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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易容出行的这个白天，仍旧平静得如梦似幻。他们就像一对平常的兄弟，一同在集市中闲逛，为当晚的吃食而购置材料，还优哉游哉地前往书肆寻了些杂七杂八的书，与武林人士在城中日夜搜寻的那对带重伤失踪的主仆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沐十四话不多，不论沐修鹤想要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异议，挑选结算再到自己提着一气呵成，就连旁边卖瓜果的老婆婆也笑呵呵地称赞道：“你家这个弟弟真是体贴兄长啊。”
一向淡漠的沐修鹤毫不费劲地进入了这个角色，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一个与有荣焉的兄长，“我家这弟弟面相凶，话也少，内里却是温柔体贴到极点。”
这下就算不看，他也感觉到沐十四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摆得更欢了。
用过午膳，沐修鹤再次漫步至珍馐斋，径直走向它斜对面的典当行，而半个时辰后，主仆二人又坐在昨日的茶馆当中。
沐修鹤这人在生活的某些方面有些死板，而常年流连病榻又养成了他念旧的性子，就像是去消遣，他也会优先选择之前觉得不错的地方，即便他前一天才在那里消磨了小半个下午。
沐十四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就算沐修鹤带着他往火坑里跳，他也心服首肯，估计还会屁颠屁颠先跑去试试温度。
茶馆人多，沐十四细心地护着他，不让任何人磕碰到他，还特意把人带到昨日的位置上，只是在选茶时做出了改变——昨日那茶不好，少爷喝第一口的时候眼神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沐修鹤没留意青年到的举动，他摆弄着手中的木簪，有些心不在焉。
簪子是在典当行中取回的，当时沐修鹤只是顺着沐七留在房屋暗处的线索寻到那儿，刚说出要赎回一个月前留下的东西，当铺的伙计即问道是否一支簪子。
待沐修鹤把当票交还对方核实，那伙计边咧着嘴笑边把盒子拿出来，比他们还关心沐七的情况：“那个汉子家中的麻烦事都处理好了？瞧我说什么胡话呢，不处理好怎可能把它赎回去……来，这可是他专门留给他那准备过门的媳妇，说是精心准备了好久，原本打算给他那娇妻一个惊喜来着。当时把它当掉那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们可要好好带回去给他啊……咦，不是说他媳妇本人来拿么？”
……
点完茶水的沐十四不经意瞥了眼那个做工还算精细的木簪，簪内那份信件的内容他无从得知，可回忆起沐七对他家少爷那不要脸的称呼，表面上的沉稳淡定几乎挂不住。再对比少爷跟他在一起的恬淡，以及听闻称呼时一闪而过的诧异与羞赧，青年眼帘微垂，攥紧掌心。
他们总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牵动着少爷的思绪，讨他欢心。
回去的路上，沐十四在心里反复酝酿了许久，直至确定了要说的话没有任何不妥，都到嘴边了……又不得不重新咽下。
“出来。”转身背对美人的沐十四目似寒冰，饶是他把一身杀气隐藏起来，相貌也不算凶神恶煞，可单凭这眼神和语气就已经把躲在不远处那胆怯的人给吓出来了。
“我、我只是……”不胜娇怯的少女双眸盈盈若水，宛如枝头最娇嫩可人的那抹颜色，她稍稍探出头，一副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前方两个男人。
沐十四却没半分触动，神情严肃，就连语气都是又冷又硬的，“为何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他认得眼前这姑娘，早间他们穿行于集市时，他不愿外人打扰了沐修鹤的兴致，在她被撞倒在沐修鹤身上前随手帮了一下，但连她的衣衫都没碰着。
“今天你帮了我……”少女嗫嗫嚅嚅，“我找了你们好久，想……”
沐十四的耐心与温柔都给了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在其他无关紧要的外人面前一向冷漠，直接打断了对方未说出口的话，“不需要。”
这场景，不由令被青年保护在身后的沐修鹤回想起昨日那类似的一幕——当时，茶馆中那位一向受文人追捧的女掌柜约莫是被他们桌上多得过分的零嘴吸引，款步姗姗而来，试图聊上那么几句。
沐十四也是这般冷着脸，直接让她别挡着人。
彼时，坐在一旁认真听书的沐修鹤并没有被人打扰的不快，也从未滋生其他的负面情绪，反而颇有兴致地观察两人的交流，甚而因为沐十四易容成这个样子还能通过其他途径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而感到欣慰与自豪——看，这就是我选出来的护卫，他的确是最好的。
