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细细查看了整个现场,讯问了厨房和上菜的小厮,心里暗惊,这犯案之人志在必得,猖狂之极,实在难办。
大理寺接到掌柜赵管事报案後,右丞正及总捕头亲自带队来皇宛,将维良和维惠二人收监,并带了相关证物和人员回寺中问话。
仁杰神色肃穆,吩咐右丞正:“此案事关重大,要好生应对,没有我的手谕,不得让无关人士探监。”
右丞正与总捕头唯唯诺诺,答应着退下了。
流景抱着妹妹的尸体黯然回府,小侯爷唏嘘叹息,留下安慰陪伴。
仁杰匆匆赶回白云寺,他心中有些疑团,想请问一下二哥怀礼。
过了运河,仁杰远远地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古松林,隐约可见白云寺巍峨的殿阁和高峭的宝塔。再走近些,发现寺门外一株巨大松树上,站着一位翩翩少年郎,身形清瘦挺拔,额前一束白发飘扬,丝毫不掩他俊俏飘逸的英姿。
“阿飞!”仁杰心头温暖,加快脚步跑过去。
阿飞在空中优美地转了个身,几个飞纵,来到仁杰面前。
仁杰关切地问:“你等多久了?”
“不久。”阿飞脸色异常白皙,泛着红晕,“仁公子,记得那晚约定,我传授你一套刀法,正好适用於匕首。”
仁杰亲昵地勾着阿飞的肩膀,往寺中行去,“对,最近你身体不好,还是以後再说?”
阿飞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含笑望着仁杰,“我想,就今天吧。”
仁杰神采飞扬,做起了闯荡江湖的清秋大侠梦,“太好了,我习练内功,在配合厉害的刀法,我们毒公子二人组成名立万,指日可待了!”
阿飞笑如清风,依偎着仁杰,“是啊,仁杰哥,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两人来到仁杰的禅院,此处香台宝阁,松柏苍绿,花雨长年绕梵音,令人自然心静如水。
阿飞俊朗一笑,流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他手掌翻飞,展开一套刀法,迅捷如雷电,仿佛有万把利刃挥洒,刀气凌厉冲天,光芒逼得人睁不开眼,刀意绵绵不绝,变幻莫测,夺人心志。
仁杰在现代时,从小跟随表哥练武,有一定根基,现在身中沸血之毒,因祸得福激发自身潜力,身手快捷异常,再配合易经筋内功修行,武功已小有所成。
他跟随着阿飞一招一式,认真练习,一把匕首使得虎虎生风,威力无穷。
今天,阿飞意外的沈默,耐心地将刀法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阳光下,秋叶飞舞,阿飞白发飘洒,俊俏非凡,脸色白的透明,连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眼看阿飞身形渐渐变得滞缓,仁杰停下匕首,疑惑地问:“阿飞,你怎麽了?”
阿飞收刀喘息,“没什麽,只是想和仁杰哥多相处一会儿。”
他的唇边隐隐有一丝血迹,一只眸子竟是红色的!
仁杰大惊,扶着阿飞的肩膀,双手止不住发颤:“阿飞,你的蛊毒发作了?”
阿飞深深地看了仁杰一眼,微笑地说:“撑了这麽久,阿飞已经累了。”
他的脸色安详纯净,凄美如冰雪之颠最後一抹夕阳,他的身体温度很低,微微痉挛发抖,缓缓地滑进仁杰怀里。
仁杰只觉得有一把刀直刺入心口。
这个少年日日在寺外等候自己,而自己居然没有留意到他的痛苦,任他独自挣扎在生命垂危的边缘。
阿飞,对不起,你不要有事,我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仁杰抱起陷入昏迷的阿飞,心跳如狂,眼前一片昏暗,忍着泪飞快地奔向怀礼的禅房。
仁杰一头冲进怀礼的禅院,嘶声呼唤:“二哥,救人!”
怀礼正在书房内教授十郎《论语》,闻言将仁杰引进内室。
阿飞躺在卧榻上,呼吸微弱,浑身冰凉似陷入冬眠。
怀礼为阿飞搭脉片刻,清冷的眼中掠过淡淡的忧伤,艰难地摇摇头:“小三,对不起!”
就这样?
这个清新美好的生命,就要消逝了……
真的,无可挽回吗?
仁杰泪盈於睫,心中千回百转,不愿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他仰起脸,渴求地望着怀礼,颤声道,“救他!求求你!”
