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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上班,刚走到指压城下,突然听得有人喊。
在这个是非之地,还从没人开口喊过我,我闻声一惊,回头看时,见一个三
十来岁的女人,着一身牛仔装,将本就丰满的身子衬得更显丰满,丰满之余却不
让人感到有半点臃肿。她的上衣没扣,露出粉红的保暖衬衫,胸脯隆起的地方绣
着黑色金丝边的玫瑰花,特别地吸引人的眼球。
这女人正是我的第一个顾客,因为是第一个,所以还记得。
我忙对她微微一笑,问道:"今天做吗?""做,而且非你不做!"她浅笑
道。
"谢谢信任!"我感激地说,"请前面走。""谁叫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按
摩师呢!"女人笑着说,一边便进了指压城。
这个女人成为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因为有了刚才在楼下门口的交谈,我们便算是熟人了。她躺在床上,一边享
受我给她的按摩,一边找我说话:"兄弟,今年多大了?""三十。"我说。
"哇,看不出!"女人夸张地说,"我以为你只二十四五岁!""我的形象
给你的感觉就那么幼稚?"我苦笑道。
"不是感觉幼稚,而是感觉年轻力壮,壮实得就像一头牛。——你看我多大
了?"女人问。
"你才是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我说,心道:就算你已经三十五六了,我
也不能说你有那么大岁数了啊。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女人笑道,"我二十四五?再加个十岁还差不多!
不过听你这样说,我心里舒服,就像享受你的按摩服务一样地舒服,呵呵!""
如果大姐真有三十多了,那你可真是天生丽质!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年龄的人有
这么好的皮肤的!"我撒着大谎骗她高兴。
她果然就高兴得要死,呻吟着笑道:"可是我老公却没你这样的眼光!""
不会吧?"我故作惊讶。其实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女人的身体保养得不错,
尽管有点点发胖了,但绝对不显臃肿,这样的女人正是不少男人都喜欢的那种成
熟丰满的类型。
"他嫌我人老珠黄,在外不知道都养了几个骚货!"女人恨恨地道。
"大姐这么漂亮,我想大哥不会在外风流的吧?要是我呀,就守着你,哪里
都不去!"我笑道。
是啊,我不就守着你这么多年了吗?陪你进货,陪你零售,陪你逛街,陪你
购物,结婚后,我似乎真的没有离开过你。晴儿,我可没在外养什么骚货哇,你
说是不是?
"可惜他不是你!"女人说,"他要是像你这么会伺候女人,我也就不跑到
指压城来了!""呵呵,这么说,大哥倒成了我们这些按摩师的恩人了!没有他
对你的冷落,你就成不了我的客人了哈!"我笑着说。
"怎么不是?"女人说,"兄弟,卖点力气,大姐今天想彻底放松放松。就
许他在外面胡搞,就不许我上指压城?我哪天还他娘的编织一顶绿帽子给他戴!
"我尴尬地笑笑道:"大姐说笑了!""不,我说的是真的!"女人说,"你有
手机吗?给我个号,我哪天不想走路了,就请你上我家服务去,好不好?"我笑
着说:"好啊,上门服务,这项业务很不错,公司还没有开发这项业务呢!""
你怎么要想到公司呢?难道你不可以自己抽空干外快?"女人道。
我眼前突然一亮,是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干"外卖"呢?绕开公司做,来钱
快得多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大姐,你说的是好,可是,我才刚进公司,
结交的客人还不多,干上门服务一时恐怕会没多少生意的。"我这样说,其实心
里已经打好了主意,我决定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多结交些客人,向她们推荐这种上
门服务的方式,平常我可以抽空为她们上门服务挣些外快,一旦条件成熟,我就
可以辞职专干上门生意了!
第5部分
女人又说:"我认得好几个单身女人,她们为了慰藉寂寞,去搞时下流行的
一夜情,听说效果都不好,我向她们推荐你的手艺,她们都半信半疑,不肯来试,
如果你能上门为她们试一次,我敢保证,她们定会成为你的庞大的客源!"我大
喜过望,心想,管他成不成,先试试也不错,于是主动告诉了女人自己的手机号
码,女人记了我的号,也主动告诉我她的名字,说是叫萧虹,和我
', ' ')('一个姓。我记
了她的手机号,称她虹姐,她便显得特别开心。
这些非业务的交流并没有影响我的工作,当然也没影响虹姐的享受,等我们
记下对方的号码,虹姐已经大汗淋漓,欢畅得死去活来了。
等脸上的红潮慢慢退去,虹姐才站起身来,去洗净了身子。在给我小费的时
候,她抱着我的头,吻了我一下,亲昵地说:"弟弟,你真是个好弟弟!"我任
由她吻,为了小费,为了以后让我上门服务挣更多的钱,我豁出去了。
晴儿,你可别怪我这么随便,干这职业,早就将自己的身体卖给了客人,随
时都有可能"献身",好在我还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今天一天,我就这样一边为我的客人服着务,一边小心地推销我的上门服务
理念,虽然不少人难以接受,但还是有两个中年女人答应试试。
14。第13则
X月X日
今天下班回家,我到皓洁的门市去停单车,见她顾客正多,一时忙不过来,
便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要帮皓洁看会儿门市,等她同意了,才留下来帮皓洁。
皓洁见我肯留下帮她,显得很高兴。她生意上还不是很熟,好些商品都没记
住价格,边卖还得边翻进货单,对付一个顾客都要老半天。遇到顾客多,顾客又
缠着讲价、挑货,她就应付不下来了。
我一站进柜台,情况立即就变了。很多顾客都是我们的老熟人,知道我们以
前卖货时的作风,也知道哪些货是一口价,哪些货的价格有一定浮动;当然更知
道哪些货包退,哪些货包换。我进去之后,他们连忙找我要货,我便帮皓洁卖上
了,叫她只管自己收钱就是。
皓洁松了气,怎么能不高兴?她开始还担心我别把价格记错了,我卖一样她
还翻进货单核对,后来发现我记的一点都不差,便放心大胆地让我卖了。
一阵忙乱之后,顾客终于走光了。我便从柜台里出来,准备回家去。皓洁却
把我拦住道:"可哥哥,今天多亏了你,今晚就在我这里吃晚饭,我去叫一个外
卖!"我哪里肯留下吃饭,笑着说:"皓洁,吃你的饭是小事,耽误了你晴姐姐
的护理是大事,你别留,留也没用!""可哥哥,人家是女孩子耶,主动请你吃
饭,你还好意思拒绝?"皓洁失望地道。
我笑着安慰说:"皓洁,好妹妹,以后吧,等你钱挣得多了,等你晴姐姐也
能吃了,你请我们到大餐厅吃去,到时可别怪我海吃你一气就好!""好啊!"
