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依旧不依不饶地瞪着他:“你说呢?”
傅弈舟低头瞧了眼地上的碎片,话越说越忐忑:“是有什么重要意义?”
“啊?没有它我怎么知道自己的样子?”
原来是这种‘重要意义’,傅弈舟顿时宽了心。他轻叹一声,笑道:“那有何难?待离开苗疆我再送你一面。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再说何必需要镜子,你的样子不都一直映在这里么?”他朝前凑近到陆无一脸上,指指自己的眼睛道。
陆无一下意识退后一步,听到他的话后怒气瞬间没有了。他气冲冲的脸霎时转为嗤笑:“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
看来不生气了。傅弈舟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又瞧了眼地上的碎片,道:“阿一你究竟在做什么?”
镜子虽说是一直随身带的物什,但到底是易碎品,自己都摔碎过。陆无一气过了,傅弈舟也答应赔偿,便没再追究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你来找我有事?”
傅弈舟观察着陆无一脸上的神色,似乎真是没什么的样子才答道:“我来是想跟你说双生盅的事。刚才……”他把与澹台寻雪的话一五一十转述给陆无一。
陆无一听说能解开身上的盅毒而不必等到解决荣宏奇之事,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也没有兴冲冲的去找那个神婆。他平静地听着,不时朝傅弈舟瞥上两眼。
傅弈舟吃不准陆无一在想什么,小心翼翼地探问道:“阿一你作何想?”
陆无一略一低头作思考状,片刻轻轻颔首:“你与雪姨相认了?”
傅弈舟心中突地一震。思绪流转间不自觉言道:“阿一你很在意这个?”
“嘛,能与亲人相认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