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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之36计作者:林海雪原

第7节

朱颜的眼中燃起无边的野火,瞬间燎原,他甩手一挥,仁杰被砸到对面池壁,哗喇喇跌入池里。

好一会儿,仁杰从水中站起来,双眼黑亮得如耀眼的星辰,摇曳的烛光映照在他麦色的肌肤上,为他涂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光环,俊美而勾人遐想。

这生机勃勃的美少年,如踏水而行的骄阳之子,缓缓来到朱颜面前,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朱颜,强迫症是一种心理疾病,让我帮你。”

朱颜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那个远久尘封的痛苦记忆,又被粗暴地撕开。

他的心底有一个怪兽在骚动,杀了他,杀了这个多事的少年,任何知道你秘密的人都该死!

仁杰还在循循善诱:“朱颜,你不必强迫自己喜欢男人……”

朱颜的头快要爆了,血直往上撞,他无意识地猛然挥开仁杰:“滚,蠢货!”他的手带着开山劈石之力,啪的劈在仁杰的肩颈间,立刻将仁杰打晕过去,静悄悄地沈入池底。

朱颜瞪着水中的美少年,他的面容是那麽纯净,那麽安静,就象去了一个遥远触不到的地方。

他跃出水面,踏着冰冷的大理石,步伐有些不稳,焦燥地说:“小篮子,把十一郎送回房。”

小篮子应了一声,与小包子走进浴室,两人连拖带抱,将仁杰放到池边。

小包子惊讶地嘀咕:“这十一郎水性很好,怎麽晕倒了呢?”

小篮子打量着仁杰的俊脸:“难道是帮主宠爱他,太过用力,他快乐得昏了?”

朱颜从门口重新走进来,冷冰冰地说:“两个小鬼,胡说什麽!”

他声音里隐有一丝笑意,俯身抱起仁杰,拍拍少年的脸,粗鲁地说:“别装睡,快起来陪本宫。”

仁杰吐了一口水,睁开眼,脸色有些苍白,笑眯眯地说:“帮主,你下手好重。”

朱颜不语,一路施展轻功疾步往卧房。

他将仁杰扔在床上,冷冰冰地说:“幸好我只用了半成力,否则……”他冷哼道:“十一郎,你最好别闹事,今天就饶了你。”

仁杰不正面答话,坐起身温和地说:“朱颜,我以为,你愿意和我作朋友,我尽力帮一个朋友罢了,并没有兴趣探究你的过去。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後不会再提。”

朱颜套上衣袍,安静地坐在桌边。

他好象陷在漫无边际的过往,脊背僵硬挺直,纹风不动。

他的脸冷漠无表情,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感情,有怨恨,有伤感……

卧房里的红烛发出柔柔的光华,忽然,一根灯芯劈扑爆了一声,将沈思中的朱颜惊醒。

他走到床前,凝视已安详入睡的仁杰,低头吻了一下,“傻孩子,你什麽也不懂。”说完,轻点仁杰的睡穴,爬上床搂着仁杰,微笑着叹息了几声,盯着房内浅黄色的烛光出神。

仁杰做了一个美梦,满池的莲花开了,他和小侯爷坐在池边,四下安静无人,小侯爷明眸红唇,仙姿翩纤,清笑道:“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仁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凑上前去说:“嗯,我的心,与你一般。”

小侯爷一改羞涩,大方地亲吻仁杰,他的吻异常热烈霸道,撬开仁杰的唇,不断的汲取甜美的爱汁,舌尖熟练的挑逗着,撩拨着。

仁杰感觉这疯狂的吻简直要将自己溶化,不禁兴奋地搂着小侯爷,感受着他的激情,他甘甜的气息。

忽然,他脑中有一根弦响了一下,不对,这不是小侯爷!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正忘情地伏在自己怀里。