皓洁高兴地说,"你定个时间,我请你!"我摇摇头说:"现在不行,等你晴姐
姐醒了再说。""那得什么时候啊?"皓洁再次失望地道。
我一时黯然,心中升起一种凄凉。一种前途渺茫的感觉像秋后的浓雾一样弥
漫在心头,我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出了门市。皓洁在我身后大声喊:"可哥哥,
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头也没回,不是因为我生了她的气,而是我突然感
觉自己将要虚脱,一阵乏力感使我几乎站立都艰难了。
我当时也没考虑皓洁会怎么想,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早些回家,
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天地去。因为那里有你,晴儿,你什么时候醒来,皓洁请
我们去吃大餐呢!
回到家,爸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等,我问:"你们吃了吗?""还没有,等
你呢!"妈妈说,"饭菜都做好了,都快冷了哟!"我望了一眼饭桌,见桌上果
然搁着饭菜,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刚才的那些黯然心绪顿时化为泡影,忙说:"
那你们快吃,我这就去洗手!"爸爸妈妈见我真的朝洗手间去,便都起身坐到饭
桌旁,等我洗了手,见他们依然没动筷子,心里感动得要命,忙说:"爸、妈,
你们倒是自己先吃呀,别等我!你们一等,等得我心里好过意不去!""没事。
"妈妈说,"一家人嘛,吃饭当然得一起吃了,以后记得别老叫我们等不就行了?
"我心里明白,妈妈这是怪上了我呢。我不争辩,淡淡地道:"妈,以后我尽量
按时回来。其实,我稍晚点回来的现象肯定再所难免,你们可以不等我的。""
小萧,妈还是那句话,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饭,等等你没什么的!"妈妈说,"
来,别说了,吃菜吧!"妈妈亲自给我盛了饭,又忙着为我夹菜。我心里一阵难
过,多好的老人啊,要不是听信了舅舅的鬼话,他们怎
', ' ')('么会认为我是外人呢!
吃完饭,我到卧室去,伸手在你下身探了一下,感觉不到什么湿热之气,忙
问妈妈道:"妈,你们什么时候给晴儿换过尿不湿?""哟,快两个小时了吧?
"妈妈说,"是不是又弄脏了?""不,妈!"我忍不住兴奋地道,"妈,都两
个小时了还这么干爽,晴儿又有进步了!""真的吗?"妈妈不信,"我摸摸看!
"妈妈果然就进来,伸手探了探,啧啧地道:"不错,不错,果然进步了!老许,
你大女儿进步了哦!""那真是太好了!"爸爸在客厅里兴奋地说。
"妈,我先给晴儿擦擦,然后给她按摩按摩。"我说,一边便捞衣扎袖准备
工作。
"好,我去准备热水。"妈妈笑吟吟地道。
"还是我去吧,你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就是。"我抢着出了卧室门,因为兴
奋,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
等我端了水进来,妈妈便出去了。我关了门,感受了一下气温,便揭开被子,
褪了你的裤子,取下尿不湿,仔细看了,觉得确实是干爽的,心里的高兴就别提
了。晴儿,进步神速呀,可喜可贺哟!这些天真是喜事不断呀,工作上我刚有了
新的打算,回到家你又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真是难得呀!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
过了。以后,你最好每天都给我一个惊喜呀!
我给你擦洗完后,出去搁了水盆,又进来给你按摩,舞弄了好半天方才结束。
等我到客厅,我对爸爸妈妈说:"我凑了点钱,这两天内,我准备去给晴儿制点
专用设备了。""都需要买些什么?"妈妈问。
我说:"我想给她买铺升降床,我们在医院见过的那种,既可以让她平躺着,
也可以让她立起来的,方便训练她对刺激产生反应。我还想给她买一台电视,让
她能经常看她以前喜欢的那些节目,据说这些对病人是有好处的。最紧要的,我
要给她买一架特制轮椅,我休假时,或者你们方便时,就可以推她出去看看外面
的世界,促使她尽快地醒过来。""你这想法很不错,那什么时候去买?"妈妈
问。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休假时买。"我说。
"越快越好,既然晴儿的病已经开始好转了,我们的护理就得更好一些!"
妈妈似乎比我还急。
其实,护理像你这样的懒猫哪里能急得起来呢?人家植物人村那些植物人,
有的进去都快十年了还没出来呢,不过,我相信你是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15。第14则(1)
X月X日
一张升降床,一台电视机,一个特制轮椅。
晴儿,今天上午终于买回来了!
升降床安装好,电视调试好了,把你擦洗梳理了,还给你画了个淡妆,晴儿,
我要带你去散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把你抱到轮椅上,固定了,请示爸爸妈
妈说:"爸、妈,我和晴儿散步去!"妈妈见我高兴,她也高兴:"要不,我们
一起去?"我当然不肯:"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外面还有点风,你们就别来
了。我带她到我们经常去的一些地方去,希望能唤起她的一些记忆。""那,你
要小心些啊,别磕着碰着她了!"妈妈说。
你看妈妈把我当小孩子呢,我忙说:"这点你们放心,我都三十岁的人了,
难道还毛手毛脚吗?"妈妈不再说什么了,我推着你出了门,进了电梯,出了楼。
晴儿,我们先去小区花园里散步,怎么样?
我们小区花园真小,花木也不多。正值秋深季节呢,你看,梧桐的叶子在西
风中瑟瑟发抖,偶尔一张大叶飘落下来,在空中飞舞出忧伤的曲线。但这一切在
我眼里,今天都变得特别的明丽了!因为我看出你的眼睛,比在家有神得多!
也许是户外光线好吧?或者是因为户外环境清新宜人?总之,你的眼睛有了
神采,绝不是在床上那种灰暗!
