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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七还清楚地记得,沐修鹤从三岁至今,每一个时段的模样。儿时的他由于先天不足,并不像同龄人那般在屋外疯玩,而是时常坐在榻上,喝下一碗又一碗汤药。三四岁年纪的小孩,在病痛的缠绕下,性格恬静软糯,却又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
刚去到沐修鹤的身边时,沐七也才始龀之年,但早在三教九流之地跌爬滚打半年有余的他,心里的小九九已十绕八弯。他知道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只有对那素未谋面的小主人的忠诚。如果他做不到,身后那群跟他一样的人,随时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价值只会比他想象中的更低。
沐七一直在心里憋着一股气,靠着它,年幼的他打赢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乞丐们,进入了营地与数十个跟他一样的人厮杀。最后靠着它,击败了全部竞争者,获得侍奉小主人的机会。
所以在与沐修鹤见面前,他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你就是那位座下的鹰犬,为了惨死的爹娘与妹妹,你在主人面前再也不需要有任何尊严与坚持,只需要取悦他,让他尽快信任你。
于是,他尽心侍奉那个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但总是散发着汤药味的孩童。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年少的沐七望着那个总爱独自远眺窗外景色的稚童时,眼色越来越柔和,内心越来越平静。
他以为这就是就对主人的忠诚。可当他某天晚上发现那孩子躲在被窝里,被身体内的痛疼折磨得悄悄掉眼泪,却捂着嘴不想让人发现的时候,沐七才明白,他以为自己早就冰冷坚硬如磐石的心,早就被被窝里那个小主人渗透进去,不知不觉地在那冰冷之物中开拓出一个温暖的房间,以供他长久、舒适地住下去。
当时,他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疼,轻轻走到沐修鹤的床边,在黑暗中隔着被子,对床上的孩童轻声哄道:“少爷告诉沐七哪里不舒服,让沐七来帮您,别怕,乖孩子。”
被子里的小孩没有出声,沐七也不气馁,就像曾经哄自己妹妹一般,柔声与自己的小主人说话。直到最后,沐修鹤都没有回应他,但他察觉到,自那晚起,他们主仆二人的距离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每天早上,沐七会观察自己的小主人在昨夜是否有被疼痛困扰;每次练武扎马步,他都担心今日的早膳会不会不合小主人的胃口;每次伺候沐修鹤穿衣,他还会窥察自己的小主人有没有如师傅所说那般长肉。
而沐修鹤会在沐七到来时,对他报以浅笑,也会在疼痛时,悄悄抓住对方的衣角。
这对同样不善言辞的主仆,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容纳着对方。
眨眼间,日子就过了一年半,又有一批新人进入营中厮杀。
沐七不知道新的护卫被选出来后,他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可他知道,自此之后,他与他的小主人,就不再是单独属于对方的了。沐修鹤仍是他的唯一,但他那温柔的小主人,会拥有越来越多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们。
当时,庄主夫人担心情绪起伏过大会导致体弱的儿子再次生病,于是没把事情告诉他。可沐七明了,自家这话少喜静的小主人有多喜欢跟年纪相仿的人相处,偶尔还会透过窗户,悄悄观赏小厮们玩闹,似乎想借此沾染上对方的生机和活力。
所以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沐修鹤。