怀礼一向波澜不兴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地苦笑,“小三,阿飞体内有传说中最神秘的金蚕蛊,这几日,我一直在用药,想在蛊未彻底衰亡前,将其驱除,可惜失败了。”
他叹息了一声,幽幽地说:“你看看他有何未了心愿,陪他过了今日吧。”
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如乌云罩顶,缓缓地弥漫在这个禅房。仁杰心乱如麻,手脚发凉,如坠入寒冷刺骨的冰窖。
十郎懂事地伺立一旁,悄悄递上一块热毛巾,“十一郎大哥,阿飞一定很冷,你替他捂热些。”
仁杰接过毛巾,轻擦过阿飞娇嫩苍白的脸。
不知不觉间,阿飞已经融入到仁杰的生命里,成为支撑他在这个世界奋斗的动力之一。
仁杰的面容如木雕,神智仿佛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他的灵魂躲在身体深处,簌簌发抖,无声的悲泣。
阿飞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十郎惊喜地叫道:“阿飞要醒了!”
仁杰回过神来,温柔地抱起阿飞,靠在自己的胸前,轻拍他的脸:“阿飞,阿飞,快醒醒!”
阿飞终於睁开眼睛,他的眸子艳红,眼角渗出粉色血丝,柔美地一笑:“仁杰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仁杰眼红红,微笑道:“怎麽会?我们毒公子还未成名江湖,你可不能丢下我。”
”我也舍不得你。”阿飞的眼神温情脉脉。
仁杰竭力压住翻涌的悲伤,“阿飞,我们毒公子首次出游,你想去哪儿?”
阿飞声音低弱:“去看夕阳,好不好?”
怀礼道:“寺中清凉台,石磴高悬风景清幽,可以去那里。”
仁杰抱着阿飞,登上石阶,每一步,都像在向阿飞道别,那含苞待放的生命又消逝了一分……
他双脚沈重,怀着一线希望喃喃地说:“阿飞,你会好起来的。”
阿飞伸出指尖,轻柔地划过仁杰的脸庞,接过他眼角的一滴泪珠,无比珍惜地举在面前,一眨不眨地细细观察,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含笑道:“从来没有人为我流过泪,今天,我很高兴呢。”
仁杰的心一阵紧缩,俯下身看向怀里的少年。
太阳西沈,阿飞金霞披身,面如冠玉,双眸半开半阖,那麽俊美,那麽清纯,静静的依偎在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位误入人间的天使,就要乘风归去。
过了很久吧……
天边的晚霞,为彩云镶上金边,如血的焰火散去,在怀礼的悠扬的筝音中燃尽。
夕阳沈了,明月东升,阿飞的身体已经冰凉,他合着眼,嘴角笑意若有若无,好像陷入了一个美梦中。
仁杰搂着阿飞,将他雪白的小脸贴近自己的心口。
禅院中,怀礼的古筝长奏不息,那乐声安详忧伤,如受伤小鹿嗷嗷鸣叫,於林间徘徊不止,寻找冲破黑暗的一线的生机。
仁杰聆听这优美柔和的筝声,静静地等待黎明的来临。
远处运河上,跃起一轮红日,穿透静溢的迷雾,照得阿飞雪白几乎透明的脸,栩栩如生,似乎即刻就会跳起来,愉快地拉着自己说:“仁公子,阿飞好想你!”
晨风拂过,露珠从绿叶间滚落,就像阿飞美丽的眸子,清澈透亮,闪耀着七彩光芒。
然而,他却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再也看不到了……
为什麽会这样?
不应该如此!
仁杰抱着阿飞走回自己的禅房。
他极其温柔地将阿飞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生怕惊扰了阿飞的好梦。
他神色沈静的沐浴更衣,爬上床,拥着阿飞冰凉的身体,小歇了一会儿。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後又回复了平和。
过了好一会儿,怀远在屋外柔声道:“小三,请你节哀顺变……”
仁杰挑了一件最华丽的丝绸衣袍套上,梳理了一下头发,打开门对怀礼微微一笑,手指放在唇边,“二哥,小声些,别吵醒阿飞。”
怀礼踏前一步,握住仁杰发凉的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小三,人死不能复生!”
仁杰的眸子燃着一种类似狂热的光彩,“没有,阿飞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他将门带上,脸上浮起一抹自信耀眼的笑容,“我现在就去找解药!”
怀礼姿容清雅如莲,飘逸似羽化登仙,秀眉微蹙,“小三,你要去哪里?”
仁杰神态变得严肃,偏着头想了想,粲然轻笑:“解铃还需系铃人,自然是去找惠王爷李翔。”
怀里双袖一展,丝袍长衣广袖随轻风飘动,拦在仁杰身前,动容的急声阻止:“小三,万万不可!”