晴儿,看看这些花木吧。这是冬青,你最喜欢的植物呢,四季常青,越到寒
冬,颜色越是青得可爱。这是月季,呵呵,这是我常常认成玫瑰的月季,还记得
吧,我第一次送给你的花,就是它呀!尽管你骂我是猪脑壳,但你还是收下了,
你说没有玫瑰,月季也很不错的!再看,这是丁香,你不喜欢它的香味的丁香—
—呵呵,晴儿,我和你唠叨,把那几个老太太引过来了呢。这些社区里的热心人,
见我第一次推
', ' ')('你出来散步,都过来表示关心呢。
"小萧,晴姑娘好些了吧?""好些了!"我说。
"晴姑娘生病了都还打扮得这么漂亮,谁给她打扮的?""我呀!"我自豪
地说。
"小萧,真是亏了你了!""亏什么呀,自己老婆,应该的!"我笑着说,
心里甜丝丝的。晴儿,知道吗,能为你做事,我只有幸福的感觉。
"自己老婆?我前天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说是美国一个植物人的老公,
竟然要拔掉老婆的进食管,说是要终止他老婆的生命,让她安乐死!这人是什么
心肠啊?怪的是法院居然判他可以拔除!""那是美国!美国人的观念和我们不
一样!"我说,"我家许晴很快就会好的,即使是永远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像那
种人那样啊!阿婆,你们说是不是?""那是当然呀!小萧,像晴姑娘这样的病,
醒过来的不少呢,我家那个网迷媳妇,听说晴姑娘成了植物人便上网查了一下,
她说人家四川某个地方就有个植物人在老婆的精心照料下苏醒过来了!""真的
呀?阿婆,你给我说详细点好不好?"听了这个消息,我很兴奋,便想知道得详
细点。
"我怎么说得明白呀?你去问我媳妇吧,要不你也上网查去?""上网查?
"对呀,上网查呀!说不定就能查出些病人恢复的信息来的。晴儿,你看,我连
这都没想到!
谢了老太太们,我们往皓洁门市去,我想起来,皓洁不但会上网,而且有电
脑!亏自己有时还上她那儿坐坐,查有关植物人资料这样的事都没想到!
离皓洁门市还远,那个眼尖的丫头就看见了我们,笑着迎上来了:"哇,好
浪漫,好温馨耶!"皓洁抢着要来推你,我微笑着让她推,自己跟在她后面。
我边走边说:"皓洁,帮我查查有关植物人的资料,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些相
关知识。""可哥哥,你真是模范啊!"皓洁笑道,"你随时都可以来查呀,难
不成我还不许?""我时间少嘛!"我说,"你查出来,打印了给我,好不好?
""可哥哥,我没打印机耶!"皓洁无奈地说,"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看得了!
""不行,我得和你晴姐姐散步去!"我说,"不会你不帮我这个忙吧?""好,
我帮你!"皓洁咬牙道。
"怎么,很为难呀?"我笑道,"为难就别帮了!""可哥哥,为你做事,
再难也得帮!"皓洁笑道,"妹妹我够义气吧?""要为难就真的别为难自己!
"我说,"等我哪天得空了,自己来下载了去打印就是!""你不把我当朋友?
"皓洁竖眉道,"小心我整你!""好好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走了,你可
得给我打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来拿。"我说,"打印费我自是要给的!""嘿
嘿,当然!"皓洁狡黠地笑道。
我推着你离开了皓洁的门市,沿着和平大街的人行道散步,准备从吉祥巷转
回去。
晴儿,还记得你以前最爱上吉祥巷去吗?那里有很多小玩意卖,你虽然不买,
但却特别喜欢去看。我想,我应该带你到你最喜欢的地方去逛逛,顺便买点小玩
意带回去,让你能天天看到。
大街上很多人,见我推着你,都好奇地回头来看。我也不理睬,自顾自和你
说着话,推着轮椅往吉祥巷去。
一进小巷,满巷的小玩意儿便满眼钻,看得我眼睛都忙不过来了。我一样一
样地将小玩意拿给你看,然后一一介绍它们的名字、出产地、生产商,介绍得店
主都有些感动了,竟然并不催我买或者赶我走,不过,我也不白看他的东西,末
了,我总要买一样你又喜欢又便宜的带走,免得老板背后骂娘。
出吉祥巷时,我的衣兜里,脖子上,还有轮椅里都塞满了小玩意儿,一路前
行,会叫的发出悦耳的清脆,会动的飞舞着缤纷的色彩,好看的吸引着沿途的目
光,我自己则成了一个眉飞色舞的快乐天使,吸引了一群孩子跟在身后,追着笑
闹。
等我们再次回到小区的花园里,爸爸妈妈已经在那里散着步等我们了,见我
满身的小玩意儿,都大惑不解,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小萧,你买这些小玩意儿做什么?"妈妈问。
"晴儿喜欢。"我说。
妈妈说:"她现在能知道自己喜欢什
', ' ')('么?你以后别给她买,浪费钱!再说,
她都快三十了,你知道她都喜欢这些吗?"我不再说话,她老人家哪里知道你的
爱好!你因为我们挣的钱不够,年近三十都没敢要孩子,口里虽然说不喜欢孩子,
其实心里早盼着要呢,只要是小玩意儿,你都替你未来的宝宝喜欢着呢!
在爸爸妈妈的帮助下,我们把你带回了家。一把你弄上床,我便忙不迭探你
的下身,还好,虽然过了两三个小时,你的下身还干爽着呢。
我兴奋地在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正要夸你两句,却听"噗"的一声响,我
便再也夸奖不出来了,哇,你打了个好响好响的响屁!
我知道你解大便了,便出卧室往洗手间去准备热水。刚刚进屋的妈妈对我说:
"小萧,今天你得空照顾晴儿,我和你爸回趟家,带些东西过来,顺便也收拾一
下那个窝,来时匆忙,屋里都没收拾整齐。"我说:"你们也有这么久没过去了,
回去看看也好。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们明天一早过来吧。
"妈妈说,"我们赶在你上班前过来。"妈妈说着便进他们的卧室去了,我自去
打火烧水。
还没等我把水烧好,我便听客厅大门咚的一声,他们两人已经走了。
16。第14则(2)
我接了水进卧室去,开始给你擦洗,才刚擦完第二遍,正准备擦最后一遍,
便听得门铃丁零零地响。我只好暂停给你擦洗,先到门前往猫眼里看,见皓洁手
里拿着一叠白纸站在门外,便知道她打印了资料来了,连忙给她开了门。
"可哥哥,做什么呢,让妹妹等你老半天!"皓洁不满地道。
"给你晴姐姐擦洗身子呢。资料打好了哇,谢谢!谢谢!"我笑着说道。
"打好了,可是拿什么谢谢我呢?"皓洁把资料藏在身后,不肯给我,歪着
头对我嬉皮笑脸地道。
"你想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好不好?"我笑道,"资料呢,你搁桌子上吧,
我先给你晴姐姐擦完了再看!""又擦呀?我又来给你帮忙!"皓洁笑道。
"算了吧,很脏的,不让你难受了。"我说着,便往卧室走去。
皓洁紧跟在我身后,涎着脸说:"向模范丈夫学学服侍妻子的态度和方法,
以后保不定就对我有用处。""傻丫头,说话口没遮拦!"我笑着道,"要是你
姑听见了,又该骂你了!""我知道他们不在。"皓洁说,"刚才他们一起走了,
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家呀!""既然进来了,就给我打下手!"我说,"
去,帮我接一盆水来。"皓洁听话地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梳妆台上,端了个盆子出
去了。我拧干了毛巾准备给你擦最后一遍。等皓洁把干净热水端来,我搓了搓干
净毛巾,抖散了,从你的脸部擦起,擦过颈项、胸脯、小腹、然后去擦你的阴部。
这地方因为大小便失禁的原因,容易沾染秽物,滋生细菌,所以我擦得就特别仔
细。没想到我的毛巾刚进入你的下身,我便听见了粗重的鼻息声。我一怔,抬头
看了看皓洁,见她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我的手,脸颊飘着绯红,舌头还不时地伸
出来舔舐双唇,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心潮在翻涌了。
"皓洁,你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我说。
"不!不!没事,没事!"皓洁像被蛇咬了似的,一阵痉挛,脸涨得更红了。
晴儿,你看看你这表妹,她就真不怕我是色狼!
