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捣腾陆无一尽兴了,他立身收势,而傅弈舟也将剑收起。楚流莺一路小跑过来对傅弈舟道:“弈舟哥哥,你的剑法又精进了。要是爹爹在的话又得惋惜不已。”
陆无一收起长鞭好笑道:“惋惜什么?”莫不是惋惜傅弈舟没有变成他家女婿?
楚流莺没有听出陆无一话里的嘲讽之意,抱着傅弈舟的手臂眯眼笑道:“弈舟哥哥是空山派创派以来最年轻的出师弟子,如果他不是荣伯伯的义子,下一任的空山派掌门可能就是弈舟哥哥了。”
陆无一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傅弈舟。原本他与傅弈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没想到傅弈舟身上也背负着与他一样的重托。却不知道傅弈舟是不是也像他那般迫不得已。
傅弈舟发觉到陆无一的目光,露出浅浅的酒窝:“别听她的。掌门一职怎么能随便让些小辈担当?夜深了,莺儿你也该去休息了。”
楚流莺却粘得更紧:“可我还想和弈舟哥哥再多待一会儿。”刚才陆无一突然出现害她失了不少相处时间,她向陆无一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识相些。
凉风阵阵,树影婆娑,柔和月光洒散,点点星辰如明珠如玉石,夜色如此之美,正是谈情的好去处。
陆无一会意,看着傅弈舟无奈又苦恼的模样他心情更加好了,把之前与方心玉的谈话忘得一干二净:“那我便不做那不识趣之人了。”
傅弈舟叹气,真真是个会给自己添麻烦的人。
这一路被楚流莺粘着委实不自在。归根究底都是陆无一要带上她的缘故。到苗疆还有不少时日,这样下去别说躲麻烦,就连想清静一下都不可以。
傅弈舟心生一计,连忙拉过陆无一:“阿一等等。今晚月色很美,我们许久没秉烛夜谈了,不来共度良宵么?”
“秉烛夜谈?”陆无一一下没听懂傅弈舟的意思。他什么时候和傅弈舟秉烛夜谈过?况且哪来的美月色?
傅弈舟侧头对楚流莺道:“莺儿,莫要打扰我与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