沐七早就从师傅口中知道营内有哪几个佼佼者,也曾跟随师傅暗地观察了一次。他本以为自己能心无杂念地将事情说出,可话到嘴边,才品出丝丝苦涩。
话音刚落,沐七能看出自家主人那一刹那的诧异与欣喜,可瞬间后,这些情绪都被另一种感情所取代。
沐修鹤眨了眨眼,凝视着面前的少年,“我不会不要沐七哥哥的。”他模仿着少年往日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别怕啊,乖。”甚至还第一次把手搭在少年的手背上,握住了那蜜色的,有些粗糙的手。
小主人灵动有神的眼睛盯着沐七的双眸,其中所蕴含的,是满满的忐忑。
他是在担心我,怕我以为自己会被抛弃,怕我会因此伤心。沐七对自己说道。
那个时刻,内心早已化作一腔柔情的沐七心想,就凭着主人的这句话,这个眼神,在大仇得报后,即便让他去死,也甘心了。
十余年过去了,他的小主人仍然能在不经意间,让他的一颗石头心化为绕指柔,却同时又能让他的某处坚硬如铁,恨不得每日都插在那跟小主人一样柔软可爱的穴中,日夜厮磨。此刻,沐七痴迷地仰头凝望沐修鹤的淫态,如此暗想。
跨坐在自家沐七哥哥腿上的沐修鹤,脸颊绯红,目光迷离,被小穴中那不听人使唤的淫物玩弄得淫叫连连,直听得在场的男人心都酥了。
“呜……沐七哥哥,我不要它了,不要它……嗯……不喜欢它,拿出来,拿出来……嗯……好不好?沐七哥哥,我受不了了,哥哥……”美人喘着气,软软地呻吟着,眉眼间全是掩藏不住的春色。
“可少爷的小穴似乎很喜欢它。”沐七一只手箍他的腰肢,另只手的手指则在湿漉漉的穴
', ' ')('口打转,任由那滑腻的液体沾湿自己的手指。“淫水怎么都堵不住。”
“不是的,”沐修鹤微微仰着头,也不知是在否认自己的喜欢,还是否认后面那句话。“不要这样,啊……哥哥不要这样……会玩坏的,嗯……”这软糯的声音语气说是抗拒,更不如说是另一种引诱。
“是吗?”沐七没有正面回应青年的话,而是含住了身上那美人的喉结,同时,一直在穴外徘徊打转的手指,也插了进后穴。
“少爷,你这小穴比往日更热情了。一进来就紧紧咬住属下的手指,”男人勾了勾指,在听见沐修鹤的惊呼后才嘴角微扬,继续道:“实在是勾人。”跟少爷你一样,能把人的魂都勾出来。
由着男人的动作,青年穴内的缅铃被推至更深处,在滑腻紧致的内壁中不断滚动,刺激着他的各个敏感点。
而双腿大开的青年,在意识到男人并不会跟平时一样遵照着他的意愿时,只能紧紧环着对方的颈项,似想以此证明,对方还是跟他站在同一边的。
“骗人……嗯……说好会听我的命令的……啊……骗人。”
男人宽大的手掌从后腰一路向上,像是对待着什么珍稀之物,轻柔地抚过主人那渗着薄汗的脊背,最后停留在沐修鹤的后颈处,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属下一看到少爷,心都化了,恨不得像只狗一样,摇首摆尾,把最柔软无害的地方都敞开来,供你玩弄消遣。如何舍得骗你呢?”男人温湿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沐修鹤喉结,“若是真能像只家犬那样,肆意舔舐亲近自己的主人,该有多好。”
沐七将置于后穴中的手指抽出,“少爷,看着沐七罢,只有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人。”他半阖着眼,沉醉于沐修鹤的气息中,随后,在对方注视下,将沾满淫液的手指含入嘴中。
“主人的味道,好香好甜。”男人神色陶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品尝着什么琼脂甘露,“真希望每日都有机会,能染上主人的味道。”
许是因为男人此刻的神情,又或许是因为穴中那过分活泼的缅铃,青年连脖子都红了,满脸春情,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喃喃道:“沐七哥哥,那就快点给我吧……快点,不要这样玩弄我……好不好,沐七哥哥?把那个插进来,嗯……沐七哥哥。”说话间,身体紧紧贴着沐七,挺立的乳头与对方的胸肌相互摩擦,羞涩又放荡地讨要着男人的操弄。
沐七暗道,还不到一个月,自家迟钝害羞的少爷就在他和沐十一的调教下,说出这等魅惑的话……真是让人兴奋得头皮发麻。