晴儿,现在我要搞定你的小表妹,可以说是不用吹灰之力。一方面,她已经
动了春心,我只需在言语上稍加撩拨,她就会甘心被擒的。另一方面,现在家里
就只我和她两人,孤男寡女的,没事都可以弄出点事来,何况她不但对我本就有
好感,此时又被我在你身上的毫无色情意义的擦洗所撩拨呢!
我收回目光,怕她难为情。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懂得自爱,自重,她可
能会因为我窥破她的心理而难为情的。
我手上擦着你的大腿,眼睛只拿余光去睃皓洁,不再直视她的眼睛。
我发现皓洁的反应已经很强烈,她的喉咙里呱呱作响,像是在不停地吞咽唾
液。她的胸脯也在剧烈地起伏,双手几乎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她的胸脯!这丫头,
搞得这么剧烈,弄得我的下体似乎也起了变化。我不敢再去看她,连忙收摄心神,
擦干净了你的身子,给你穿上了衣裤。然后收拾了脏物和水盆出去。
等我
', ' ')('再进卧室,皓洁已经靠在你的床沿,眼神迷茫,双唇紧咬,双手紧紧地
抓着床沿,看上去很是痛苦。
晴儿,见此情景,我心里是怎样的滋味,你知道吗?我真想冲进去,抱住皓
洁,把她的衣服剥光,满足她,也发泄自己!可是,我能吗?晴儿,我能吗?我
只能退回客厅,在客厅里喊:"皓洁,陪你晴姐姐玩会儿,我收拾一下房间!"
其实,我收拾什么呀?房间早给爸爸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了!
皓洁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回答我。我忍不住又来到卧室门口,只见
她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靠在床沿喘粗气,双手则在自己的胸脯上胡揉乱搓,两
腿则相互绞合着,像拧麻花一样。
小丫头需要释放!搞得这么激烈,弄得我几乎一下子就要扑进去了!
晴儿,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也需要释放!可是,我只能在梦中与你交合流
泻,现实中,我不敢越过自己的最后底线。在那些顾主的夸张的呻吟声里,我的
身体曾经无数次饱胀得快要爆炸了,可是,我不能扑上去释放自己,因为顾主不
允许,公司不允许,我自己更不允许!那晚在人民花园里,如果不被人闯散,我
和许朵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许朵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我能
给她的是什么。而现在,如果我闯进去,我和皓洁能走到哪一步?我简直不敢想
象!
晴而,为了你,我要守住自己的最后一道线,守住!为清白的自己,为无辜
的皓洁,更是为了无助的你呀!我要让醒来的你,完完整整地拥有我的一切!
晴儿,我去收拾屋子,去让燃烧在心头的欲火渐渐熄灭,我甚至想过,如果
真不能控制了,我就到洗手间去!
"可哥哥——"
皓洁总算清醒了!她从卧室出来,仍然满脸的绯红。
"可哥哥,我,下去了——"我看了她一眼,见她白皙的脸颊映着绯红,犹
如三月的桃花。略微有点乱的鬓发,沾了几丝在唇边,低垂的眼睫,犹如带羞的
莲花。我看得心动,哪敢再看,忙挥手道:"下去吧,下去!"17。第14则
(3)
皓洁走了。
我回到卧室,我开了电视,静静地坐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用你的手摩挲
我经历太多风霜的脸。晴儿,我已经堕落到这地步了,你的丈夫已经堕落到这地
步了!
我已经不是你以前常念叨的天真单纯得像个毛孩子的萧可了。以前你说,我
要是没有了你,便不知道怎么自己照顾自己。可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个什么人,
你知道吗?我去当了按摩男,专门为女人按摩,用自己的手去满足她们!我还和
你妹妹接吻,现在我偷窥皓洁,而且差点就在她身上找便宜!——皓洁这么单纯,
我还是人吗我!
正当我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突然觉得肩头一紧,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看
时,见许朵站在我身后,正笑吟吟地拿媚眼看着我。
"你怎么回来了?"我惊讶地问。
"回来拿衣服,"许朵说,接着又问,"爸妈呢?"."他们回去了,说是要
回去收拾一下。"我说着,把你的手搁回被子里去,站了起来。
"你给姐姐买床了?还买了电视?""还有一个轮椅呢。"我笑着说。
"你为姐姐想得可真周到!"许朵酸酸地说,"给我买什么了?""这——
"我顿时语塞,是啊,我为她买什么了?
