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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浓稠的黑咖啡一样,将整个P城遮得遮得严严实实。
午夜十二点,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这座繁华的时尚都市正进行到高潮。
奢华的酒店套房里,中间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对年轻的肉体正打得火热。
传教士体位,身材健美修长的男人跪在双性美人尹梵分开的双腿间,身体结实的肌肉上有一层薄汗,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欲望。
他钳住尹梵的肉臀,低吼着向身下那销魂的蜜穴中冲刺顶撞,激烈的交欢声暧昧色情。
尹梵仰躺在床上,平坦的小腹在做爱的节奏中起伏,胸前两颗饱满的雪白乳球在被干的节奏中晃动,粉嫩的乳尖能让每一个男人垂涎欲滴,那浅色的乳晕上还留着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
他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绞缠在程皓腰上,用自己湿软火热的淫穴努力迎向程皓的顶肏,翘立的玉茎被干得一甩一甩吐露蜜汁,花穴里每一寸内壁都在用激烈的收缩诉说着自己的欢愉。
程皓那根粗长的壮屌在他腿间进进出出地抽插,花穴里传来的快感刺激得他眼角通红,水汽四溢,房间里回荡着淫靡的“噗叽噗叽”声。
床下是四散凌乱的衣服,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仿佛它们本应该出现在衣香鬓影的酒会上,而不是被人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
实际上它们前不久确实就在时装晚宴上令自己的主人大放异彩。
单薄的内衣被随意地丢在床脚,足以看出这两个人在性爱上是多么的如饥似渴,仿佛是一对许久没见面的情侣,干柴烈火,用实际行动在向对方诉说着自己的渴求。
然而尹梵和程皓却并非那热恋中的情侣。
尹梵醉心事业,没有谈恋爱的时间,所以需要一个稳定的床伴解决性生活需求,程皓是跟他合作过的男模,外貌性格都不错,床上也让他很舒服,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的感情。
“啊……啊啊……好棒……干得好深啊啊……”
昏暗的房间内,随着温度的不断升高,尹梵娇媚的呻吟变得愈发高昂,终于,那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痉挛般的高潮快感袭来。
尹梵侧卧在床上急促喘息,大脑一片空白。
高潮的余韵褪去之后,不同以往的疲倦感浮上来。
“宝贝?爽么?……等等再来一发?”
他没睁眼,隐约感觉到程皓蹭过来吻自己,在自己耳畔求欢,然而他现在性高潮之后欲望燃尽,进入了贤者时间,对鸡巴不感兴趣,并不想再理会程皓。
“不,累了。”
他不客气地推开贴上来的男人,扯过被子翻身入睡。
以往他兴致好的时候,会窝在程皓怀里逢场作戏地说点肉麻话调情,只是今天参加时装周太累,只把这没有爱的性当成发泄。
这一场沉睡并不安稳,尹梵感觉到一阵难捱的窒息将自己团团包围。
他痛苦地胡乱挥舞着双手,冰冷的水流在他皮肤上留下刺痛的痕迹。
怎么了……是被海水淹没了吗……?
好可怕的梦,快点醒过来,醒过来啊……尹梵……救救你自己……
纤长卷翘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床上的美人双眼紧闭,不安地发出呓语。
他的皮肤极白,光晕下会让人错以为单薄的身子小幅度动了两下后,突然猛地睁开双眼。
原来真的是梦啊……吓死人了。
尹梵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正在感叹虚惊一场,却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昨晚入住的酒店房间,他身上穿的也并不是自己的衣服。
旁边一个类似于看护人员的女人见他醒过来立刻惊喜地扑了过来,按响他床头的铃,然后伸手想扶他坐起来:“您可算醒了!您昏迷了一晚上,感觉怎么样?”
“你……你是谁啊?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尹梵挡住女佣伸过来的手,一连发出失忆人士必备三连问,声音还有几分长久沉睡后的沙哑。
女佣的表情一呆,睁大眼睛望着尹梵:“太太,这是您的卧室啊?您……不记得了?”