“乖少爷,别急。”沐七一只手托着青年的臀,示意他将环在颈项间的手稍微松开些,而后将怀中之人往上抬了抬。“虽然你这贪吃的模样也很可爱,但,”他暧昧地笑道,“一次吃太多,少爷的小淫穴会受不了的。”
说罢,男人朝眼前的乳头轻轻吹了口气,“少爷的乳都挺起来了,”随后将乳尖含入嘴中,重重一吸,含糊道:“这般漂亮的乳头,若是能产出奶来……”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所幸他的少爷眼下被那个小玩意折腾得找不着北,不然听到这话,定会冷着脸斥责他不正经了。
沐七把脑内的某种惊世骇俗,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绮念压下,用力箍着沐修鹤的腰,似要把精力发泄在另一方面。他将自己早已勃起的阳具从长裤中解放出来,调整了姿势,让那狰狞之物抵在青年的股缝处。
往常的沐修鹤定能猜出男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但现在的他,脑袋就跟浆糊似的,连双眼都失了神,只能轻咬着下唇,发出像猫儿般的呻吟声。
“好爽,沐七哥哥……哥哥,嗯……太爽了。”就连身下那性器,也在不被人抚慰的情况下,精神十足地挺翘着。
“这般爱撒娇的模样,当真折磨人。”话音刚落,男人就顶胯,向前抽送。炽热的肉韧随着他的动作,在青年那湿漉漉的股缝间抽动,许多次都堪堪擦过穴口,偏偏定力极佳,过门不入。
男人挺腰的速度不快,可每一下都非常有力,肌肤间的摩擦给双方都留有许多遐想的余地,叫人心猿意马。
“唔……哥哥,帮我……嗯……放进来,把它放进来啊沐七哥哥。”沐修鹤觉得此时比毒发时更加煎熬,那个时候男人还会怕他难受,争取快些完事。不像现在,变着法子欺负他,哪还有平日里正直可靠的样子。
男人就这么含着笑,温柔地望着他,像在望着一个贪心讨糖吃的小孩,满是宠溺,但偏不满足对方的愿望。“再等等罢。”
“不要,我不要等了,里面那玩意太烦人了,我不喜欢它……嗯……哥哥,插进来,把阳物插进来!我不要它了……啊……”沐修鹤弯着腰,伸手去摸索男人的肉棒,冷清的声音夹杂着浓烈的情欲。“不要那些东西,就要阳具……呜……哥哥……”
男人的阳物被那保养得当的手碰到,沐修鹤的淫言狎语不断在他耳边游荡,刺激得他太阳穴不断跳动,只想按住怀中这心肝的腰,把肉棒狠狠插进淫穴中。
沐修鹤光着下半身,双腿盘在沐
', ' ')('七的腰上,满脸情欲,眼里含着泪,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想让人把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令他展颜。
不仅如此,无师自通的青年似乎还嫌不够,低下身,抵着沐七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沐七哥哥……”
男人呼吸一窒,眼角都泛着红,随后深深吸了口气,似无奈道:“少爷这是犯规啊。”偏偏犯规都犯得那么惹人怜爱,让人舍不得粗暴待他。“但沐七很欣喜。”
折腾沐修鹤一小段时间的淫物,就在男人的笑容中,离开了那湿润之处。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对方粗壮的肉棒就直直捅进来。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只不过一个是双方蕴含的情绪却完全不同。
“少爷的小穴里湿淋淋的,尽是淫水,真想用嘴将它们都舔干净。”男人语带惋惜,“眼下都浪费了。”下半身的动作却丝毫没受影响,缓慢而深入地抽插着。
早就被缅铃开拓的媚肉迫不及待地包裹着外来者,争先恐后地吮吸,不断有液体打在阳具上,很是热情。
而它的主人亦不自觉摆弄腰肢,享受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阳物插得够深?少爷满意么?”男人与沐修鹤额头相抵,虽说在询问,可每次都紧紧箍着美人的腰,将他一按到底。
“唔……好深……”
“想听少爷叫我的名字。”
“沐七……哥哥,嗯……沐七,沐七……”
“真乖。”
“哥哥,啊……不要磨……不要……沐七哥哥。”
沐七轻声安抚怀中的美人,但实际的动作却截然相反。