以至于今天上午当青年率直地流露出自己的醋意时，他才会有片刻的不解。
回忆起今天上午……
当时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能让对方愉悦的那条路，可话音刚落，又即刻否决了彼此的提议——
“无需如此。”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十四还顶着那张平凡的脸，郑重地补充道：“您从不需要将就我，分毫都不需要。”
“这样看来，是不是……”沐修鹤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我平时的言行举止还未能让十四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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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沐修鹤离彻底开窍又进了一步。
而那头，还没得知这一喜讯的沐十四也不打算把与心上人独处的光阴浪费在无关人等身上，他再次不留一丝情面地打断了少女含羞的感谢：“我不曾想帮你，也无意再与你有任何交集……”冷峻严肃的青年忽而止住，侧过头温声细语询问那个扯住他衣角的人，“哥，等腻了么？抱歉，我马上处理好。”
沐修鹤从他的保护中走出来，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清晰砸在场上这几个人的耳边：“这位姑娘，再说下去，舍弟未过门的妻子就要生气了。”
“未、未婚妻……”少女泪眼朦胧，沐修鹤的话残忍地把她那初次萌动的春心击个粉碎，完全没意识到此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沐十四反而眼神都亮了，目光热烈地紧盯着沐修鹤的侧脸。
没有意识到自己简单一句话就能再青年心里掀起怎样滔天巨浪的沐修鹤不知怎的头脑一热，挥了挥手中的木簪，接着说道：“簪子也是专门送给未过门的妻子，”他与青年四目相对，其中的温柔简直能让青年马上流出泪来，“没错吧？”
沐十四已经完全不在乎那个少女的情况，甚至连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不甚清晰，他跟在那人的身边，躁动的心跳得飞快，直到大门关上的那刻才有实感。
“刚刚……”从不忤逆主人意愿的沐十四打断了对方的话，他紧紧拥抱着怀中这个悄悄爱慕许多年的主人，什么自我怀疑什么不甘都烟消云散。
在外人看来，沐十四的人生一直很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受了多少挫折，有过多少次自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源于怀中的人，可偏偏又只有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抚平自己的阴霾。
“我太开心了！”他就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子，坦直表达着心底翻涌着的喜悦，“少爷怎么能这么温柔，竟然也为了我吃醋。”还说自己是我的未婚妻！！
沐十四把脸埋在沐修鹤的颈间，开心得身体都微微颤抖，“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沐修鹤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我的护卫，被我惯坏了又如何？”
被喜欢的人如此温柔相待，沐十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沐修鹤抵在墙壁上，略显粗暴地吻了下去。
“汪！！！”
一墙之隔的外头传来各种吆喝和谈话声，门内的那只狼狗也叫个不停，然而沐十四置若罔闻，发狠地吻着美人的唇瓣，舌头强硬地伸进对方口中，缠绕吮吸着他的香舌。青年的手置于美人的后颈处，一方面不让他有任何退避，另一方面则揉弄安抚，也渐渐让美人软下了紧绷的身体。
沐十四的这个吻充满少年人的热烈与男人的野性，舌头不断在美人的口中搅弄，隐隐有伸到他喉咙的趋势。
沐修鹤被吻得头晕目眩，正欲出口抗议，没想到连那丁点声音都似乎被他吃入口中，两人唇舌交缠，迟迟不愿分开，气息也逐渐紊乱。
“嗯……”也是最后沐修鹤猛然察觉沐十四的手已经覆上他的臀瓣，并且正在大力揉捏起来时，才把他给推开。“够了。”