太太?他还没结婚呢,为什么要叫他太太?
尹梵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装修豪华的欧式现代风宽阔卧房,一时间心里什么诡异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比如程皓把他卖给什么大老板了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还好说,只要是和正常人交流尹梵就不怕。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尹梵觉得他浑身到处都很别扭,就拿自己这双手来说吧,肤色白皙细腻,手指纤长,一看就是双美手。
但是自己有这么瘦吗?
尹梵看着手腕上突出的骨节,陷入沉思,眉头一皱,向女佣伸手道:“把我手机给我。”
女佣双手小心地递给他一只陌生的手机,他解不了锁。
烦躁把手机扔一边:“给我你的手机,要解锁的。”
于是女佣又小心翼翼递给他自
', ' ')('己的手机,尹梵首先打开了自拍功能,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
女佣在旁边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提着一口气——啊!太太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自拍!不愧是最爱美的太太!看来他脑子没被水泡坏!
“啊——!”
尹梵却在下一秒发出见到鬼的尖叫声——手机屏幕里那张脸苍白而美丽,根本不是他自己。
是另一张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秀美男青年的脸。
尹梵丢烫手山芋那样丢掉手机,从床上弹起来,跑到卧房另一头的穿衣镜面前,一看里面,惊呆了,里面果然是另一个陌生的双性美人的脸和身体……
丹凤眼,紫葡萄一样水灵的眸子,精致挺翘的鼻尖,雪白的皮肤和樱红的唇瓣,还有那微卷的发梢,整个就是一改版的尹梵,但……的确不是他尹梵。
别的不说,胸部就一夜之间大了许多。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尹梵原地震惊了三分钟之后,掐了掐自己的虎口,疼。
哦,说明,他不是在做梦,那么根据他(多年阅读小说)的人生经验来看,他估计多半是重生了,重生到别人身上了。
尹梵又花了两分钟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转向女佣,郑重其事:“对,没错,我失忆了,你讲讲我是谁,帮我回忆一下,你叫我太太?我是谁的太太?”
女佣很惊吓地缩了缩脖子:“您是白若晨,是秦先生的太太啊。”
尹梵回忆起他刚醒来时女佣的话:“先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昏迷一晚上?”
“昨晚……”女佣支支吾吾地还没说出口,突然,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
尹梵蓦地回头,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尘不染,锃光瓦亮的皮鞋,视线再向上,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合身的西裤包裹的大腿上有着隐约的线条。
还没等尹梵继续往上看,一道冰冷的声音直直刺入他脑海:“上次是吃药,这次是投湖,白若晨,你竟然又醒过来了,我还以为这次你终于能把自己折腾死了呢。”
浓重的厌恶几乎不带一丝一毫的掩饰,话语中的恶意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让尹梵当场愣住的并不是男人说的话,而是他的声音。
好熟悉的声音……尹梵浑身一颤,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看男人的脸了。
他怀疑自己还是在做噩梦,不然为什么重生就算了,还听到自己这辈子最恐惧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闹够了没?你还想怎么样?嗯?抬起头回答我。”
男人嘲讽的声音十分刺耳,他挥了挥手,女佣立刻会意,离开房间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尹梵定了定神,努力抬起头,终于看清面前男人那张英俊而冷硬的面容。
这张脸……曾经他再熟悉不过了。
没错,的确就是那个人,他的前男友秦御。
秦御……想到这个名字尹梵就止不住地想要逃离。
他跟秦御曾是中学同学,他爱过他,甚至为了他填报跟他同一所大学,可是,最后秦御却做了那些伤害他的事情……五年了,已经五年过去,关于他的记忆他一直深埋在心底,是他想要忘掉又一直忘不掉的阴影。
尹梵努力保持镇静,蓦地明白过来,刚才女佣说的,白若晨的丈夫,秦先生,恐怕就是他面前这个……秦御?
