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之36计作者:林海雪原
第3节
仁杰走过去,轻施一礼:“小侯爷,你走得好急。”
小侯爷的一双美目盈盈如水:“仁公子,你追得也快。”
仁杰笑容清朗:“小侯爷弃官道,又令蒙面白衣人走小道,乃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故布疑阵,想来此行必有重要的秘密任务。”
小侯爷手中的绸扇轻摇:“仁公子,我手下从不用无能之辈。我只打算等你半个时辰,恭喜你,过了第一关。”
仁杰在桌边坐下:“谢小侯爷,不知,我该如何效力?”
小侯爷绸扇一点桌面,茶亭里的其他人都起身退到外面守候。
他红唇轻启:“你俯耳过来。”
仁杰乖乖地贴过去,只觉得耳边如春风吹过,心驰神爽。
小鹃坐在茶亭外,阿飞硬跟进亭来,小心翼翼地往仁杰身边移动,一边小声说:“仁公子,仁公子,阿飞口渴。”
仁杰笑道:“阿飞,来坐吧。小鹃,你包袱里有吃的,拿些给你弟弟。”
阿飞搬把椅子挤在仁杰身旁,他乌黑清亮的眸子,如孩童般闪着信任和乞求:“仁公子,你会带着阿飞吧,阿飞不要和你分开。”
仁杰原本计划一找到小侯爷,就打发阿飞和小鹃回白云寺,此刻,看到阿飞这麽依恋自己,又没有自保能力,心里为难起来。
他瞧见小侯爷喜怒不惊的冷淡表情,心中长叹一声,柔和地拍拍阿飞的头:“乖,阿飞,你和小鹃回白云寺找我二哥,跟着我可能有危险。”
阿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慢慢凝集了一颗豆大的泪珠,在阳光下分外晶莹透亮。
那滴泪啪地落在木桌上,好象在仁杰的心湖投下了一颗小石头。
阿飞乖觉地站起身,神情异常卑微:“仁公子,阿飞一定让你讨厌了,姐姐说我是白痴,没有人会要我。”
阿飞双手环抱着自己,似乎想把身体在人前蜷缩起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好象踩在刀尖上,蹒跚地走出茶亭。
仁杰握着茶杯的手,因用力显得发白。
他站起来,轻唤:“阿飞!我没有不要你。”
阿飞回过身,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他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抱住仁杰激动地叫道:“仁公子!仁公子,阿飞好喜欢你!”他笑的那麽满足,仿佛失去主人的小狗,终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仁杰感动得鼻子有些发酸,柔声安抚阿飞,“好了,别担心……”
小侯爷将扇子一合,声音清冷如千里冰雪,不起一丝波澜:“两位慢慢诉衷情。”
仁杰正要出声分辩:“不……”
小侯爷凤目一瞟,万种风情,夺人魂魄,顿时象一张天罗地网,密密缠缠,千丝万缕,似乎把仁杰的一颗心兜在其中,仁杰想说的话被拦在了腹中,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几日後,小侯爷一行低调地改走京杭运河,有时靠岸过夜,隐藏行程。
这天下午,仁杰躺在甲板椅子上做日光浴。午後的艳阳已经退去了灼肤的骄蛮,习习凉风轻抚面颊和裸露的肌肤,虽然没有防晒霜,难得的清闲自在是无价的。
身边,船只川流不息,极目远眺,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前面就是广陵风物久繁华的扬州城,仁杰心里不禁有些踊跃,常听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不知道古代的杨淮名是如何繁花似锦?
忽然,运河岸边传来呼救声:“救人啊,小姐落水了!救命!”
仁杰翻身坐起,只见不远处的河面有人沈浮不定。他迅速脱下外袍,跃入水中。
很快,仁杰抱着一名绿裙少女爬到船上。两人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紧贴身体,曲线毕露。
仁杰将几乎失去呼吸的少女放在甲板上。
人命关天,只是古人男女授受不亲……
看着这名苍白美丽的小姑娘,他犹豫着是否做人工呼吸。
仁杰心中的天平向救人一方倾斜,他俯下身去。
一只绸扇抵在他的咽喉,缓缓地将他的下颌抬起。他的眼睛对上了小侯爷。
小侯爷的瞳中冷芒四溅,声音里含着冰雪,毫不留情地向仁杰砸来:“你想做什麽?”
仁杰眼神坦荡,如温柔平静的碧潭,“救人。”
小侯爷幽幽地说:“象在莲花池边,对我一般吗?”他的人仿佛处在漫天冰雪中,粉红的唇变得淡然。
仁杰眼里的湖水荡漾,卷起一层浪花:“不,不是的……我,教小鹃来做吧。”
仁杰仔细的指导,小鹃很机灵,依样画瓢。小侯爷带着面纱,冷眼旁观。
那落水少女醒来,眼如秋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落到衣服犹滴水的仁杰,问了两句话,顿时将全船的人震住:
“是公子救了我?你是上天派给我的如意郎君吗?”