见我一时语塞脸燥,许朵笑了笑道:"逗你玩啦,何必当真?"我松了口气,
现在我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今天注定日子难过。
"爸妈今晚回不回来?"许朵问。
"不回来,说是明天赶在我上班前过来。"我说,一边便往客厅走。我觉得
在你面前和许朵这样没有心理间隔地说话,是对你的一种亵渎,迫切想离开你,
离开卧室。
到了客厅,我开了电视,躺在了沙发上。许朵跟过来,侧着身子,将头靠在
我的肩膀上。我并不想将她的头从肩膀上拿下来,一方面觉得让她靠着,自己舒
服;另一方面呢,似乎怕伤了她的心。我正襟危坐着,专注地看电视,却一点都
不知道电视里演的什么。
许朵用她那双细滑柔嫩的小手抚弄着我的上衣扣子,一阵抚弄便解开了,那
双小手很自然地就伸进了我的胸口。
感受着她的小手的温存至极的抚摩,脸上还有被她的发丝拂起来
', ' ')('的痒痒的感
觉,我仿佛看见你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抱住我的腰,踮着脚强行和我亲吻,然
后看见你将身上的衣裤一股脑儿地脱光,赤条条地立在我的面前,闭了眼,喘着
粗气,等我把你抱起来,走向我们的卧室……
我的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发晕。我明明知道,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你,
而是自己的小姨子,但我却分明希望她就是你,希望她像你一样把我带入交合的
神圣殿堂。这种愿望,在我工作的时候没有过,在刚才偷窥皓洁时也没有过,我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许朵却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身上有你
的影子?可能吧?她的相貌和你那么像,皮肤也是一样的白,最关键的是她也有
着和你一样的体香——那种有着薄荷的清凉感的甜腻味。
其实我也怀疑,我是不是想要用我的身体去偿还我无法偿还给她的欠帐。不
管怎么说,许朵是为了我才失身给那该死的鸽子的。我想,我是不是觉得她失身
了很可怜,于是想用更可怜的我去温暖她?这一点,我不得而知。
晴儿,你怎么骂我都行,就是别怪罪许朵!是我,内心里不再拒绝许多向我
靠近,也不拒绝她对我的抚摩。但我还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我的手还拿着遥控
器,在漫无目的地选台。
她或许是见我没有反应,靠在我肩上的头仰了起来,却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脸
上,双手也不再在我的胸脯抚摩,而是一把把我的头抱住,将我朝着电视的脸扳
过去朝着她,然后小嘴便堵上了我的嘴。
我们又开始了本能的亲吻,开始有了动作,而且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出格
——等到许多的玉体横陈在沙发上,我的嘴唇竟然吻过了她的每一寸身体!
晴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你的彻底背叛,我真的不知道!
当我们差不多就要做最后一件事的时候,许朵突然变得很疯狂,强行用力解
我的皮带,拉我的拉链。她的疯狂让我猛然警醒了,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闭着
眼道:"许朵,这个,不行!"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清醒!我居然能够悬崖勒马!
许朵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的手极力挣扎,想挣脱我的手。可是,我就是不
松手,她挣扎了一会儿,见实在不行,便将嘴凑近我的耳朵,喘息着、颤抖着声
音问:"姐夫,为什么?"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不敢走最后一步!
"姐夫,你好无情!"许朵几乎要哭了。
我闭上眼睛,我恨自己,可是恨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姐夫,要——我——"许朵如醉如痴地说,梦呓一般。
晴儿,原谅我,我已经没有了思维,没有了意识!我只是本能地将许朵当作
了顾客,用手帮助她畅快地进入了快乐的颠峰!
做了这些,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轻松和快乐,尽管我的身体饱胀得难受,而且
心里也痛恨着自己,但我这种轻松和快乐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快乐一直伴随着我,弄菜,做饭,直到服侍许朵进她自己的
卧室睡下。
晴儿,现在我终于坐到了梳妆台前,用笔来梳理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我
已经冷静下来,理智的思考多过了欲望的冲动了,可是,我除了能够觉察到的意
识浅表的上的原因——一个理由是许朵成了你的替代品,一个理由是我在报恩—
—还是不能明白自己今天这样做的更深层次的或者说是潜意识里的原因是什么。
18。第15则(1)
X月X日
我记得睡觉的时候是关了门的,只是没有反锁而已,许朵什么时候上了我的
床,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而且我敢保证,睡觉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她做过什么。
可是,呼天抢地的妈妈哪里肯听?她一把揭开盖在我和许朵身上的被子,抓
起许朵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我懵了,我甚至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一觉尚未醒来,他们便回来了。他们说过要赶在我上班前回来,没想
到他们会这么早,更没想到的是,妈妈见我的房门没关,以为我已经起床了,偷
眼往里一瞧,竟发现我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本以为那个人一定是哪个小骚妇儿,
没想到竟会是自己的二女儿!
许朵似乎也懵了,呆呆地坐在床上,惊讶地望着打了她的耳光的母亲大人,
半天回不过神来。
妈妈出去了,我听见她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哭泣,爸爸似乎在她的背上轻轻地
', ' ')('捶着,一边苍白无力地安慰。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妈妈几乎声嘶力竭。
我望了一眼许朵,绝望地道:"许朵,你可是把我逼到绝路上去了!"许朵
表情却轻松自然:"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穿好衣服起了床,垂头丧气地到
客厅去。
"萧可,晴儿生病才多久,你就这样了?"妈妈红着眼睛瞪视着我,"你要
找什么人不好找,你为什么要找你妹妹?""妈,我——"我真是有口难言,一
时哪里解释得清楚。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妈妈气哼哼地,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她咳得脸
泛红潮,也许是痰涌了上来,她起身便往洗手间去。爸爸悲哀地望了我一眼,摇
着头道:"萧可,你怎么能这样?"妈妈在洗手间大声地咳着,咳得似乎有些异
样了,爸爸不放心,便也跟着进了洗手间。
这时,许朵从卧室出来,见我一人在客厅傻乎乎地站着,嗔笑道:"死相,
还不赶快走,想听更多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心想,对啊,快跑吧,躲过妈
妈的气头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解释呀!还没等我移动脚步,许朵早就上来,
把我推到门边,帮我开了门,让我出去后,咚就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呆得一呆,才想起自己脸没洗,头没梳,口没漱,就连小便都
没解,想想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我也顾不得许多,先上了趟公厕,然后到皓洁那
里,借她的行头梳洗了,漱口,就等到公司去解决吧。皓洁一直好奇又羞涩地看
着我,等我推了单车要走了,她才小心地问:"可哥哥,你没事吧?"
第6部分
我赶忙摇头回答道:"没事,没事!你别瞎想!"我哪敢再逗留,一翻身上
了单车,骑着没命地跑了。
一个上午我都有些神不守舍,我很想知道许朵跟爸爸妈妈是怎么解释的,可
是中途我又没时间给她打电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联系上她。
"许朵,你在哪里?"我问。
"在宿舍里呀,怎么?"她在电话的另一头说。
"你跟爸爸妈妈是怎么解释的?"我问。
"解释?用得着么?我睡在你的床上,让他们逮个正着,还要解释?"许朵
咯咯地笑了起来。
"许朵,我心里急得不好过,你正经点好不好?"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声调在
说。
"姐夫,没事!"许朵满不在乎地道,"我给他们说,我爱你,所以我们就
同居了。妈妈听了,正要给我再来一耳刮子,我开门便跑了,害得我要拿的衣服
都没拿走!""出了这样的事,我以为你叫我走了你会善后呢,没想到你竟然也
来个一走了之!"我伤心地道,"许朵,你真不负责任!""姐夫,你放心吧,
今天晚学后我回来和你一起向爸爸妈妈把关系挑明,免得他们哭闹!"许朵说。
"算了,你还是在学校避一避吧,有什么事,我一个人顶着就是!"我无奈
地道。
"那怎么行!我说过,别什么都你一个人扛着,让我也分担一些。我一定会
分担你的苦的,你等着看吧。好了,有同学邀我上操场玩去了,拜拜!"我果然
便听得电话里有个女孩喊许朵的声音,接着就听一阵嘟嘟嘟的响声,许朵已经挂
了。
下午,我做了四个钟点,觉得很累。下班的时候,余辉过来告诉我,苏姐下
周四的party改在下周周末,苏姐希望我能去。我因为心里有事,立即拒绝
了苏姐的邀请。余辉失望地看着我说:"兄弟,我估计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
因此推掉这次聚会,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沮丧地道:"阿辉,现在我什么都不
想要,我只想要我自己的老婆!""你老婆不是在你家吗?她一时半会醒不了你
也别急呀,这是急不起来的!"余辉安慰道。
"你不明白!"我说,"你走吧,我想在休息室再休息一会儿,今天我好累!