仁杰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说:“我想了一夜,终於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一个人的生命和贞洁,哪一样比较重要。”
美少年之36计第50章强爆
怀礼的手微僵垂下,明净的眼底闪过抑郁难辩的情绪,他有些失神地呢喃:“生命与贞洁,孰重孰轻?”
他的神色清幽,心头飘过一下苦涩,衣诀飘飘,似乎坠入尘封的往日情事。
十郎缩着身子站在院中,一双灵活的眼睛不断地打量仁杰,欲言又止。
仁杰向他展开一个阳光的笑脸:“十郎,拜托你照看阿飞,好吗?请让厨房准备些米浆,每隔二个时辰喂一次,并用清水滋润他的嘴唇,对了,房间里放几个火盆保暖……”
他态度安宁,娓娓道来,十郎有点不知所措,悄声问:“阿飞,他还活着?”
仁杰,“怎麽,你不信?”
十郎盯着仁杰温和的面容,挺了挺胸脯,下决心似的快速答道:“信!十一郎大哥从不骗我,我当然信你。”
仁杰走过去,摸摸十郎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小十,辛苦你了,放心,我会找机会实现当初的诺言。”
十郎心中一暖,十一大哥,他曾答应助我学习药理,出人头地,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十郎偎进仁杰怀礼,像个孩子似的,蹭了两下,心中有欢喜,有担忧,“十一大哥,你要好好保重!嗯,不要太难过了……”
仁杰点头:“好,我先去上朝,阿飞就交给你和朱礼军大哥了。”
仁杰穿上浅绯五品官袍,与怀礼上殿议事。
今天,宰相魏昭和监察御史娄伊德,上疏劝谏皇上吸取突厥战败的教训,开设武举,从平民中广纳武将,重视操练军队,以求精兵强国之路。
仁杰心中沈重,侧头瞟向端坐殿侧的惠王爷,叹了一口气,平日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却免不了主动接近他,该如何是好……
李翔敏锐地捕捉到仁杰游移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凝神细看仁杰,满朝文武中,这少年长身玉立,五官清俊帅气,神情温润诚挚,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充满了勃勃生机,身边其他官员不是苍白文人就是雄纠纠武夫,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李翔满意地低叹一声,开口道:“仁大人,你如何看待武举一事?”
仁杰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唐中叶的史实,出列小心应对:“臣以为,後!开国以来,大兴科举,朝中文臣人才济济,实乃本朝之幸,若将科举加以完善,增设武举,必能开创另一番兴盛容景。後!盛骑射之风,民间多有英才,熟识武功兵法谋略之人,只是苦於报国无门,如果抛弃门第之见,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如此精兵强国指日可待。”
李翔面带微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仁杰:“仁卿言之有理。”
皇上点头赞同:“朕决定广纳武将,开设武举,推行尚武之风。”
众大臣齐声称贺:“圣上英明!”
下朝後,仁杰与怀礼并肩步出中门。
惠王府的十六台大轿,招摇地停在道旁,李翔俊美异常,紫金高冠,绛紫官袍服,白玉腰带坠了一个红玉穗,在众官员中鹤立鸡群,被人千呼後拥地恭维着。
仁杰默默地立在外围,眼神闪烁不定,心头砰砰不断作响,忽然对自己的决定有了一丝动摇。
恍惚间,李翔分开人群,来到仁杰的面前,眼里有一些莫名的喜悦:“仁大人,你没有乘轿吧,让我送你一程?”
周围的百官自动的退开一些,各色眼光看向仁杰,嫉妒,鄙视,羡慕,好奇,不敢置信……
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仁杰犹豫,他悠然望了一下不远处的怀礼,然後对着李翔微微清笑,“多谢王爷。”
李翔几乎不敢相信,瞪着面前光彩照人的少年郎,想要弄清楚是否自己眼花了,
仁杰居然没有拒绝自己?是本王的魅力太大,还是他终於看清形势了?
百官注视下,李翔笑眯眯的牵着仁杰上了轿,两人对面而坐,一个志得意满,一个愁绪难解。
仁杰面容湛然生辉,眼里隐约流露出虚空的迷茫,微仰的颈子,与下巴形成一道绝美诱人的弧线,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性感,让人禁不住怦然心动。
李翔看惯了仁杰绝情淡定一面的,此刻有些心痒难耐。
这个美少年性情柔中带刚,温暖如春晖,浑身充满阳光魅力,甚至比自己还更有男子气。
李翔的血液在迅速流窜,内心的欲望慢慢浮上来,他很想将这具年轻健美的身体搂在怀里,肆意地啃噬他的颈子,让他痛,让他难过,让他体会到自己那份难以言传的感受。
仁杰镇定一下心神,淡淡地说:“王爷,我有一事不明,请您释疑,不过,我怕冒犯您,能否先请您恕罪?”