仁杰站起身,不由自住地瞟了小侯爷一眼,义正词严地说:“不是我,不是!”
小侯爷眼中冰雪消融,俊脸上似笑非笑,忽然伸出扇子,往仁杰腰里一点,仁杰穴位受激,往後一倒,扑通一声落入江里。
江面上水波不兴,许久,仁杰都没有冒出头来。
小侯爷趴在船弦,眼巴巴地注视着水面,硬撑着没有踢随从下水救人。
阿飞跳来跳去,着急地说:“小侯爷,你把仁公子推下水了,仁公子被你害死了!”
来往的船只都慢了下来,每个人都被仪态优美爬在船边的蒙面绝色美人给勾了魂,不由得衷心赞美,你看,这个小姑娘真是天生丽质,天然自有一股风流态度,顾盼神飞,远望如九天仙女下凡,近处观察才确实感受到那种动人心魄的美丽,那幽怨的神态让人心生怜惜,不忍令其有一丁点的委屈。
终於,小侯爷爆发了,他丢下扇子,挽起袖子,不顾形象地喝斥:“仁杰,你还不快上来!我定不轻饶!”
旁观者被他的真情流露所感染,更生敬慕,这是一位多麽勇於表达感情,多麽爱护情人的女子啊!
那落水被救的绿衣女子,对着小侯爷再说出一句惊世之语:“你是恩公的未婚妻吗?”
小侯爷手指江面,忽然静下来,冷冰冰地说:“我数到三,一,二……”
话音未落,一条红尾鲤鱼凌空飞来,砸得小侯爷满脸鱼腥。
仁杰帅气活泼的脸露出水面,手扶船沿,哈哈大笑:“你不生气了?”
小侯爷一抹脸,面沈似水,转身就要离开船边。
仁杰跃起抱住小侯爷的腰,一同投入江中。
小侯爷情不自禁地紧搂着仁杰,眸里如春色满园,花团景簇。
仁杰踩着水,一手拥住对方,一手揭开小侯爷的面纱,动作异常轻柔,仿佛是小心地观赏一个稀世珍宝,眼前的美公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眉似远山,眼中似有情若无情。
仁杰温润的面容,凝着水珠,似发出莹莹光彩,他亲触小侯爷的粉唇,低嗄地呢喃,“美公子,那日在莲花池边的事,我只同你做,可好?”
美少年之36计第9章投石问路
小侯爷宜喜宜嗔,朱唇轻启,在仁杰耳边吹气胜兰:“混账东西,还不快放开小爷。”
仁杰神清气爽地笑道:“真的吗?我放手了……”他开玩笑似地松开臂弯。
小侯爷的身体硬生生地坠落,他一怔,竟不挣扎,一双烟水秋瞳凝注着仁杰,静静地没入水中。
仁杰的心,如被根银针轻刺了一下,不算痛,不算深,却忽然失去了刚才的兴高采烈。
仁杰潜水抱起小侯爷,不再淘气,迅速地上了船。
他抱膝坐在小侯爷的船舱外,方才的一幕,给他心中留下淡淡的迷惘。
小侯爷入水前的那双美目,如明月照渠,如清风送月,竟是那麽的清雅超凡,似已将滚滚红尘堪破。
阿飞观察了一会儿,悄悄地坐过来:“仁公子,小侯爷为什麽要推你下水,他是坏人吗?”
仁杰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些,微笑回答:“阿飞,你不明白。走,我们抓鱼去。”
不一会儿,阿飞追着仁杰在甲板上玩得欢欣鼓舞,大声笑道:“仁公子,你的鱼钩动了!”
仁杰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嘘,小心,别把今天的糖醋松鼠活鱼吓走了。”
阿飞拍手兴奋极了,很小声地说:“仁公子,你好厉害!”
小侯爷换了干爽的衣服,一袭白纱蒙面,难掩他的仙姿玉貌,丰神俊俏。
他站在船舱门口听了一会儿,将刚收到的密件藏好,坐回桌边,吩咐随从:“去把那落水的姑娘带上来。”
这位小姐身量苗条,削肩细腰,穿着小鹃的布裙,向小侯爷盈盈拜倒:“见过神仙姐姐,你穿男装真美啊。”
小侯爷的嗓子被什麽呛住了,好久,才冷哼了一声:“姑娘,你是哪里人?”