怎么会是他!尹梵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他想逃走……他宁愿自己是一头野猪的妻子,也好过嫁给秦御。
男人,也就是秦御,一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一直奔跑在作死大路上从来不回头的妻子。
他看到那张雪白的小脸上惊恐复杂的表情,嘴角向下一撇,是个极度嫌弃的模样:“怎么不说话,跳个湖把自己淹哑巴了?警告你白若晨,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你把自己淹死在水里,我也不会让你爬上我的床,死心吧。”
秦御说着弯下了腰,用蛇一般冷淡的眸子盯住他跌坐在床上的瘦弱男妻,却发现那家伙根本没在听他说的话,而是十分害怕的样子一直往后缩。
眉峰皱起,秦御不屑地直起腰,转身离开,西装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平常都是恨不得把自己贴在他身上,今天倒是转性了,见他跟见了鬼似的。
一句嘲讽意味十足的话从半空中传来,“下次再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就离婚。”
话落,男人的脚步声嗒嗒嗒离去。
直到房门被再次关闭,尹梵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才颤颤巍巍地吐了出来。
这是噩梦吗?
就算他是被困在噩梦里了,他也应该想想怎么从噩梦中存活,生存法则第一条,离秦御那头凶兽恶魔越远越好!
尹梵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刚才秦御跟他说的话所传递的信息——秦御嫌弃他这个老婆,白若晨,白若晨吃药,跳湖,是为了想爬秦御的床?这什么
', ' ')('逻辑?
尹梵叫了外面的女佣进来,细细地问清楚情况。
一番攀谈交心之后,尹梵从多个佣人那里了解到——白若晨的确是个作精,他从嫁过来起,秦御就没正眼看过他,连卧室房间都不让他进,但他一颗红心向老公,为了能让秦御看他一眼,什么吃药啊自杀啊都干过,昨晚就是跳湖,以死相逼,要秦御跟自己睡觉,圆房,履行夫妻义务,结果呢,秦御自然是没有理睬他,最后还是佣人怕他真的淹死了,才把他赶紧捞上来。
尹梵听得直揉眉毛,脑阔痛,这白若晨怎么这样脑残呢?这秦御既然不喜欢白若晨又为啥要娶他?这对奇葩夫妻的不和谐婚姻关他什么事儿?他尹梵逃离秦御五年了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重生到白若晨身上?
唉,生活不易,尹梵叹气。
不管遭遇怎样的困境,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先从柜子里挑拣了两件衣服穿上,尹梵有点嫌弃这位白若晨先生的风格,花里胡哨,毫无品味,白瞎了一张俏脸。
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尹梵发现自己肚子有点饿了。
下楼找到厨房后,正好灶台上放着一小锅刚熬好的粥,尹梵想要一碗,佣人却不理他,他只好自己去盛。
他算是发现了,这里的佣人除了他贴身的那几位娘家陪嫁过来的以外,其余的秦家的人没一个看得起他。
白若晨真可怜,连佣人都看不起。
不过尹梵无所谓,他又不需要这些人的尊重。
端着自己的一小碗鲍鱼粥窝在椅子里小口喝着,尹梵掏出手机想看看“他的本体”现在怎么样了。
打开网页,他搜索到了自己——新锐服装设计师“Vivilion”自杀的新闻。
他,尹梵,自杀?
他自杀?
开什么玩笑?他正在自己的事业线上奋斗得起劲儿,秦御自杀了他都不会自杀好吗?
内心的震惊足以掀起海啸,新闻里只有简单的几句解释——Vivilion的家人称,Vivilion一直患有抑郁症,这次时装周上他的设计获奖情况令他很失望,并且又疑心男友出轨,所以吞食大量安眠药投海自尽。
尹梵看着这样的新闻简直笑出声,时装周他玩得很开心,获奖情况他很满意,他只有一个固定炮友程皓,哪来的什么男友,是谁让他“被”自杀了?
