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透过阁楼的小窗户看滑雪场,看见里面的人们坐在连成一串的轮胎上往下滑,欢呼声传到他的耳朵。
霍香被快乐的氛围感染,也跟着抿起嘴笑,忽然一声巨响,阁楼的木门被踹开,他惊恐回头,霍正龙站在门口,表情像是要吃人。
“妈的,你个贱人,老子本来手气好好的,都怪你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时隔很多年,霍香早就忘了当时落在身上的棍子有多疼,只记得直到那年冬天结束滑雪场关闭,他都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就算后来长大后手头宽裕了,但种种原因让霍香也没有机会再去实现小时候那个心愿。
山庄拥有一个设施很完善的滑雪场,滑雪场对外开放,很多海城本地人都会特意来这里滑雪。
今天恰逢周末,不少上班族都结伴来玩,赛道上到处都是人,就一会儿功夫霍香已经看见好几个人摔跤。
楚琅替霍香选了更适合新手的双板,帮他穿戴好设备后,耐心地牵着人乘坐雪地电梯上了初级赛道。
“哥,这个是八字刹车,你的腿分开,往两边这样斜……”楚琅一步步示意动作,霍香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你先试试,别紧张,放松。”
霍香照着楚琅说的方法去做,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本就不灵活的双脚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摔了穿上滑板以来第不知多少个跤。
他脚上穿着沉重的雪鞋和固定器,一倒下就自己起不来,楚琅赶紧滑到他身后将人抱起:“没关系,初学都是正常的。”
听出他头盔下面闷闷的笑,霍香很是郁闷,艰难站起来后,问:“小琅,你当初学滑雪有我这么难吗?”
雪场对面的休息室里,几人透过落地窗把两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杨殊眉宇间有两分忧虑:“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赵文昭手里端个甜品,闻言抬起头:“什么怪怪的?咋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楚琅真的喜欢上霍香?”杨殊问。
赵文昭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哈哈哈笑了几声:“你自己想想有可能吗?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楚琅这小子什么人,论起冷心冷肺来,咱仨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一边上打台球的尤真听见两人聊天,球也不打了,凑过来瘪瘪嘴道:“就这姓霍的,再年轻十岁都入不了眼,你们也太小瞧咱兄弟了吧。”
杨殊收回目光:“就当是我杞人忧天吧。”
尤真把球杆塞到杨殊手里:“你确实是杞人忧天,来跟我比一场,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狗血淋头。”
掌握了基本的要领后,霍香便能自己滑着走了,只不过还是时不时摔一跤,再由楚琅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