如有心灵感应,那美女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睁开眼睛对仁杰笑了。

她一双灵秀的星眸,璀璨动人,浅粉色的脸颊上布满情欲,透着一丝少见的红晕,一张柔嫩的嘴唇吐气如兰:“十一郎,本宫很美吧?”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面泛春潮的白衣帮主朱颜,全套女子装扮,轻移莲步,俏生生地说:“十一郎,今天,本宫心情很好,就与你结伴去扬州城赏月。”

第22章斗艳

江横渡阔烟波晚,潮过金陵落叶秋。

中秋节前夕,扬州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女人街上,许多小贩起劲的吆喝叫卖。

一个华丽的胭脂水粉店铺门口,来了一对奇怪的情侣。

那女子身材高挑,柔媚无骨,冰肌玉洁,如牡丹花般国色天香,她娇滴滴地一笑,顿时四周人群鸦雀无声,仿佛被使了定身法,所有的眼珠子都凝注在她身上。

那男子,却生得五官平凡,面色焦黄,两颗突出的大暴牙,甚是碍眼,唯一可取的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感觉很亲切。

那美艳女子傲慢地扫过围观者,目光冷冰冰的似夹着寒霜,被她这麽一看,每个人都觉得一桶冰水浇头,不约而同地想,这小娘子美若天仙,却明珠暗投,偏遇到了一个丑陋的鲁男子,怨不得她心情不好。大家用同情的眼光注视着她,为她悲惨的命运叫屈。

一位读书人看不惯,摇头晃脑地说:“可惜一片清歌,竟付於黄昏。”

那美女伏在男子肩头,低低地笑道:“十一郎,有人为本宫报不平呢。”

仁杰无奈地说:“朱大帮主,你把我扮得如此夸张,还插了两颗大门牙,戳得我嘴唇好痛。”

朱颜一拉扣在两人手中的金丝环,将仁杰拽到店铺里,“别抱怨,待会就有好玩的。”

老板抹去口水,上前殷切地推荐:“姑娘,这是本店刚到的新货。”

朱颜瞟了一眼,不太起劲地说:“给我两盒。”

仁杰一看价格,惊叹:“这不是与黄金差不多了,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不知道够不够。”

朱颜妩媚地笑了,轻佻地挑起仁杰的下颌,“哎,我怎麽碰上你这又丑又穷的傻子。”他贴近仁杰的耳边吹气,“我买来送别的女人,你妒嫉吗?”

仁杰乐呵呵地说:“如此最好,省得我烦心。”

朱颜恶狠狠地在仁杰腰上掐了一把,“你就不会说点甜言蜜语?”

仁杰忍不住笑道:“朱颜,如果你是女子,我自然会宠着你。”

朱颜也笑了,翻了个白眼:“是本宫宠你,好了,我们走。”

仁杰在街头买了一包甜豆,有滋有味地嚼着。

朱颜看到一家金光闪闪的首饰店,兴致勃勃地说:“十一郎,你去选一枚贵重些的簪子,算是本宫奖励你这几日伴驾有功。”

仁杰正要婉言谢绝,忽听里面有人说:“掌柜的,我家公子让你打的那金簪,可以交货吗?”

仁杰心里猛的一惊,这说话之人是小侯爷的贴身侍卫,丁二。

掌柜的说:“这位爷,金簪在此,钱物两清,您走好。”

丁二一撩店门的布廉,快步走了出来。他目不斜视地掠过仁杰身边,就要消失在街道转角。

仁杰不由得急追两步,手却被金丝扣牢牢地牵住。他回头看看纹丝不动钉在店门前的朱颜,急切地央求道:“我们跟上去,说不定可以撞到雪公子,你,你就可以气他了,好不好?”

朱颜漫不经心地说:“雪公子只怕认不出我们,我不急,除非……”

仁杰问:“你想怎样?”

朱颜收敛笑容,严厉地说:“扬州城藏龙卧虎,我的身份特殊,你等一下要听我的,不可有任何轻举妄动,”他温柔地抚摸仁杰的颈子,语气阴冷,“否则,我让你死在雪公子面前。”

仁杰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同他相认,你也不要动手,我见一面就好。”

朱颜冷哼一声,扶着仁杰的腰疾行,缀在丁二身後。

丁二过了几道大街,走进了富丽辉煌的扬州着名餐馆荣华阁。

仁杰迈步跟上,不想朱颜又站在街边不动弹了。他苦笑着问:“朱颜,你有何吩咐?”