沐十四与美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块，美人唇微微翘起，上边透着水光，张开嘴时隐约能见到里头的舌头，让人充满遐想，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汪！汪汪！！”拴在不远处的狼狗试图挣脱锁链，未果，只能不断用叫声来拯救自己的新主人。
“闭嘴。”沐十四的声音沙哑，只是扫了一眼，那只狼狗就呜咽着缩成一团，不再作声。
转过头来，他又变回主人跟前那个被训得服服帖帖的大狗，再次吻上主人的唇。这次沐十四已经没有之前那次的激烈，他吮吸着主人的唇瓣，把上面的水一一舔进自己嘴中，双手从主人的后腰绕过，紧紧箍着。
沐修鹤微微仰着头，接受着这个缠绵的吻，原本搭在青年脖子上的右手从他的后颈一路抚摸上去，而后随着亲吻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对方顺毛，沐十四也蹭了蹭他的掌心。
气氛愈来愈旖旎，沐十四不在乎被外人看到，保守易羞的沐修鹤也忘了外界的环境。
“好想在这里把少爷吃干抹净，这样大家都知道我是属于少爷的了……”沐十四扯开美人的衣领，在他颈边留下一个深色的痕迹。“就不会再有人来烦着我们了。”
沐修鹤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
下一瞬，就被青年打横抱起。
“！”就连平时最为放肆的沐十一，都没试过做出这个动作。
沐十四满脸通红，苦恼地抿了抿唇，声音里满是抑制：“等等，先让我消耗一下精力，不然就真控制不住要在这里干你了。”他继续道：“可这样就太委屈少爷了，我不舍得。”
沐修鹤没想到他猴急成这个样子，眼瞧沉稳的青年只因为几个吻就被撩拨成这个模样，心情颇好地放松了身体，把头埋在他胸腔处。
青年顿了顿，更加快速地往里头走去，一脚把门踢开，将怀里人放在床上时却极尽温柔，“先在
', ' ')('这等等我。”沐十四看着对方在床上这乖巧的模样，情不自禁说道，“少爷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明明青年的下身已经明显胀了起来，彰显出某方面的欲望，可他只在美人额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才捂着鼻子快步离开。
沐修鹤摸了下被吻的位置，刚想起与之相反的另一个粗暴的吻，恰好看到沉稳冷静的青年临出门时不小心撞倒木椅的画面，不由捂住了脸，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弟弟。”
“少爷坐到我左腿上来。”
“对，就这样……别害羞。”
“脚再分开些……你看，我也把上衣都脱了。”
房外阳光正好，依稀能听到巷子里孩子们的打闹声，而房内，浑身赤裸的美人跨坐在沐十四的左边大腿上，微微低着头，暗自懊恼——
我为什么要心软呢？
时间回到一盏茶前，沐十四再次出现在房子时手里捧着盆清水，先是替两人抹去面上的伪装，才重新怀抱着心上人，边在他脖子上添加新的吻痕，边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我没有沐七那般能干，不像沐十四那般懂得讨你欢心，就连在床上功夫也没有沐五那么精通……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不是主仆之间的了解，想了解你身体的每一处，学会取悦你。可以吗？”
嘴里吐出的话可怜巴巴的，可嘴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缓，就像只小狼崽，拼命加固着自己的领地。
“我不满足了，”他回答着美人前一天在茶馆中问出的话，“少爷的吻好甜，可是我越来越不能满足了。想操少爷，想把你干得下面都是水，湿哒哒的，全是我的精液。”
沐十四说过不骗他，就绝对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好想操你，每天都好想。早上醒来时就想插进去，让你在睡梦中被我弄湿，每天早上含着我的阴茎醒来，满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水。”
“以前我的梦都是止步于抚摸和轻吻，那时我以为它们就够了，可是少爷让我知道，那是不够的。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都在干你，有时候是在房间的床上，有时候在庄内的花园里，但无论怎么变，你都是那么好看，那么诱人，好多时候都让我苦恼着是该堵上你上面那张嘴，还是下面那张嘴。”
沐十四这一记直球效果斐然，才说了几句，就把沐修鹤撩拨得不住脸红，半推半就答应了他。
沐十四没有浪费一丁点时间，熟门熟路地替美人解开了衣裳，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沐修鹤只觉身上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往下掉，还没来得及阻拦，就一丝不挂地站在青年身前。