""兄弟,你这种样子,让我很不放心,我怎么能在自己的员工还没下班前就下
班呢?我得守着你。"余辉嬉皮笑脸起来,似乎要活跃一下我们沉闷的谈话。
我连忙说:"那算了,我还是这就走,免得耽搁了你。"晴儿,我真难过,
现在自己成了有家难回,无脸见人的人了,想在公司多呆一会儿吧,又影响了别
人,弄得别人也跟着不舒服。
', ' ')('我出了公司,余辉坚持要用小车送我。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早回家,无颜见
爸爸妈妈,哪里肯坐他那跑得快的玩意儿?我坚决不同意,骑着单车就走了。
我懒洋洋地蹬着车,一步三捱,希望这回家的路越长越好,长到没有了尽头
最好。回家,这个以前让我一提起就能想起病中的你,心里充满责任意识和温情
关怀的字眼,现在竟让我感到格外的难过。我真希望前面迎面而来的小车能够闯
红灯,能够一下子从我身上碾过去,让我残废或者让我永远别醒过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腰间的手机响了。我赶忙接过来,便听那边一个女
人的声音甜腻地道:"你是萧先生吗?""你是谁?"我警觉地问。
"你先回答,你是萧先生吗?"甜腻的声音继续问。
19。第15则(2)
"我是,请问你是谁?"我停了车,从车上下来。看这个号码很陌生,听这
声音也不熟悉,我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
"是就对了!"甜腻的声音道,"我是从虹姐那里听说你的,听说你可以上
门服务?"原来是我的第一笔上门业务来了!
"可以。"我一口便答应了。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现在想想,
是不是当时太害怕回家,或者太希望得到一笔意外的收入?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不得而知。
"请你现在赶到莲花小区C栋三单元B座来。"甜腻的声音道。
"我们现在把价格说一下吧。"我一边说,一边调整了单车前进的方向。
去莲花小区的路并不远,我没用到二十分钟便到了那里。
路上我们谈好了价格,就照公司的价格上浮十元的交通费。女人并没计较价
格,主要担心我的技艺,说是不能让她满意她就不给钱。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
磨砺,我对自己的技艺充满了自信,于是满口应承了。
女人开门将我迎进去,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满眼的豪华,一时我也没细看,只
觉得我们要添制齐全那么多的玩意儿,大概得开一个注册资金上百万的公司才有
得挣。
女人躺在她的席梦思上,只穿一条乳白色的内裤,并不遮掩自己的身体。这
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房间的摆设来看,应该是一个很有文化修养
的女人,同时,从卧室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现在
单身贵族多的是,我也不奇怪,只管工作。
我现在已经勉强能做到看见自己的工作对象赤裸地躺在面前而心情平静了。
为什么能这样,我也仔细想过,虽然没得出什么结论,但也无外乎审美疲劳呀,
身体疲劳呀,心理的适应呀,等等。我甚至想,也许就像男妇科医生吧,当然我
的职业是不能和救死扶伤的医生职业相提并论的,这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知道自己的职业,说好听点,叫休闲按摩,说难听点,就叫色情按摩!自
己离当鸭子,也就只差一步了。
也许这正是我愿意让许朵靠近自己的一个重要原因吧,她可是唯一一个知道
我的工作性质的亲人。
现在想想,我跟许朵走到这一步,难道真的是陷进了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捅破
真相的陷阱里?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却不敢怠慢,在女人咬住嘴唇的享受里,我看见
红色的钞票向我灿烂地飞来,带着女人的体香,甚至带着女人下身的湿热气。
"你真棒!"女人最后瘫软在床上说,那一脸的幸福满足给我这个"工作人
员"极大的鼓舞。
我收了钱,说了谢谢便要告辞,女人说:"以后我还找你!我还可以把你介
绍给我的几个单身姐妹,保你业务越来越好!"我听了很高兴,一再谢过,才出
了她家的门。
出了楼,方才发觉天已经黑了。热闹的灯火把城市装扮得光怪陆离,我犹如
喝醉了酒的乞丐,晃荡在城市的夜色中,拖着自己可怜的身影,疲惫地前行,却
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在我眼里,美丽的霓虹灯犹如城市七彩的尿布,我有一种成了被城市遗弃的
孤儿的感觉,那些尿布正在昏暗中召唤着我。
一阵呱呱的腹鸣响起,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宵夜,要是饿着肚子再骑半个
小时的单车,我可真就成了乞丐或者城市弃婴了。我找了一个小吃店胡乱吃了点
东西,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当我打开大门,见客厅灯光明亮,探头往里看时,不由得心里一凉
', ' ')(',爸爸妈
妈还有舅舅,他们三人正襟危坐在大沙发上,全瞪着牛蛋似的眼睛朝着门这边,
似乎要将进门的我一口生吃了下去。而我担心着的许朵则歪着脑袋躺在小沙发里,
翘着小脚,正悠然自得地晃悠呢。
门已经开了,不进去显然是不成的;舅舅大老远跑来,不打招呼也显然是不
成的。我说了声"舅舅什么时候来的",算是问候,舅舅却把脸扭到一边,假装
没听见。我心中生气,好你个何算盘,你倒起劲了!你现在在我心里像一堆狗屎,
也他娘敢来显摆,而且还是在我家里!不过,当我看见妈妈那一脸严霜时,我便
再也生不起气来了,毕竟自己理亏,谁叫小姨子睡在了自己床上呢?你说没做过
什么,谁他娘信?我自己都他娘的不信!