正在沉思中,身后突然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尹梵把手机猛地扣在桌子上。
“怎么,连规矩都忘了?”
秦御那极其有特色的低沉嗓音从身后传来。
尹梵没答话,等秦御解释是什么规矩。
见尹梵不说话,秦御绕过桌子,坐在对面用看苍蝇一样的眼神睨着他。
男人抱着手臂凉凉地看着桌上某处空白,冷漠道:“希望你遵守我们的约定,自觉点,不要总是试图跟我一张桌上吃饭,倒胃口。”
瞧瞧,瞧瞧。
多么伤人,多么冷酷无情。连在一张桌子上吃个饭都忍受不了。
尹梵心里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说你这么讨厌白若晨干嘛还要娶他呢?
优雅地端起自己温度刚好的粥,在秦御的可怖的目光扫射下,尹梵硬是一口一口地把粥喝完了。
等他抬起头时,发现秦御那张脸已经黑成碳了。
悠闲地把碗放到桌上,尹梵现在也想明白了。
他现在是白若晨,已经脱离了尹梵外壳的他,还怕秦御个毛线啊?
周围的温度在秦御这个强大的制冷机的压迫下已经成功下降了好几度,尹梵却只觉得爽。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嗯?”
秦御低沉的声音里有两分咬牙切齿,这个妻子向来都是对他毕恭毕敬,曲意逢迎,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纵容?
尹梵撇了撇嘴,拿出三分痞气,轻笑道:“赶快珍惜一下你为数不多的纵容我的机会吧,我怕你以后想都没处想。”
“你什么意思?”秦御皱眉,紧抿的薄唇锋利如刀,似是已经不愿再和尹梵对话。
“字面的意思,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离婚吗?我现在就成全你,咱们赶紧离了吧,免得拖久了以后还要经历法律“离婚冷静期”的流程。”
尹梵后撤了一下椅子站起来直视秦御的目光。
那道目光在他说出离婚后,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惊诧的情绪,但很快被男人掩饰了起来。
“哦?又想耍什么花样。”
最初的惊讶过后,秦御根本不相信白若晨这样的人会主动提出离婚。
他要死要活地想赖在自己身边,为了能爬上自己的床装疯卖傻,怎么今天突然就开窍了?想到之前他做出的那些蠢事,秦御完全不想去猜测他到底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面对着那锐利的目光,尹梵忍不住心里跳了一下。
那种审视,探究的视线,不管隔了多久,哪怕隔着另一个人的血肉之躯,也能让尹梵的灵魂发出
', ' ')('本能的颤抖。
“也没什么,就是经历了生死之后,突然觉得我这么耗着自己也没意思,除了让你更加讨厌我之外没有丝毫作用,还不如放过彼此。”
尹梵低下头把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淋漓尽致,伤心欲绝的小模样,凄惨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不是他非要这么恶心,实在是他怕自己突然表现得过于洒脱,秦御这个生性多疑的男人会起疑心,毕竟他以前的人设是个整天想着爬床的不受宠的怨妇什么的。
“呵,这是你自己说的,明天离婚协议书会送到你手上,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装作失忆的样子反悔……嫁给我这么久,你终于说了一句让我顺耳的话。”
左边的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冰冷表情,男人毫不客气地用恶意满满的话中伤尹梵。
秦御到底是秦御,总是沉稳强势,锋芒毕露,从不把自己的情绪露给别人看。
在他还是尹梵的时候有幸见过秦御的真实面目,那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了,现在只不过是他冷嘲热讽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御离开餐厅时,眼角瞥见对面的白若晨,脸上并没有露出以前那种脸色苍白的受伤的表情。
冷硬的心中泛起一丝异样,难道这次他真的想通了?