“真漂亮啊……”沐十四痴迷地用眼神抚过沐修鹤的每一寸肌肤，他坐在小木椅上，微仰着头望自己的主人，对方白皙匀称的胴体美得甚至让他舍不得眨眼，他的目光不断梭巡着领地，最终停留在美人泛红的面颊上。“我的主人。”
“够了。”沐修鹤不习惯这种被视奸的感觉，可下身的性器却不是这么想，在青年的目光中愈加精神。
“不够的。”沐十四环着美人的腰，双手一收紧，脸贴在沐修鹤的肌肤上蹭了蹭，随即在上边留下一个痕迹。
他随即放开了对主人的桎梏，右手拿起盆中的那小条毛巾，滤了滤水，覆上主人的胸膛。
“少爷的乳头好像比以前大了些许，”指腹隔着毛巾触碰上那粒红点，轻轻揉按，“是因为喜欢被吸，所以越来越大了么？”
“……没有。”
“那我要怎么做，少爷才会觉得舒服？”他用力捏了捏，听到沐修鹤的抽气声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要咬它么？它红红的也好可爱的，少爷介不介意我在乳头旁也留下吻痕？”
沐十四宛如最勤奋好学的学生，可手上的动作却放浪得吓人。
沐修鹤扶住青年的手腕，“不要这里，下……下个地方。”下身性器的顶端已经渗出淫液。
沐十四弯腰低头，在顶端吸了一口，把液体带入自己口中，“这里也好甜。”
沐修鹤咽了口唾液，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我不是说这里……等等，别捏！”
可沐十四已经在他腰间的嫩肉上轻轻一捏，成功让美人晃了晃身体。
“少爷这里很敏感吗？一捏腰都软了，如果我拿其他来弄，是不是会更舒服？”沐十四索性把那毛巾丢在一旁，直接用手摩挲美人腰间的肌肤。
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不断在腰间抚摸，有时还会经过他的小腹，速度很慢，每一下都带着恋眷。
“行了……就这样吧。”沐修鹤受不了这种色情的抚摸，直觉这样还不如直接插进来来得更痛快些。他极力表现出平时的冷静，然而显而易见的是，他的身体喜欢这样的爱抚，不仅前面勃起，就连后面也……
“可是我还没了解完啊。少爷累了，就坐到我左腿上吧……对，就这样。”
两人的距离更近，沐十四的抚摸也就更肆无忌惮了。他的手直接放在沐修鹤分开的大腿上，由下往上一寸寸移动，到胯骨的位置时即往里边摸去，甚至还将手掌放在大腿内侧的
', ' ')('嫩肉上。
“少爷这里好嫩好白啊，如果我在这里留下痕迹的话，少爷会喜欢吗？还有个颗小小的痣，”布着薄茧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真可爱，好想吸一下啊。”把附近的皮肤都弄红了。
就是不碰他那挺立的性器。
“十四，碰碰它……这里。”沐修鹤再也忍不住这种煎熬，双手拉过对方的左手，就像在撒娇一样，“这里也要碰一碰。”
沐十四感觉血气一下气又朝脑袋涌来，他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再流鼻血，一边向如此惹人怜爱的沐修鹤索吻：“那少爷亲一亲我。”
沐修鹤胡乱地亲了几下，挺了挺腰把性器往青年手上送去。“不要你吸……摸摸我就可以了。”
“不可以的，”沐十四认真解释，“单是摸前面，少爷是不够的，要把阴茎插进小穴里才可以，不然小淫穴会饿哭的。少爷你看，后面都流出水来了。”说是这么说，美人的吻也就这样也足够让沐十四满意，依照他的命令套弄起挺立的欲望来。
沐修鹤听罢，下意识地收缩后穴，他依稀察觉到后面有点湿，但是不是食髓知味就另说了。
“我……嗯，我也可以来帮你，两个人一起……”愿望得到满足的美人同时把手伸进沐十四的长裤中，隔着一层布料抚上了他的阴茎。
“它也变大了。”
“嗯，它在茶馆的时候也变大了，那时候就想要少爷摸摸它。那里人太多，不能艹进少爷的穴里，不然少爷会生气的。”直率的沐十四在这个时候总能说出一些平时说不出口的话。
沉稳笨拙的沐十四，和眼前这个直率到可怕的沐十四在美人的脑海中相互替换，无一不在刺激着他敏感的身体。
“别说了，十四……”
“为什么不能说？我答应了少爷，在他面前不说谎的。”沐十四摇头，继续道：“少爷不喜欢在人前过分亲热，可上次他们跟你说要在马车里艹你，你却表现得很兴奋。少爷是喜欢被人看，还是不喜欢被人看呢？”
“不……嗯不喜欢。”
“骗人，”沐十四舔舐着沐修鹤的锁骨，有点尖的虎牙在皮肤上摩擦而过，带来些许疼痛，“刚刚听闻着其他人的声音亲吻，少爷明明就很兴奋。”
沐十四这亲亲咬咬的架势，仿佛就是一只准备交配的大狗，兴奋地在属于他的雌兽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有些疼，可在疼痛之中沐修鹤又升起丝丝征服的满足感。
就像在驯服属于他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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