晴儿,你给我一张嘴,让我分说去。
20。第15则(3)
我开门进去,妈妈还没等我把鞋换掉,就喊住我道:"萧可,今天,当着晴
儿舅舅的面,我们得把话说清楚了!"我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朵也见了我,立即"呼"地放下晃悠着的腿,站起来,小跑着过来抱住我
的手臂,嗲着声音说:"姐夫,你回来了啊?吃饭没有?我去帮你做。""吃了。
"我挣脱她的手说,然后朝洗手间走去,"我洗一下手。""许朵,你给我过来!
你那叫什么话?"舅舅恼怒地吼道。
我赶紧进了洗手间,关了门,机械地洗手,解手。我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怎样应付眼下的场面,我只想永远躲在洗手间里不再出去。可是耳朵里
却偏偏听见许朵和舅舅的激烈争吵。
"舅舅,我的事你别管!""你妈请我来管的,我就是要管!""你有什么
资格管我的事?""凭我是你舅舅!爷亲叔大,娘亲舅大,知道不?""哼,何
算盘,别臭美了,你把你当舅舅,我可不把你当什么狗屁舅舅,你少来!""你!
"想是舅舅气得说出不话了,或者一下子噎住了,说了这个字,便没听下文了。
"你竟然骂你舅舅?"妈妈似乎急了,"我不活了我!""别用死来威胁我,
妈!"许朵道,"我的事,谁也管不了!骂舅舅?亲舅舅会落井下石?亲舅舅会
趁机夺占外甥女的杂货店?我骂的只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老许,打她,给我
打!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冤孽呀!"妈妈呼天抢地地大哭了起来,因为激动,她又
大咳了起来。
我果然就听见了啪的一声响。
这声响特别清脆,就像竹篾狠狠地打在手板心上。我听了,心里一颤,觉得
像自己的脸被狠抽了一样,痛在心里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痛一下子把我的心击得
粉碎,我知道,我对许朵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姐夫对小姨子的关心和爱护
了。
"打吧,打掉父女二十三年的恩情,我们各走各!"许朵恨恨道,"为了何
算盘,你们可以将姐姐辛辛苦苦挣来的杂货店让出去,为了何算盘,你们可以打
自己的亲生女儿,以后,你们就跟何算盘过日子去!""姐夫,姐姐,我在这里
是外人,算了,我管不了你们的家事,我还是走吧!"舅舅灰溜溜地道。
"她舅,你要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妈妈绝望地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凉拌吧!"舅舅气呼呼地道。
一会儿,我便听得门"咣"的一声响,舅舅想是走了。
"姐夫,出来,你用不着怕什么!姐夫和小姨子相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事,干什么躲!""萧可,你出来,你出来!"妈妈咳着也喊。
我当然不能再蹲在洗手间了,我勾头搭脑地走出洗手间,恭恭敬敬地站在客
厅中央。
"说吧,萧可,你是怎么想的?"妈妈似乎冷静了,脸上因剧烈咳嗽而泛上
的红潮在渐渐地退去。
"我、我,没、没怎么想。"我结结巴巴地说,感觉汗水正顺脸颊下滴。
"没怎么想?那你和许朵是怎么回事?"妈妈恼怒地问。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能这样回答,我沉默不语,想以
这种方式来避开这种尴尬的问题。
"他要和我一起赡养你们两个老人和姐姐那个植物人!"许朵一旁答道。
"许朵,别乱说!"我立即制止道。晴儿,我可没这么想过!
"没问你,要你多嘴!"妈妈
', ' ')('气哼哼地道,"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我
丢什么人了?"许多争辩道,"我爱姐夫,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他是你姐
姐的男人!"妈妈道,"你什么不好和你姐姐抢?啊,你偏要和她抢男人?""
妈,我是为姐姐作想才这样做的!姐姐平时最疼我,什么都让着我,现在她不能
为她的男人尽做妻子的义务了,我就应该帮她尽这份义务!假如有一天她醒过来
了,我立即走人,滚得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绝不食言!""你怎么变得这么
可怕?"妈妈绝望地望着许朵,眼睛里满是凄凉和愤怒。
我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脚下的拖鞋,一语不发。她们母女吵闹了一阵,妈妈
又来问我:"萧可,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办?""妈,我没想怎么办啊!"我终
于不得不说话了。
"那你得好好和晴儿过,等她醒过来!你得立即和你妹妹断绝往来!不然—
—"妈妈决绝地道,"不然,我和你爸立即就带了晴儿走,随便你们怎么闹翻天!
""妈,我会好好等晴儿的!"我说,"我再不会犯傻了!都是我不好,勾引了
妹妹——""你别说了,这些混帐话以后再也不许提了!你们不要脸,我和你爸
还要要这张老脸呢!"妈妈说着,恶狠狠地瞪着许朵,见许朵懒洋洋地站在我身
边,几乎是吼着道:"许朵,你要还是我何蕾的女儿,就给我离你姐夫远点!你
要还拿你姐姐当姐姐,你就少打你姐姐的男人的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妈生
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咳咳——"妈妈因为气急了,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妈,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再犯傻,好好地对晴儿,你去歇着吧。"
我说,一边挣脱刚刚挽住我的臂弯的许朵的手。
妈妈痛苦地咳着,爸爸便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捶,帮她缓解,可是她却咳得
更剧烈了。
妈妈只好站起身和爸爸进卧室去了。
那里门才刚一关,许朵便把手搀了过来,我回头望了她一眼,无奈地道:"
许朵,我们本没有什么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你爸爸妈妈早点去天堂报到
吗?""姐夫,人家想替代姐姐嘛,怎么,不可以呀?"许朵一脸的调皮神态,
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居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你都听见我怎么给妈妈说的了?"我冷冷地道。
"听见了,那又怎样?你本来就没有犯傻,干吗要说不再犯傻?""我没犯
傻?我犯的傻还少吗?"我喃喃地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我一边说一边
往洗手间去,准备洗漱,许朵跟着进来道:"让我来服侍你,你看看能不能像姐
姐那样周到?"我苦笑道:"许朵,我洗脸洗脚不需要人服侍的,你做你自己的
吧,别惹妈妈生气了,你还嫌不够乱?"许朵笑道:"我也不是要服侍你心里才
舒服,我就想和你说说话。""我很累耶,你就算同情我好不好?我一会儿还要
给你姐姐擦洗按摩,要很晚才能睡,你就暂时饶了我吧!"我有气无力地道,一
边接了热水往卧室去,要给你擦洗。
"我可以帮你呀!"许朵还是嬉皮笑脸地,"我们一起服侍姐姐,该有多好,
要是传出去,那也是一段佳话呀!"我端水进了卧室,把水搁在你的床边,正要
揭开被子,突然,我呆了——眼泪!晴儿,你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眼泪!
21。第15则(4)
我把水盆搁下,猛然看见你眼角有一滴闪亮的眼泪,心里一激灵,眼泪!眼
泪!