兵荒马乱的第一天过去得很快,尹梵睡得还不错,甚至在第二天一早,清清爽爽地去别墅后的小花园来了个短距离晨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陌生的身体给了他安全感,这要是在几年前,别说跟秦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是光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尹梵心悸一阵子。
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发现书桌上放着几页纸,白纸黑字的几个大字,是秦御送来的离婚协议。
尹梵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这份长长的协议大体过了一遍,发现秦御对他这个讨厌的老婆在金钱上倒是不怎么吝啬,一条又一条的条例上明晃晃地写着这里那里的房产和各种五花八门的股份,让他这个普通的小市民啧啧称叹。
还有什么是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单身贵族更让人开心的事呢?就这几页纸,能让真正的尹梵少奋斗好几年呢。
美滋滋地把离婚协议往桌上一放,尹梵开始找签字笔,白若晨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爱学习的,工作原因,尹梵自己家里随处都能拿到纸笔,可白若晨房间真是除了衣服化妆品毛绒公仔再也见不着别的东西了。
正巧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尹梵一乐,以为是佣人送笔来了。
门一打开,出现的却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面容俊俏,高鼻深目,一头造型精致的金发,洁白没有瑕疵的皮肤,休闲时尚的方格西装,让这人看上去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这金发男不仅好看,还有点眼熟,貌似是荧幕上常见的一张脸,演过什么电视剧……
尹梵正犹豫着怎么开口,金发男已经向前一步进了屋,房门一关,用关心的眼神温柔地看着他道:“听说你要离婚?”
“嗯,是啊,你是什么人?”
尹梵暗自打量这个男人,揣摩他跟白若晨是什么关系。
金发男表情一怔,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尹梵,缓缓道:“我接到消息说你落水失忆了,看起来好像是真的,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人说话有点过分的关心,尹梵不是很习惯,他谨慎地后退了一步,避开男人想要摸他脸的手,凛然盯着他:“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这位先生,要跟我谈话请保持距离……毕竟你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你也不想我叫佣人进来吧?”
“喔,保持距离……”
男人像是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弯起唇角,对尹梵露出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一双明亮的眼眸四下打量。
突然,他眼神顿住了,尹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道视线停留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上。
金发男以极快的速度把协议拿在手里,看到那上面的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后,眼神一下变得凶狠起来。
尹梵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伸手想把协议抢过来,却被男人闪身避过,然后,那几张薄薄的纸便在男人手里成了几张碎屑。
“你——干嘛?”
尹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诡异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我干嘛?白若晨你想想你在干嘛,离婚?!就算你忘了我是谁,也不该忘了你自己是谁,我看你不是失忆了,你是疯了,竟然敢和秦御离婚,当初我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你成功嫁进来!你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嫁过来的吗?!”
金发男一步步逼近尹梵,把他堵在床头与书桌的夹角处,一句句吐出爆炸性的斥责。
尹梵被挤在角落无法动弹,耳朵都被金发男炸麻了,眼下他的处境不容他细想,被一个陌生男人堵在墙角,压迫力给他造成本能的紧张感。
“你……有话……好好说,我也不想失忆的但我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跟一个失忆的病人发火解决不了问题
', ' ')('对不对,你冷静……”
尹梵有些尴尬地伸手挡在男人胸前把他往外推,他的腿要支撑不住了,再保持这个姿势他就要倒在床上了。
然而金发男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尹梵,听了他这一串话后,有些新奇地动了动眉毛,然后一个挺身,长腿挤进尹梵腿间,下一秒尹梵便仰面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男人弯起好看的唇角,明明看起来是个精致白皙的花美男,这一瞬他的微笑却透出一股诡异的阴森可怖。
他一只手将尹梵的手腕握住,另一只手扯开了他宽松的居家服。
大手在那还带着湿意的双乳上抚摸揉捏,他低头在那嫩红的乳尖上咬了一口,“刚洗了澡?看来你很期待我的光临。”
尹梵惊得一时间没了反应,他先是被这个人变脸一样的速度弄得有些茫然,然后又被他推倒在床。
桌子上的花瓶被碰到在地,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尹梵猛地回过神来,开始呼叫着挣扎。
“你干什么!真有意思,你闯进一个病人的卧室对他性骚扰你知道吗?”
