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罂粟瞅他良久,路明几乎要在她的目光底下缴械投降。忽然看到她弯唇,浅浅笑了一下。路明心里一惊,听到她说:“好。我不为难你。我只当把人情送给了白眼狼。”

路明最听不得别人评价他这种话,硬着头皮说:“我要是告诉了你,回头少爷知道了,肯定要生剐了我的皮啊!”

罂粟盯着他看的眼神,简直要把他拿刀尖戳出无数个窟窿一般。过了片刻,她后退了两步,拂袖而去。

路明后背已经汗湿衣衫。

罂粟站在走廊里收敛了一下情绪,才重新回了房间。楚行听她进来,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罂粟走过去,楚行指着屏幕上的一张人物图,说:“你看这人跟你像不像?”

罂粟随便瞟了一眼,说:“比我好看。”

楚行看她一眼,笑出一声来,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了?”

罂粟抿了抿唇,还是问出来:“您来这里一连几天,楚家那边公务要怎么办?”

“出不了什么问题。”楚行对她的问题不以为意,将电脑合上,又道,“下午我们去海里游泳。”

楚行定下的主意,没人能改变得了。然而罂粟从昨晚到现在的脑子里全都是有关李游缨的事,压根没有什么心思去游泳。

她拿不准楚行这一次的行为究竟透着什么意思。李游缨不见踪影,跟楚行脱不开干系。然而他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又绝口不提她这次来这里的缘由,过程,和谁在一起,也不曾问一句从音乐剧上溜走的原因,更未见对她动怒施惩,种种行事,与往日截然不同。

楚行不提,罂粟若是自己主动提起,更是与送死无异,便也不能提。罂粟问不了,就只能自己猜。她在前一晚反反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难以揣摩,一整夜下来几乎没有睡着,又不敢乱动,导致今天清晨起床时浑身都僵硬。

海岛附近的海水碧蓝,清澈见底。罂粟起初不肯完全下水,拿出水凉脚抽筋等等各种理由搪塞,最后被楚行握住脚踝轻轻一拽,还是给埋进了水里。

罂粟在水中仍是木着表情,楚行逗她讲了几句话,还是见不到好脸色。后来又消遣她:“这边水这么清,还不够你给个笑出来?”

罂粟看也不看水下一眼,随口说:“有什么好玩的,不就跟楚家的游泳池差不多。”

“那你巴巴跑来这边干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罂粟却是心里一紧。去看他的脸色,那里古井无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如果楚行特意问她这句话,罂粟一定能眼睛都不眨地给他把谎话编过去。然而现在楚行只不过随口一说,显然没有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罂粟没有撒谎的情境,所有的瞎话都只能憋在喉咙里,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她一个人在那里心神不定,楚行已经压着她慢慢沉进水里。

罂粟起初没有察觉,下意识便把水泡全吐出去。过了一会儿觉得呼吸不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在水下两米深的地方。

罂粟想要潜游上去,却蓦地发现自己被楚行牢牢按住了肩膀,挣扎不开。

她努力向上游,试了两次,都是徒劳。罂粟心下一惊,仰起脸去看楚行的表情。

他的脸色在水下仍然平静,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罂粟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陡然升起一种他想把她就地淹死在这里的错觉。

罂粟的瞳孔微微睁大,开始史无前例的剧烈挣扎。楚行却仍然压住她的肩膀,力道随着她的挣扎而增加,始终挣脱不开。罂粟心里的恐慌窟窿一样越来越大,一直到把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都消耗完毕,窒息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终于骤然瞪大了眼。

罂粟的眼神开始涣散,手脚绝望四处乱抓。楚行依然牢牢箍住她,看着她作最后徒劳挣扎。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过得就像看不到头一样漫长。罂粟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时候,腰肢忽然被人揽住,有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上来,舌尖灵活攫开她的齿关,将一口气缓缓渡了过来。

罂粟眼神微微清明,像是干渴的禾苗遇到雨水,亟不可待地死死搂住楚行的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下意识将得来的空气大口大口咽下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回到水面。

罂粟眼前发黑,捂住胸口剧烈喘息。等到她终于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环顾水面,已经没有楚行的踪影。再去遥望岸上的时候,才看到楚行已然沿着沙滩越走越远。

到了吃晚饭时,楚行又没了下午在水中时的样子。

楚行像是根本没有动过火气,言谈举止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等到回了酒店,将罂粟压倒在床上,屈起大腿逗弄的时候,也依然是手段温和,有条不紊的模样。罂粟却始终吊着一颗心脏,咬着唇一声不吭。即便被刁钻的前戏磨得沁出一层细汗,也忍住哼声没有声张。

楚行把她的两条腿分开,把她的上半身慢条斯理摆弄成一张弓的姿势。罂粟的腰身一点一点向上弯起,一直到楚行满意的高度,他才掐住她的腰肢,缓慢进入。

等到贯至最深处,楚行微微一动,罂粟终于禁不住,仰起脖子低叫了一声,腰身也跟着软下去。

楚行却在这时拧了她的腰窝一把,说:“弯着。”

罂粟咬着唇,慢慢把腰重新弓起来。

只是这一次也没能坚持多久。楚行的手法一向刁钻,缓慢撩拨她全身的时候还可以忍耐,加快速度的时候便全都是痛苦。而今晚他手上的动作和下面的力道都越来越快,罂粟起初闭着眼不出声,后来便渐渐细碎地低叫出来,再后来的时候,便是觉得难以忍受。罂粟的腰身塌下去,不管不顾地往床里面跑。

她只爬了一步,就被楚行捉住小腿拽回去:“跑什么?”

罂粟还没有回答,已经被他翻过身去,换了个更深入的姿势。这一次楚行还没有完全进去,罂粟的肩膀已经抖了一下,小声求饶:“痛。”

楚行听到了,却不为所动。他的手从后面绕过去,一直到罂粟的胸口上。在那里先是缓缓绕了两圈,又温柔揉捏,等到罂粟有了放松的意思,指尖忽然在最顶端的地方不轻不重地一掐。

罂粟一僵,无声无息地软下去。听到他在身后开口道:“你痛什么痛?”

当晚的情^事并没有太久,也未必比往常更痛苦,然而罂粟魂不守舍,便觉得异常难熬。等到清理完熄灭壁灯,她明明已经困极,脑筋却仿佛仍然在清醒转动,如何都睡不过去。

跟楚行呆在海岛上的几天,罂粟每晚都是这样。

楚行却仿佛没有察觉出她的失眠,仍是带着她把岛上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昨天双更还是被你们霸王得叫一个彻底。

我还是想说一句,不!要!霸!王!俺!

俺真的在努力日更了。你们这样霸王,让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t_t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一周以后,两人终于回到c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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