眼泪!眼泪!
我盼了三个多月的眼泪!
我一把抓起你的手,像捧自己的心脏一样捧在胸口。我把眼睛凑近了你的脸
颊,细细地看。不错,是眼泪!
一滴米粒大小的眼泪晶莹地闪烁在你的眼角凹处,像暗夜里东升的启明星,
它眩目的光华闪得我的头一阵眩晕,我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一下子跪在床前,把
你的手按到我的嘴边,让你感受我脸部剧烈的颤动。晴儿,我知道,你生气了,
你伤心了,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伤什么心?"我正在和你说话,许朵却不知道什么时
候站到了我身后,嘻嘻地答腔道。
"许朵,快看!你姐姐流泪了,她有知觉了!"我迫不及待地告诉许朵道。
许朵忙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摇着头道:"姐夫,姐
', ' ')('姐没流眼泪。""你
瞎说!"我不满地大声道。
"姐夫,我没瞎说!"许朵道,"你是太希望姐姐醒过来了,所以你观察才
不能仔细,你再仔细看看,姐姐这边眼角有一滴,那边怎么没有呀?谁流眼泪会
只有一只眼睛流的?这一定是妈妈刚才给姐姐洗脸时留下的水渍。你想想,你平
常和姐姐说那么多好听的她没感动,没流泪,今天隔着一间屋听我们吵了两句嘴,
她就伤心了?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哪里肯信她的话,站起身子,弓
着腰,尽量伸长脖子,去细细看你那边的眼角。我睁大了眼睛,可是我就是看不
见那晶莹闪烁的泪花!
我的心一下子又跌回了深谷,跌入了漫长的黑暗。我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似乎全身无力,又下滑到了地上去。
"姐夫,你起来,你别吓我!"许朵见我这样,吓了一跳,忙伸手来拉我。
我避开她的手,长跪起来,捉住你的手,喃喃地道:"晴儿,你刚才是真正
地流泪,对不对?告诉我,你刚才是真正地流泪,告诉我啊!晴儿,你醒醒啊,
醒醒,快醒过来告诉我,刚才你在流泪——呜——呜——"我放出了悲声。我也
不知道我哭什么,只觉得心里有很多话,不知道该向谁说;心里有很多委屈,不
知道该对谁讲。我只能用压抑的呜呜的哭声,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积郁。
男儿有泪不轻弹,几月来,我的眼泪已经变得很不值钱了,我有时和你说着
说着就会不期然地流下眼泪,说着说着就会呜呜几声。我能够时时感受到一种来
自心脏边缘的大恸,它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一点,然后向全身迅速扩散,一
种突然卡住脖子的感觉就会让我顿时失去控制,"哇"然出声。
我的哭声立即引起了许朵的不安,她一把把我的头揽在了她的小腹上,哽咽
着劝我:"姐夫,别哭,你哭我也想跟着哭!"我的头靠在她的小腹上,双手很
自然地就环抱住了她的腰。我抽噎了几下,忍住了悲声,艰难地道:"许朵,你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是假的?为什么?你难道就不可以骗我一回?""姐夫,是我
不好,我不该告诉你!其实,植物人有很多都是会流眼泪的,流眼泪并不意味着
她就有知觉了,知道吗?"许朵拍着我的肩膀,呢喃道,"姐夫,坚强些,男儿
应该顶天立地,别这样哭哭啼啼的,小心让姐姐看不起!""许朵,你不知道我
有多伤心,你不会知道的!"我在她的小腹上摇晃着脑袋道。
"姐夫,我知道的,我全知道!"许朵说,双手从我的后脑滑向我的脸颊,
滑腻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脸,擦拭着我腮边的泪水。
我睁开朦胧的泪眼,抬头仰望着她。她正满眼温柔地吝惜地看着我,那种爱
怜与不舍的样子像极了你。她见我抬头望她,忙把我的头再一次按在了她的小腹
上。
刚才我是侧着脸靠在她的小腹上,这次则是正面埋进了她的小腹,我顿时感
到呼吸不畅,连忙要挣开她,可是,她却死死地抱着,不让我挣脱。我说不出话,
只能闭着一口气,静静地不动。
我能听到她小腹上咚咚地跳着的脉搏,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能闻到她那
与你相同的体香。
许朵见我不再动,慢慢松开了我的头,我畅快地呼吸了一口,再次抬起头去
看她,却见她的脸上,其实也爬满了泪水。
晴儿,我知道,她也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沉重得我背负不起的女人!
晴儿,我这是爱上她了吗?不,不可能!我敢肯定,我除了你之外不会爱任
何人!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会与她走得这么近?为什么一会儿就忘记了刚才在妈
妈面前的承诺,还将头埋入许朵的小腹上?
晴儿,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埋藏
着什么!
正在这时,我听见了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你们两个,两个——咳——咳——真——真无耻!"是妈妈
的声音。没等我站起身,也没等我回头看,我便听一阵惊叫——"老婆子,老婆
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妈,妈,妈——"出事了!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妈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最近又感冒,身体一直不舒服,加上你生病以
来,她一直没得到好好的休息,一定是晕倒了,不然爸爸和许朵不会尖叫的。
我忙站起身,见妈妈已经倒
', ' ')('在地上,一件大衣正好垫在她身下,她瘫软在地,
就像三个月前你倒下去一样,双眼翻白,脸色惨白,口吐白沫,脸部肌肉已经扭
曲。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惊得呆了。
许朵跑了过去,喊了几声妈妈,见妈妈没有反应,大叫道:"爸,姐夫,脑
溢血!"爸爸听得这话,跟着也瘫软在了地上。
我听见爸爸苍老怪异的哭声,心里想哭,但没有哭出来,只是立着不动。许
朵将妈妈的身子放平,让她平卧下,却将妈妈的头侧放在大衣上,解开她的衣领
和腰带,一边大声叫我:"姐夫,别傻站着,快开窗子通风!把空调开足好保暖!
"我听得吩咐,连忙照做,窗子还没打开完,她又叫:"姐夫,快给我端盆冷水
来,我要给妈妈冷敷!"危急时刻,许朵沉着冷静得像极了你,调兵遣将颇有些
大将风度。
冷敷了一阵之后,她又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120。
"姐夫,别呆着呀,到楼下去接医生,他们马上就到!"许朵见我呆站着不
知道干什么事,急得大叫,"难道你真的是姐姐说的那样,是个大孩子?"我"
哦"地答应着,开门便往楼下去,心一急,居然不知道乘电梯,直奔楼梯而去,
直到下了一层楼,我才想起进电梯去。
22。第16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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