尹梵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他生气地一口咬住男人揉弄他唇瓣的手指。
原以为他会把手收回去,却发现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好像那双手不是他的一样,只是抬起头笑眯眯看着尹梵,直到那根手指见了血。
这种诡异的画面倒是让尹梵觉得有些吓人,他不自觉地松开了嘴。
“失忆了连胆子都变大了,你以前可是巴巴地凑在我眼前,想让我肏你下面那张小骚穴呢。”
男人笑着笑着突然神色发狠,掐住尹梵的脖子低吼:“可我根本懒得碰你,知道吗?”
“呜!”
尹梵吓了一跳,握住男人的手腕想往外扯,可那手就像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肺里的呼吸被一丝丝挤压出去,在尹梵觉得快要窒息时,男人却松了手。
“可惜了,不能在你身上留下印子。”
男人说这话时颇有些遗憾的意思,让尹梵一边咳嗽一边感觉毛骨悚然。
白若晨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这双陌生的手游走在尹梵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微凉的触感让尹梵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奋力挣扎着,但是虚弱的身体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是挣扎时牵动了男人咬在齿间的乳头,那坚硬的牙齿狠狠刮在他敏感的乳尖上,又疼又痒的细小快感刺激得他溢出一声娇吟。
“你这人……怎么这样!放开我……啊别碰!”
一见面就扒了人家的衣服,尹梵是真没想到这个疑似男明星的男人会这么大胆。
在他扭动着想要逃离男人的钳制时,却发现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他双腿间,开始揉弄那潮湿的花穴了。
敏感的身子一碰就软了,粉嫩的乳尖俏生生挺立着,尹梵理智上明白自己现在应该立刻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可那追求肉体欢愉的灵魂却在催促着他打开双腿。
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握得太用力,有些疼,可尹梵却无暇顾及,那只手已经沾了他的滑腻的液体,正将手指往小穴里钻。
两条长腿徒劳地在空中乱踢,尹梵现在的姿势就像献祭一样,阴蒂上快速滑动的指腹让他挺起腰身,仿佛主动在往男人身上凑一样。
“啊……”
细腻的内壁感觉得到那粗大的指节正一点一点往里探,快感和羞耻感交杂,尹梵脸颊一片绯红。
不料,男人仅仅往里插了半个指节便不再动了。
他摸到了那紧致肉穴间薄薄的肉膜。
“废物,这么久了还没爬上秦御的床。”
金发男把手指抽出来,将那透明的液体抹在尹梵白嫩的大腿上,一张俊俏的脸上是与之完全不符的厌弃与暴戾。
语毕,男人也懒得听尹梵说什么,大手将那两条细细的脚腕握在一起压向尹梵胸口,然后掏出自己火热的性器在那粉嫩鼓胀的肉鲍上用力拍打,将那淫水拍得四溅,半个肉臀上都被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渍。
“痛!”
喜怒无常。
尹梵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大字,娇嫩的花穴处被抽打的隐约刺痛让他扭着身子想要逃离。
狰狞粗大的肉棒上被尹梵的骚水沾染得晶亮,于是男人就着这片滑腻将自己插入了尹梵闭合的腿缝,劲瘦的窄腰前后挺动,粗硬的柱身便紧贴着那绵软湿滑的穴缝大肆抽插起来。
“啊啊!”
柔嫩的肉唇被粗暴地摩擦着,尤其是白若晨这具身体似乎还是个处子,那里便更加敏感,光是男人那根粗长性器的温度便烫得尹梵想要呻吟。
他被那激烈的摩擦弄得叫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叫床,那种压抑的声音好像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这种淫秽的腿交,比直接插到穴里更加强烈地刺激着尹梵的神经。
男人听着尹梵羞耻的娇喘声,看着他双腿间被自己摩擦
', ' ')('得红肿的花缝,欲望更加炽烈,如果不是要把他的处子之身留给秦御……他早就操爆这个小骚货,内射他满壶的精液泄欲了!