朱颜的脸艳若桃李,声音冷若冰霜:“十一郎,如果见了故人,你得称我娘子,好生伺候,听见了吗?”

仁杰一笑,眼神清亮,两颗大暴牙很不雅观地凸出唇外:“娘子,你真强悍,比我们家乡的女孩子还厉害。”

仁杰心中惴惴不安,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他战战兢兢地搀扶着美娇娘朱颜大帮主,迈步进了荣华阁。

掌桂的见两人衣着华丽不凡,非常客气的招呼:“两位要一楼大厅,还是二楼雅座?”

朱颜鼻孔朝天,不耐烦地说:“自然是二楼雅座。”

小二乖觉地领两人上楼,问道:“两位贵客要不要坐靠窗的贵宾席?”

仁杰呆呆地没有回话,他心头的思念浓得无力抗拒。

沿街的窗户旁,摆着几个精致的红木餐桌,离他最远的一角,坐着几位熟人。主位的年轻公子,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他的眼睛如一汪清澈透亮的湖水,闪着粼滟波光,淡淡扫过众人,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他无以伦比的俊美风姿中。

那俊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仁杰心心念念的小侯爷。

雪公子问身边一位俊俏的少年:“阿飞,你想吃什麽?”

阿飞眨了眨纯洁的眼睛,无邪地托着腮说:“嗯,红烧猪蹄,仁公子说可以补阿飞的小蹄子。”

雪公子对恭敬侍立在旁的另一位店小二说:“你记下了?”

他微笑着转头问:“三少爷,你呢?”

三少爷有点羞涩地答:“雪公子,我是第一次出府,不知道选什麽,就烦劳你了。”

雪公子眉眼含笑,丝扇一摆,只觉满室馨香,说不出的潇洒动人。

那一桌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仁杰的脚犹如钉在楼梯口,心思恍惚,恨不得飞身上前相认。

朱颜懒洋洋地娇声道:“相公,发什麽呆,没见过美人吗?”说话间,手已经在仁杰的耳朵上拧了一把。

仁杰轻叹一声,镇定心神对小二说:“麻烦你,我们就坐那几位公子的邻席。”

外人看来,只见一对容貌极其不相称的小夫妻,亲密依偎沿窗坐下。

小二询问:“两位客人,想要些什麽酒菜?本店特色菜有蟹粉狮子头,金杯扣肉,冰宫肴肉,茼蒿烧卖,文思豆腐,拆烩鲢鱼头,等等。”

那暴牙丑男温和地吩咐:“小二,这几样各来一盘。”

天仙大美人朱颜娇笑一声:“我家相公今日出手阔绰,小二,再来一坛绍兴红酒。”

小二立刻答应:“是,客官,本店有珍藏十八年的女儿红。”

朱颜漫不经心地问:“听闻这女儿红加温後,盛在镶金牛首玛瑙杯中,酒色最为纯净,你店中可有此杯?”

小二抱愧而答:“对不住,小人不曾听过此杯,本店倒是藏有狩猎高足银杯,仕女八瓣银杯,舞伎八棱金杯,掐丝团花金杯,蓬莱盏,银羽觞,件件均是世间少见的精品,不过,店主从不轻易展示於人。”

朱颜挑剔地冷笑:“既然不敢拿出来现人,谁知是真是假,这店号称扬州第一馆,看来也不怎麽样!”