“我是扬州城卢家小姐,闺名玲珑。”卢家小姐神情娇憨,一五一十地道来:“今天随母亲去寺中上香,我和丫环偷偷跑出来,想到城中逛逛,谁知不小心走散了,为找人追到河边,竟失足落水。”
小侯爷面带寒霜,不动身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冒失女孩子。此女出生富贵人家,有些娇生惯养的小性子,她眼神灵活,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得流利。
他换了较和缓的口气问道:“卢小姐,你家中还有什麽人?”
卢家小姐莲步轻移上前答话:“神仙姐姐,我是家中幼女,上有父母和三位兄长。我父亲经营盐业,不常在家,母亲长年念佛吃斋,与我相伴。”
小侯爷温和地说:“卢小姐,你可需要我们送你回家?”
卢家小姐立刻点头说:“谢谢姐姐,你是大好人。不知你们要去哪儿,如不嫌弃,可愿在我家歇息一宿?”
小侯爷的声音清淡悦耳:“也好,我们只是随兴所致,游山玩水,不拘泥於住处。”
卢家小姐大喜,脸泛红晕,有些羞答答地说:“恩公一表人才,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我是一定要报答的。你和恩公尽管在卢家住下,不管多久都行。”
小侯爷悠然一笑,国色天姿艳光照人:“如此,多谢卢小姐。”
傍晚时分,小侯爷轻骑简从,与仁杰等人从北大门进城。
扬州如一幅烟雨江淮的山水画,柳色青青,轻舟摇曳,青山半映瓜洲树,芳草斜连扬子桥。
阿飞没有出过远门,对繁华的扬州城无比新奇,雀跃地拖着仁杰和卢家小姐问东问西。一路走走停停,来到卢府门前已是华灯初上。
卢府贵气惊人,是一座巨大华丽的宫殿式庭院。紧紧闭着的红漆包铁门上,钉着无数个小圆钉,门前两尊石狮分立於两侧,两只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不怒而威严。
卢家小姐眼望仁杰,娇羞地说:“可否请你们替我上前拍门?”
仁杰点点头,走向大门,阿飞冲到前面,自告奋勇地说:“仁公子,阿飞会!让阿飞来。”
他兴冲冲地跑到大门口,高喊:“快开门,有客人来了!”他拍得认真,手掌很快红了,还不泄气地啪啪猛击。
不久,大门打开了,一个男子半探出身来,看着站在阿飞身边的玲珑,问道:“小姐,你怎麽回来了?”
“大管家,我……”卢家小姐刚一开口,就被那大管家拉进门。没等其他人开腔,大门立刻合上了,留下仁杰和阿飞面面相觑。
看来参观富豪宫殿的愿望落空了,仁杰遗憾地耸耸肩,一摊手,阿飞有样学样,两手摊开,吐了吐舌头,童心童语地安慰:“仁公子,不要难过,你还有阿飞。”
仁杰一揽阿飞的肩膀,豪情满怀:“走,我们去吃最好的扬州抄饭,还有蟹粉狮子头,鲜肉汤包。”
阿飞笑逐颜开,紧紧地拽着仁杰的衣角不放。
小侯爷神态宁静致远,异常俊美,牵着马似陷入沈思。
仁杰关切地望着小侯爷,问道:“有什麽不对吗?”
小侯爷眉如黛,凤眼中有一抹从容笑意:“嗯,我们先投宿,用过晚膳,再作打算。”
等阿飞和小鹃众人都歇下了,仁杰信步来到小候爷的客房。
小侯爷已换下了白天华丽飘逸的锦袍,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衣,正在玩赏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
仁杰好奇地凑上去:“这就是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利器吧?”
小侯爷说:“送给你。”随手一丢,匕首如划开豆腐一般,破桌面而入,只余下刀柄微颤。
仁杰猎奇心起,拔出匕首细看,刀身很薄,宽两指半,寒光流窜,隐隐做鹤鸣。精美的手柄上镶着一颗大红宝石,在灯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心中欢喜,这颗宝石大得罕见,定不是凡品。如果拿到现代拍卖,可就是极品古董了。
当下,仁杰诚心诚意地拱手答谢:“小侯爷,此物贵重,仁杰未立寸功就收宝物,合适吗?”
小侯爷灿烂一笑,无比清丽动人:“我的东西,既然送你,有何不妥?”他美目中莹光一闪,“你武功不高,留着保命也好。”
仁杰收起匕首,问:“小侯爷,可是要夜探卢家大院?”