不能彻底发泄的欲望被理智硬生生压抑下去,化为男人更加用力的耸胯顶撞,好像要这样将尹梵撞到怀孕才算快意。
隐藏在穴缝里的小阴蒂被沉甸甸的大鸡巴压着用力刺戳,一阵一阵不规律的快感让他扭着细腰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液,那些汁液随着男人凶猛的抽插弄得大腿根处一片湿滑,使得抽插更加顺畅。
尹梵紧紧咬住唇瓣转过头去,他不想承认自己在这种羞耻的场景下,被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玩到高潮,而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插进去,他就已经痉挛着喷出大量淫水。
一阵激烈凶猛的抽插后,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不再控制尹梵的脚腕,而是用手揉抓着那柔软水嫩的大奶子,同时下身挺动的速度加快,把滚烫的白浊喷洒在尹梵不断起伏的小腹上。
“呃……”
尹梵难堪地闭上眼睛,却被男人捏着下巴强势地转过头来。
“你记住了,我叫白琰,是你最亲爱的哥哥,你嫁给秦御是为了让他爱上你,给你一个忠告,老老实实呆在秦家,早点把秦御搞上床,怀上他的种,如果你敢离婚,哥哥就只能忍痛把你送到非洲喂蚊子了,毕竟白家不需要没用的人。”
啥?这个刚刚射在他身上的男人说是他哥哥?
谁家的哥哥会对弟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听到没有?”
见尹梵呆呆的好像在出神,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白琰不悦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下巴上的刺痛让尹梵不得不放弃在内心辱骂禽兽哥哥的行为,不情不愿地点头:“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不会离婚了……”
好了,看来如果要离婚,娘家白家的人不会饶了他。
如果不离婚……他就得忍受秦御。
不过目前看来,以秦御对白若晨的嫌弃态度,只要他安安分分做家里的花瓶,秦御应该……懒得理他吧?
两害相遇取其轻,尹梵决定选择后者,毕竟他现在估计除了还没到手就飞了的秦御の分手费之外,可能真的身无分文,他得先在白若晨这个新身份里站稳脚跟再说。
“哼,还算听话。”
白若晨脸上并没有出现那种熟悉的迷恋自己的表情,这让白琰有些不爽。
修长的拇指轻抚白若晨那白嫩的下巴上被自己捏出来的红印,白琰用一种可以说是诱惑的声音轻声道:“乖,如果你成功了,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我?我信了你的鬼话哦!
尹梵在心里说你这句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尤其是在你刚才那一番无耻的骚操作后。
不过想归想,面上还是要装作乖巧委屈的样子说:“我知道的。”
于是白琰满意地最后揉了一把尹梵绵软的胸乳,带着他面具一样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走了。
人一走,尹梵就赶紧从床上起来。
赤裸的身体还残留着方才浓烈的欲火,尹梵用手在脸颊旁边扇了扇风,想把那种感觉都扇走。
大腿间的皮肤上满是刚才白琰用鸡巴摩擦抽插的触感,黏腻火辣,敏感的皮肤总有种还在被那肉棒上的青筋剐蹭的感觉。
好在白琰好像很注意,没有让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有什么明显的红痕。不过那腿间粉白的肉鲍已经在男人疯狂的拍打和研磨下变得红肿不成样子。
估计白琰知道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跟秦御圆房,所以在这处隐秘的部位留下痕迹也没关系。
尹梵用手碰了碰自己下面那两片敏感的贝肉,那高热滑腻的触感让他嘤咛了一声。
说实话,刚才虽然被白琰好一番玩弄花穴,中间也高潮了几次,但是由于没被插入,小穴里的空虚感还是十分明显的。
没想到白若晨竟然还是个处,不过也好在他没被人碰过身子,否则就刚才那样,他可能就被白琰给……
白家这个混乱的伦理关系真是让人咋舌。
低头看见地上被撕成碎片的离婚协议书,尹梵想到自己暂时没办法离了,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蹲下身把那些纸屑捡起来时,尹梵想着自己携款潜逃的美梦破碎,忍不住在心里把白琰翻来覆去骂了个痛快。
光裸的大腿蹭到小腹上那种熟悉的黏腻感让尹梵低头去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后,他一脸黑线地进了浴室。
狠话已经在昨天非常有气势地跟秦御放出去了,如果今天就去找他说自己后悔了,被一脚踢出门外并赏赐一个重火力机枪一样的眼神的几率有多大?