“啊!手指,哥哥的手指……不要伸进去……呜……”贪吃的后穴一如男人所预料那般,并没有任何排斥的行为,反而紧紧吸着刚插进去的食指,用最直接的反应表达着主人的感受。
沐修鹤瞳孔微扩,承受着自家护卫最直观的爱意,股间濡湿一片,脂膏、淫液还有些许精水,不断顺着他的肌肤流到男人的下身,甚至沾湿了床单。
沐七一边套弄着美人的欲望,一边攻城掠地,把美人操弄得娇喘连连,颠三倒四地说着淫话,“又插进来了,哥哥,好粗的肉棒……好粗,沐七哥哥的好大……不要走,哥哥,帮我……唔……沐七哥哥。”
“傻少爷,沐七就在这里。”男人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似被青年的呻吟影响,往日掩藏在心底的野兽不断冲撞着牢门,想在这最后一晚尽情放肆。“属下也被少爷的小穴吸得好爽,”开了个头,后面的话也顺流而出,“吸得直想永远插在里面,永远不离开你,直至最后一刻。”
男人的情话伴随着抽插间的水声,以及肉体的碰撞声,在房内响起,低沉而温柔。
“但属下更爱惜你的身体,哪怕是一根头发,一块指甲,属下都不舍得伤害。”沐七抬起头,将主人脸上的泪水细细舔去,“你看,即便是这种由快感而生的泪水,我都不忍看少爷流下。”男人像只野兽般,用与下身完全相反的轻柔,细细舔舐着主人的脸颊。
“属下真是非常、非常……”非常钟情于你。
男人未说出口的话,下一瞬间就被抛于脑后——沐修鹤吻了他。
沐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迟钝易害羞的主人,会忽然吻他。虽然这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少爷”男人愣住了。
沐修鹤低垂着眼,环在他腰间的双腿收紧,却不回答。
“少爷,”十余年来一直以自己的冷静沉着为傲的男人声音有些异常,环抱住青年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怕美梦惊醒,轻声问道:“少爷,这是真的么?”
沐修鹤收缩后穴,喘着气,依然没有作答,但微微倾身,双唇轻触对方的唇瓣,又马上离开,停在与之相隔几公分距离的地方。
明明已经在做这等羞耻的事情,但床上的两人在某方面却显示出与之相反的青涩。
回过神来的沐七自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原先急促的撞击被放缓,两人的气息相互交融中,沐七慢慢缩短了与那红唇的距离,可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下。
“少爷,我可以吻你么?”两人眼睛的距离极近,四目相对间,男人似乎从对方的眼眸中看见了整个世界。
下一瞬,沐七便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唇。
初次接吻的两人都有些紧张,沐七用舌头细细描绘对方的唇瓣,温柔地吮吸着,就连身下的动作都放缓了。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们二人很是陶醉,沐修鹤甚至越来越放松,闭上了眼,不自觉地贴近男人。
沐七很想告诉沐修鹤,自己此时有多快活,可又舍不得离开对方的唇,只能痴迷地一遍又一遍触碰着。
这便是我此生最为幸福的时刻罢,他对自己说。若是曾经二十多年的苦楚都为了此刻,我也认了。
沐七痴迷地凝望着沐修鹤的神情,忽而忆起早间外出办事时,听闻两名路过姑娘的对话。
“所以说,你跟你那个青梅竹
', ' ')('马啊……”
“什么青梅竹马哟,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是个恼人的家伙,天天就会欺负人。最讨厌他了。”
“我也有个竹马,”沐七在心里说道:“他是我的主人,亦是我此生最为珍贵的爱人。”
这样悄悄想着,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甜味。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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