小侯爷微微颌首:“对,卢家是扬州城的大盐商,唯一的女儿走失半日,府中大管家竟问:你怎麽来了?此为疑点一。小姐换了寻常布衣,与一群陌生男子同行,那人却毫不理会,立刻关门,出乎常理,此其二。再则,大管家衣衫带尘,下角破裂,想来卢府恐有大变。”
仁杰笑道:“小侯爷好眼力。我见那管家额头有一新伤痕,并未上药,好象是匆忙赶来开门。”
小侯爷从匣中取出宝剑,清吟一声:“我们去找出真相吧。”他沈稳地在前面领路。
仁杰看着前面那优雅俊逸的男子,心中有些迷惑。
此刻,小侯爷的背影融在姣洁银白的月光中,显得玉树临风,英姿勃勃,与身披百鸟朝凤衣时靡丽动人的绝色美少年,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快到卢府大门,小侯爷停下脚步说:“仁公子,你惧高吗?”
仁杰摇头:“还好。”虽然每次从高楼大厦往下望,有点心惊肉跳,但这种事,男孩子怎麽会随便宣扬呢,连老哥sa也不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正走神间,仁杰颈子後的衣服被人提起,身体忽然腾空而起,眼前一花,小侯爷已经带着自己飞过高墙,跃过几个屋檐。
仁杰的小心肝发慌,闭着眼睛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是在水中跳跃,这样想着,他渐渐安稳下来,谨慎地睁开眼睛,就见小侯爷一双秋水妙目,眸色绚艳无边凝注着自己,看似平静的一汪清泉下蕴涵着无限波澜,小侯爷温热的身体贴着自己,犹如连体婴一般亲密无间……风轻轻地吹,天气似乎有些燥热。
仁杰的心跳漏了一拍,用力地克制自己,才没有再抬眼去看小侯爷蓝色面罩下美如莹玉的脸庞。
小侯爷停在一个院子里,伏在屋子的窗口,悄悄地说:“这里最象卢家小姐的闺房,我们先看一下情况。”
仁杰点头,伸手握住小侯爷玉笋般的手指。小侯爷略挣一下,没有甩开。
仁杰的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柔软,浑身写意舒坦,黑暗中,就连呼吸的空气也变得清新怡人。
屋里只有隐隐的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轻声道:“小姐,小人也是没办法,万一……”
卢小姐嘤嘤哭道:“家父待你不薄,你怎麽能如此忘恩负义?”
那男子为难地叹道:“那些强盗关了府里人,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悬於一线,小姐,你不如就……”
卢小姐大骂:“呸!说什麽浑话,要我从那强贼,不如取了我的命!”
小侯爷回握了一下仁杰,声音里有轻松的笑意:“仁公子,该你这恩公出场了。”他闪身进屋,一道银光划过,两名看守卢小姐的家丁软倒在地。
仁杰立刻跟上,对着惊慌失措的卢小姐轻声说:“我们没有恶意。”
借着灯光看清仁杰神采俊弈的脸,卢小姐又惊又喜,颤声道:“恩公,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是老天爷特地安排给我的……有了你,我以後的日子将不再平凡……”
小侯爷面罩下的表情不明,他清冷如水的声音响起:“恭喜卢小姐发现人生真谛,请问你家人现在情形如何?”
卢小姐羞滴滴地望着仁杰:“两位恩公,我听说他们被关在书房。”
小侯爷提着仁杰的衣领,施施然走了出去。
仁杰毫无形象被人夹着飞奔,忧郁地、小声地嘟囔,“我自己能走,有武功很了不起吗?”
小侯爷将他放在书房门口,问道:“仁公子,你准备好见未来的岳父大人了吗?”
仁杰哼了一声:“莫名其妙!请问小侯爷有何破敌妙计?”
小侯爷向房内观察了一番,从容自在地回答:“先来一招投石问路吧。”说着,一掌击破书房的门,对着仁杰的臀部飞起一脚。
仁杰恍如腾云驾雾一般,整个身子如流星飞矢,往书房翻旋飞扑。他嘴里大叫:“小丸子来也,闲人闪避!”
美少年之36计第10章阿飞
飞龙在天的帅哥仁杰,在空中刚摆出一个白鹤亮翅的照型,就如饿虎扑食一般直线下坠,恰好降落在一个热乎乎,硬梆梆的身体上。
只听啊的一声闷哼,跨下的人被砸晕过去。
书房内有十几位黑衣人,仁杰还未从人肉座椅上站起身,离得最近的三把剑已指到他胸口,面孔和後背,两个拳头也一前一後地向他腹部打来。
仁杰左手斜劈腹前的拳头,右手的匕首迅速上挑下刺,挡住眼前两支剑,身後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後心,眼看就要穿膛而过。
然而,小侯爷的剑出鞘了。
空中亮起一道银白的光环,满天剑雨纷飞,叮叮铛铛利刃相撞。
一招。
小侯爷,只出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