就算再丢人也得去做,总好过被白家扔进不知名的海沟里强。
吹干头发后,尹梵站在秦御书房门口,深呼吸,敲门。
“进。”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
尹梵推开门进去,看见的是对面低头办公的秦御,那人
', ' ')('连看都不看来者是谁。
书房面积不小,左侧一扇门,尹梵猜测这间书房大概是和秦御的卧室相连的。沙发茶几就在办工桌旁边,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摞文件夹,秦御正拿着钢笔认真看文件,修长的手线条凌厉。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线衣,看起来比昨天气质柔和了一些,不过那紧抿的唇角仍旧能传递出这人不好惹的信号。
尹梵思考了有一分钟该怎么开口,而秦御全当他是空气,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他什么事,所以他只能自己清了清嗓,道:“秦御,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能占用几分钟吗?”
“说。”
高贵冷艳的一个字,仍旧是眼都不带抬一下的,秦御在文件右下角飞快地签上名字然后拿起另一份。
“我错了,我不想跟你离婚,昨天是我落水生病把脑子烧糊涂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绝对摆正自己的身份,乖乖做一个合格的花瓶,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
尹梵深吸了一口气,一长串认错的话连结都不打地飘了出来。
明明差点淹死的是自己但还是要低声下气地跟秦御认错,白若晨啊白若晨,你说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这种尴尬的情况也就是他尹梵能厚着脸皮来了,啧,都是为了生存。
对面刷刷的写字声终于停了,秦御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尹梵。
“你什么意思,离婚抚恤金不够是吗?”
别跟我提钱的事儿否则我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我发现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一想到离婚后我连看着你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就……”
尹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贝齿轻咬红唇,一步三摇晃地走到秦御身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秦御被他给恶心得够呛,钢笔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挺直的脊背一松,宽阔的肩膀打开,他后背往椅子上一靠,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耍我?”
三个字,疑问句,里面包含的冷意让尹梵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几年没见秦御怎么越来越可怕了,竟然光靠声音就能让人感受到杀意……
这边秦御话还没说完,刚打算出言讽刺白若晨出尔反尔,却感觉到小腿一紧,他愣了一下。
原来是尹梵十分没骨气地,膝盖一软。
他见秦御表情逐渐变得危险,觉得自己再不速战速决的话马上就会被赶出去,于是当下决定滑跪——一溜地跪在地上抱住了秦御修长的小腿。
“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敢呢?昨天只不过是因为你对我实在太冷漠了,我才做出那样的傻事,秦御,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尹梵抓着秦御的裤子,小脸无耻地一下一下地轻轻蹭着男人那被柔软布料包裹的小腿,并且抬起眼睛用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男人。
秦御垂眸,幽深的眸子被长睫毛盖住,看不出内心在想什么。
几秒种后,秦御噙着嘲讽的冷笑开口:“白琰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你为了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昨天还闹着要离婚,今天他一来,就让你立刻变得这么乖?”
……
“嗯?怎么不说话了?说啊,你跟你那个哥哥关着门在卧室,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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