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诀没有多问,从公文包中拿出几件器具,有用黄纸封着的蜡烛、三根一柱的长香,两个手掌大小的黑碗以及一根红线。他取下黄纸,凑到燃气灶前点燃,又将其放在蜡烛上面,黄纸上的火苗突然窜起来,将整个蜡烛包裹住。火势变小后,只剩烛心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跳动。
他将其中一枚黑碗倒扣过来,将蜡烛放上去,又依法炮制将。
鬼食香灰神食烛,魏楠诀点香就是为了看那柱香燃烧的速度,如果异常则证明此处有阴物,而点燃烛火只是业内的一点保命手段,毕竟降鬼之事凶险异常,保不齐碰到厉害的家伙,丢了性命。
周成才家中,一时间弥漫着扫墓时熟悉的香火味,白烟徐徐升起,让整个冷清的房间显得异常诡异。魏楠诀低头看着碗沿上的香灰,低声道:“他家没问题。”
他掐了清香,站起来,突然看见烛火仿佛被大风朝着东南角刮过,猛地被扑灭。这是防风烛,并且周成才的家中一直关着窗户,蜡烛平白无故熄灭一定是有事发生。
沈慕之也神色凝重地盯着东南角,那里是卫生间,整个屋子的阴气都凝聚在那里。魏楠诀点的蜡烛多半是孝敬土地公,突然被吹灭,说明周家发生了什么事,连土地公都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恩惠。
两人推开卫生间的门,只见顶上的小窗被人用黑色的胶带牢牢地封起来,因为灯坏了,黑咕隆咚一片。借着从客厅洒进来的暗黄色的光,沈慕之看到卫生间的墙上、地上用红色油漆画着古怪的图腾,就像被恶意泼洒的鲜血,给人一种恶心粘腻的感觉。
“这是什么?”
“问题恐怕出在周成才自己身上。我们得回医院问问他。”
两人回了医院,魏楠诀执意要进入重症监护室和周成才对话。但周旗阻拦了他们:“不行,成才需要静养,并且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直到魏楠诀拿出周成才家中卫生间的照片,周旗才面色铁青地让护士给两人做消毒措施。
周成才插着呼吸器,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脯,甚至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周旗站在他面前,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栏杆,厉声道:“你这个不孝子!我生你养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看你家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魏大师发现了,别说家业没人继承,恐怕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会被你搭进去。”他说完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胸口拼命咳嗽。
一旁的小护士被吓得“哐当”一声托盘掉到了地上,周成才这才宛如被吵醒的人般,动了动眼珠,斜着看向监护室里的这些不速之客。
魏楠诀刚想上前,被沈慕之一把按了下去。只见他堆着笑脸亲切地冲周成才道:“周公子,我们想知道这是什么。”他说着将手机递到周成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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