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次进入纪云峰,恐怕禁地里已经变了模样。万摧你可戴着?”
魏楠诀点头,万摧是魏连环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是降邪的神器,魏家很多人垂涎已久。但万摧的具体来历,谁也说不清。
“家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魏鸿远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行了,戴上万摧就行。一定要把魏苍带回来,还有那两张红纸。”
魏鸿远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找到魏苍,并且拿回红纸。至于阴亲一事,他只字未提。魏楠诀如隔事外,冷眼旁观着魏鸿远的说辞。
从父亲魏连环死后,他被接到本家的第一天起,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对于本家,他没有任何归属感,魏鸿远看似疼爱有加,但实际上却暗中防范着他,所做的一切却另有所图。
此时已是凌晨,本应该安然入睡的时候,魏家却灯火通明。有子弟弓着腰进来,通报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吊桥处,放了八只背包,里面装着个分家家主刚画出的符咒和降鬼的工具。
魏楠诀径直走过去,将其中一只背在背上,道:“不需要这么多人,除了闾丘胤和闾丘水,其余人都留在主峰。”
原本等在吊桥处的魏罗青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脸色涨红:“什么叫不需要这么多人?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把魏苍哥解决掉,好夺取家主之位!”
魏楠诀冷冷地看向他,眼神比朔风还凛冽,魏罗青暗自心惊,将剩下还未出口的话憋回了肚子。
沈慕之泰然自若地背起其中一个包,一副等着同学春游的架势,站在桥头催促道:“还不走?”
魏罗青见状,求助地望向魏鸿远。但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魏楠诀愿意以一己之力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解决不了......阴亲已定,只是可惜......
“就按照楠诀说的做,你们都留在主峰。”魏鸿远叹了口气道,“楠诀小心啊。”
魏楠诀点了下头,四人一起走上了吊桥。
夜晚的纪云峰更加阴森恐怖,即使还在吊桥上,山涧里出来的阴风已经挂得人心颤。
桥头处有一个白色的亮光隐隐绰绰,好像一盏将灭未灭的白纸灯笼。
“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