丑哥哥仁杰听小二一口气报出那麽多酒器,已觉得不容易,他心地宽厚,立刻解围:“娘子,我的一位朋友说,旧时文人喜以荷叶为杯,诗云:茶烹松火红,酒吸荷杯绿,我们何不附庸风雅,让那小二摘些新鲜荷叶,我替娘子制成碧筒饮。”

小二答应着退下了。

仁杰将“娘子”两子挂在嘴边,唤得亲切自然,朱颜听得心情舒畅,原本不满仁杰挑的座位离雪公子太过接近,此时,忽然改了主意,斜闪艘桓雒难郏!迳!溃骸跋喙!!愕纫幌乱!刮沂撤埂!?

他容貌美艳无边,眼波流转,伏在仁杰怀里刻意挑逗,就算是柳下惠再世,恐也难以抵挡。

仁杰软香在怀,心中微热,呼吸有一点急促,不好意思地轻推朱颜:“娘子,我……”

邻桌传来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丁二,把那金簪呈上来给三少爷。”

仁杰的身体变得僵硬,忍不住侧首观看。

雪公子手拈一支精美的金簪,鸟首形雕饰,缀以珠玉,窗边阳光明媚,照着那金簪闪闪发光,雪公子神情温柔地递簪给三少爷,俯在他耳边悄声交代了几句,三少爷脉脉含情地点头。

仁杰无端端的觉得心口闷,移开目光,垂头不语,对周围的发生一切有些迷惑。

朱颜在仁杰的脸上摸了一下,啐道:“呆子,还想作情痴,哼!”

店小二端上几盘菜和一坛女儿红,还有几片叶边发黄的荷叶,嘴里抱歉地说:“公子,秋天的荷叶有些残了,不知道是否合用?”

仁杰一挥手:“不要紧。”

忽然,有人碰他的手臂,回身一看,阿飞神态拘谨地站在桌边,手捧着一只碧玉荷叶杯,指指邻桌的雪公子,怯生生地说:“有人让我给你这个。”

仁杰抿嘴将暴牙尽量藏好,仔细打量阿飞,见他精神尚好,心中宽慰,“小弟弟,谢谢你,你……看起来身子有点弱,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飞放松下来,甜美地笑道:“哦,公子是个好人,嘻嘻。”

仁杰望着阿飞回桌,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雪公子。

雪公子丰神玉朗,轻抖丝扇,微笑阖首示意。

仁杰心中豪气一起,斟了一杯酒,手举荷叶杯,向雪公子敬道:“此杯贵重,多谢公子出借。”

雪公子清艳笑语:“玉杯配良人,这位公子有礼了。”

朱颜搭住仁杰的手腕:“相公,这第一杯酒该敬主人。”说着,伸手夺下酒杯,指甲微弹,已下了无色无味的毒粉,瞬间即融,酒色清亮无比,旁人根本无从察觉。

朱颜笑得无比娇媚:“这位公子,我代相公敬你。小二,把这杯酒送去给那位大爷喝。”

仁杰并未看清朱颜的手势,但对大帮主的手段一直心有余悸,立刻出言阻止:“算了……“刚张开嘴,几块豆腐闯过暴牙,准确的落进他的喉咙口,顿时噎得仁杰说不出话。

朱颜拣起几片扣肉,前赴後继地塞入仁杰撑满食物的口中,温柔地劝道:“相公,别猴急,注意吃相,呵呵。”

他一边笑,一边密切留意雪公子的动静。

雪公子端起酒杯,轻轻晃动,定睛凝视,杯子离口约有几寸,却不再移近,他悠悠地说:“这位夫人,的确大手笔,我却之不恭,在此谢过。”小手指在杯沿划了一圈,优雅举杯就唇,一饮而尽,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稍过片刻,恢复了红润。

朱颜见雪公子胆量惊人,以身试毒,心里暗叫不妙,想来雪公子手中暗藏解毒良药,抹在杯沿,已将毒化解大半,再运内功逼出余毒。

雪公子盛了一杯酒,微笑着说:“我也敬夫人一杯。”

那杯酒平稳地飞过来,半点不洒,转眼就到了朱颜的面前。

朱颜情知自己下毒,对方应战,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接下酒杯,暗中运功化去来势,仰头一口喝了下去。不料酒到咽喉,突然带着一股内劲逆向急涌,忍不住“啊”的一声,满口酒水喷出,如点点飞箭,直射仁杰,眼看就要在仁杰的面门砸出无数的窟窿。

雪公子毫无预警地飞身而起,双腿连踢,将朱颜从椅子上逼落,反手提起仁杰,丝扇一挥,扑面而来的酒雨尽数收在扇中。

他轻轻放下仁杰,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冷冷地盯着仁杰:“恭喜这位公子,尊夫人实在卓越不凡!”