李翔一听仁杰以平辈之礼相待,心中没有什麽不快,反而感到一丝没来由的轻松,他努力压制住上前亲近的冲动,“何事?但讲无妨。”
仁杰目光炯炯直视对方:“王爷,从与您相遇之後,就有人不断地想暗杀我,您知道这回事吗?”
李翔面不改色,从容道:“不错,我已下令,不得伤害仁卿。”
仁杰双眼眯起,静静地注视着李翔,缓缓开口,“王爷,您可曾听说过金蚕蛊?”
李翔眉尖微挑:“本朝严禁巫术作乱,使用毒蛊乃十恶不赦的大罪,本王怎会知晓?“
仁杰的心沈下去,试探地问,“王爷,我身边潜入的卧底,曾身中此毒,王爷当真毫不知情?”
李翔漠然地注视仁杰,语气冰冷:“难道,仁卿就是为了与本王聊这些?”
仁杰叹了一口气,曲身回话:“既然王爷不愿再提,下官就此告辞。”他不再耽搁,伸手去揭开轿帘,就要起身跃下。
李翔体内暂时被压抑的野性开始鼓噪,眼看近在咫尺的美少年,就要脱离自己的势力范围,情急之下,立刻伸开双臂扑上前去。
一触到仁杰紧实有弹性的肌肤,他不由自主凑在对方颈部,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好像不属於自己控制了,沈睡於心深处的那个小兽,就像到了光华陆离的春天,忽然对异性充满了憧憬和欲望。
仁杰晶亮纯净的眸子,闪着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影,李翔觉得眩目刺激,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身体被一种火热的奇异感觉激荡……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李翔对着那期盼已久的粉唇,不顾一切地用力亲吻下去。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掐住了李翔的咽喉,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子飞起撞上了轿中的椅子,头皮发麻,额角有点热热的湿湿的痛,可能是出血了,这个认知不但没有让他气馁,反倒激发了心中的兽欲。
李翔出生皇家,见惯了淫乱不羁的男女关系,为了权力欲望,无数的人绞尽脑汁,争先恐後想爬上他的床。
眼前的仁杰咬牙怒目,额上青筋隐现,就像一头戒备愤怒的小豹,健美的身躯绷得很紧,这麽新鲜清香的肉体,这麽生动激烈的表情,看得李翔心悸神驰,心口兴奋得突突直跳。
他如初识情味的莽撞小子,毫不犹豫地再次扑上去,抱住仁杰的肩膀,如愿咬住了那优雅的颈子。
李翔的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啊,真想狠狠地咬开他的血管,撕裂他鲜美的身体……
真想吸出他的血,一口将他连皮带骨头吞下……
真想看他痛哭求饶,在自己的身体底下挣扎,喘息着达到高潮……
李翔的腹部受到重击,他奇迹般地没有摔倒,双臂生出无法想象的蛮力,紧紧地附在仁杰的胸口,恍若连体般接触,密不透缝。
他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思维,情不自禁地扭动,挤压仁杰的下腹。他的眼睛贪婪的眯着,欣赏仁杰气得晕红如桃花瓣的俊脸,黑宝石般绚烂燃烧的眸子。
仁杰眼底赤裸裸的厌恶,和不断扇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并不能使他退去,却更挑起他侵犯对方的冲动。
仁杰鲜花般的红唇,愤怒的低喘,胸腔里无意的震动,喷在李翔脸上温热的呼吸,都让他感受到令人颤抖的情色,极度糜烂的性感……
他的嘴里品尝到仁杰滚烫的鲜血,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是自己躺在这个男人身下,会是个什麽淫乱的样子,会做出什麽样不堪的表情来,这种邪恶的兴奋冲击着他,烧灼着他,将他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将他的胯下变成了坚硬的铁石。
上天好像听到了他的心思,李翔被猛地推倒,身上多了一具鲜活健美的肉体,压制得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他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渴望,无法自控的灼热,如小虫一般啃咬着他的心,想要占有这个美少年的饥渴,如火焰瞬间燃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脸已经痛到麻木,他尚可活动的双手,仍然竭力撕扯仁杰的官袍,那好看的颈子下,露出一片柔韧光滑的象牙色肌肤,还有一颗粉红的完美小莓,随着呼吸诱惑地微颤,带来令人晕眩的视觉快感。
李翔不是一个有节操的人,相反,他非常爱护自己年轻健康的身体,从来不去为道德贞洁而操心,既不过分纵欲也不会委屈自己。
他从没有如此的渴求一个男人,浑身被撕裂般的激动所占据,恨不得将对方彻底溶进骨血里,再也不让他离去……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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