松了。”

沈晏怒道:“程遥遥,你真是不可理喻!”

程诺诺忙拉住沈晏,转头对程遥遥道:“遥遥姐,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生我的气。我真的只是想帮你的忙,让你不要这么讨厌我……”

“你真的想帮我的忙?”程遥遥挑眉。

程诺诺认真点头,那副乖巧模样险些让程遥遥觉得自己真的错怪了她。沈晏越发心疼地看着程诺诺。

程遥遥轻轻笑了声,道:“如果你真想帮我的忙,就别在后面搞小动作恶心人……打住,别哭,我不吃这套。沈晏,你也住嘴,我话还没说完。”

程遥遥一个眼刀甩过去,沈晏闭嘴,仍是满眼怒气瞪着她。程遥遥浑不在乎,继续道:“我昨天坐谢三自行车回来的事,现在传得全村都是。那件事只有你,我,她知道,你猜猜谁会说出去呢?”

程遥遥昨天坐自行车回来的事,除了谢三只有沈晏和程诺诺知道。谢三自然不会说,沈晏么,按照他死要面子的脾气也不可能往外传,会传这八卦的就只剩程诺诺了,程遥遥毫不意外。

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拉帮结派,这些手段程遥遥也不是不会。塑料姐妹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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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勾心斗角,可比程诺诺高段多了。

不过程遥遥更习惯单刀直入,把事情当面说清楚。

程诺诺自然是不住摇头,满脸都是被冤枉后的震惊和委屈。沈晏脸色复杂,还是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那个谢三!”

程遥遥多情的桃花眼冷冷斜过来:“你以为人家是你啊?一个男人舌头这么长?”

这话夹枪带棒,沈晏脸顿时黑了。可他要是再辩解就真坐实了“男人舌头这么长”的罪名,当场憋得脸色扭曲。

三人对峙,气氛十分诡异。韩茵拿着包黄砂糖跑过来,就看见沈晏和程诺诺转身匆匆走了。奇怪道:“他们来找你麻烦?”

“我找他们麻烦还差不多。”程遥遥抽走韩茵手里的纸包。

牛皮纸包是长条形的,封了口。程遥遥撕开一个口子,闻了闻,一股蔗糖的甜味儿和香气漂了出来。

这时候锅里的杨梅已经煮得冒了泡,杨梅体积缩小许多,汤汁变得红艳艳的。程遥遥抬高手肘,金灿灿黄砂糖流沙似的倒入锅里,看得韩茵心疼地叫:“少放点儿少放点儿!”

程遥遥道:“看你小气的,这糖我会还你一包的。”

韩茵咬咬牙,割肉似地道:“行啦,反正我也有份吃的。这些糖算我的,剩下的你还给我。”

程遥遥欣赏的就是韩茵这一点,精明归精明,倒也不吃白食。程遥遥笑着把糖包收好:“不行,这些归我了。回头上供销社再给你买一包。”

韩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黄砂糖难买,糖票也难弄。我从家里带来的都吃完了,真的只剩这一包了。”

女知青们都是一群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姑娘,没有不爱吃甜食零嘴的。可惜那些点心太贵,也存不久,最实惠方便的就是热糖水了。

黄砂糖冲糖水最香,女知青们都会攒点钱买两包黄砂糖装在罐子里。每天下工回来累得半死,睡前喝上一杯热腾腾甜滋滋的糖水,别提多舒服了。

原主手头富裕又宽绰,每次买黄砂糖都是五六包起,但是嘴馋,加上有个刘敏霞吃白食,在程遥遥穿来之前早吃完了。韩茵却是精打细算,还藏着一包没开封的,程遥遥有次半夜醒来看见她偷偷吃糖呢。今天总算给她抠出来了。

程遥遥用木铲子搅合锅里的杨梅汁,对韩茵语重心长道:”韩茵同志,这包黄砂糖在你手里,只能被你无情地喝光。在我手里,却可以发挥出无限的可能和价值。你要从大局着想,为群众的利益为优先嘛。”

“我赞同遥遥的说法。”张晓枫笑吟吟走过来,道,“你这还要熬多久?我打好水了,你们不是要洗头吗?”

程遥遥丢下铲子,加了一点水进去,把锅盖盖上:“这个小火熬二十分钟吧。走走,我先洗!”

程遥遥头发又长又密,很难洗透,加上又没有洗发水,她就拜托张晓枫帮自己洗,然后自己再帮她洗。还别说,别人帮忙洗头冲水,比自己来方便也干净多了。

三人进了屋子,程诺诺又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眼圈还有点红。想到刚才沈晏居然怀疑自己,她就一阵齿冷。

面对程诺诺的百般辩解和无辜眼泪,沈晏脸上充斥着矛盾和痛苦:“诺诺,你今早跟村里的嫂子说话,我看见了的。你为什么要去传这种闲话?”

程诺诺哑然,半晌,眼泪珠子似的滚落:“沈晏,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我是昏了头了。遥遥姐总是欺负我,讨厌我,我不在乎。可是你最近总看着遥遥姐,还对她笑,我受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真的没有想害遥遥姐,真的!”

费劲唇舌和眼泪,沈晏仍然走了,说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的关系好容易更进一步,程诺诺怎么可能放任他怀疑自己?可是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验证。

程诺诺走到灶台边。灶台上放着一碗清水,是程遥遥用剩下的。程诺诺四顾无人,从领口掏出一枚玉佩来,凑到碗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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