第23章惊心

仁杰凝视小候爷那双盈盈美目,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公子勿怪,我们是山野粗人,不识礼仪,近日,我不幸染病,娘子她心情不好,先给公子陪罪。”说完深行一礼。

小候爷扶起仁杰,脸色凝重:“有道是多病故人疏,公子保重。”

仁杰咳嗽了一声,握住小候爷的手,微笑道:“幸好,娘子身边能人无数,我的病也不是不可救。”

面前之人,令自己心心念念,无时或忘,然而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出门前,仁杰被逼服毒,如今晚午时不能得到独门解药,只怕小命难保。他手腕扣着有金丝环,想要逃离朱颜帮主,更是难上加难。

朱颜昨晚夜袭雪园,因一时轻敌,受了内伤,此刻被雪公子酒中的真气激荡,内息不稳。他收起戏耍之心,暗想,这雪公子是当世高手,武功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却次次略占上风,难道自己居然要输给一个少年?

他见惯大风大浪,并不慌乱,站稳身子对仁杰说:“相公,我的腰疼,你替我揉揉。”一带手中的金丝环,将仁杰拽到自己身旁。

仁杰无可奈何地扶着美人的柳腰,伺候朱大帮主入座。

朱颜指着桌上的金牌扣肉说:“相公,你看这扣肉堆成宝塔型,渗满梅菜香味,入口即化,是我最爱的一道菜,你以後得想法子学了做给我吃。”

雪公子那里语带寒冰:“君子远庖厨,没想到尊夫人竟逼人入厨房。”

朱颜紧扣仁杰的手腕,笑语晏晏:“你有所不知,我家相公视我为珍宝,区区做菜小事,何足挂齿。”

雪公子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仁杰:“你,你竟如此……惧内!”

仁杰心头难过,淡淡地说:“公子,其实我只想做菜给一个人吃,外人是不明白的。”

朱颜自得地说:“相公,你喂我一块扣肉。”

仁杰依言夹起一块金黄泛红的薄肉片,递到朱颜唇边。

朱颜樱花红唇刚启,雪公子丝扇大力拍下,那片肉顿时粉身碎骨,溅满朱颜白色的衣襟。

雪公子一阵冷笑:“夫人,这扣肉滋味如何?”

朱颜并不发作,葱白玉指掏出丝巾擦拭油污,语气和煦如春风:“相公,你得陪我买新衣哦。”兰花指搭在仁杰腕间,暗中将一股内力逼送过去。

仁杰只觉得胸口翻江倒海的痛,他脸色煞白,苦笑道:“娘子,手下留情。”他颤颤地抓起街边买的甜豆,丢了几颗在嘴里,一边微微喘息,一边嚼着,咯!出声。

小侯爷脸色冰冷,丝扇啪的收起,“无良刁妇!”

朱颜无所谓的笑了,悠然自得,手腕一翻抓过仁杰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仁杰的唇,报复性地咬噬他的舌,品尝着仁杰嘴里的甜豆。

小侯爷拍案而起,“大庭广众之下,你们!……”

朱颜放开仁杰,笑容满面地舔了一下唇,他姿容胜似天仙,冰清玉洁,眼神却放肆风流,带着一种销魂荡气的风韵,不禁让满室的客人下巴落到桌子上。

他一抚云鬓,恢复了大家闺秀的娇媚,落落大方地望着雪公子说:“公子,不要食古不化,我们夫妻之事,无需外人操心。”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竟气得小侯爷手指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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