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轿子的门帘被轻轻掀开,那套红色的嫁衣立在轿中,仿佛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背对着四人而立。
一阵幽幽的哭泣传来,花轿和纸人都化为了灰烬,只剩下那套红色的嫁衣孤零零的站在地上。
“哥,阴气不在嫁衣上。”闾丘水拽了拽闾丘胤的衣袖,指着庭院中间那座正方形的建筑,“阴气全在那里面。”
魏楠诀眉头一皱:“调虎离山,这件嫁衣只是障眼法,有人在阻止我们进到那里面。”
他用万摧挥向红色嫁衣,二者相接处顿时燃起了幽火。嫁衣被一分为二,方形建筑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走!”
跑到那扇小门下方,门高过沈慕之的头顶,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一扇稍大的窗户。
沈慕之道:“我最瘦,我先进去,老魏你托我上去。”
魏楠诀道:“这是魏家的事,我先进去。”
闾丘胤看着表道:“行了你们别争了。小沈先在门框上等着,我再把楠诀拖进去。”
他从魏家准备的背包里找出一团缠绕在一起的红线,从中分出两根递给两人。
“我和阿水在外面守着。你们拿着红线的一端,如果需要帮忙就按照这个节奏拉动红线,阿水再进来接应你们。”
魏楠诀勉强点点头,弯腰托住沈慕之的屁股,将他举过头顶。沈慕之勾住门栏,双手一撑,吃力地爬了上去。
闾丘胤用一副“男男授受不亲”的表情对着魏楠诀,指着自己的背说:“我可不要抱你,你踩我的背上去。”
魏楠诀耳朵一红,板着脸踩到闾丘胤的背上,力气之大,让闾丘胤以为自己就快内出血了。
一只纤细的手垂到他面前,魏楠诀犹豫了一下抓住这只手。
冷冰冰,没有一丝热度,骨节柔软,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
不对!
他抬头一看,门框上哪里还有沈慕之的影子。那只纤细的手突然生出巨大的力量,将他拖到门内。
墙外的闾丘胤并不知道魏楠诀的遭遇,他站直身体扯了扯红线,另一端也动了动,似乎在回应他。墙内魏楠诀从地上爬起来,从接近两米的墙上摔下来,他的手肘受了伤,被擦掉了一大块皮。
这个四四方方的建筑宛如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有一个正厅和两个偏堂。正厅所对之处就是开着高门的院墙,魏楠诀站起来后一眼就看到正厅门口挂着的白纸灯笼。不过灯笼里的蜡烛冒着红光,在夜色的掩映中有些发蓝,光线又被白纸过滤了一次,照在黑色的房梁上,颇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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