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人皆传我作恶多端,不得好死,没想到竟还有人愿为我立碑
楚暮左右张望了下,打量一番屋子,发觉没什么特别的,再将视线转回那碑的时候,却又察觉出些微不同。
那碑上苍劲有力的字体,边缘处隐隐有金光流动,竟还有仙力加持。且细看,这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似是在哪看到过。
这是谁的字来着?
这样想着,向前躬着的身子又近了几分,最后索性拿起来,眨着眼端详。
突然,他的脑中突然蹦跶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容。
猛地一直腰,他手上的碑差点掉地上,他后退半步,感到荒谬。
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脑海,楚暮一时间难以言喻。
这是江子陵的地盘,谁敢在他的地盘摆别人的碑?若是没有他的首肯显然是办不到的。
或许,这碑就是他立的?
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他瞧了眼窗外的天色,见时候不早了,立即将碑归于原位,深深看了一眼还在高烧的半截香烟,心中升起了些许暖意。
他往后退了半步,背部蓦然撞进了一人坚硬的胸膛上,身子陡然一僵,那鼻尖时有时无的香味他今早闻过,意识到这点他喉间一动,下颚贴紧了胸膛,不敢抬头迎上那双盯着他后脑勺的灼热视线。
身后蓦然传来了某人清冷的声音:“本尊的贴身小厮什么时候需要清理祠堂了?”
月光幽幽映射入内,拖曳出身后人高大的影子,那惨白的月光衬着江子凌半张俊脸有些阴沉。
第五章 我感觉被耍了
屋内凛冽的威压压得楚暮脸色苍白,他勉强撑了一会儿,悄悄回首窥了眼江子陵,由于角度的原因他仅能看到江子陵小半张脸。
江子陵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楚暮以为不存在能挑动江子陵情绪的事物。而现在,却见一贯无澜的面容沾染上一丝怒意,那柄令人胆寒的仙剑仿佛随时会出鞘。
宛如变了一个人。
楚暮连忙低回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心中乱成一团,完蛋,这回真是在劫难逃。
他绞着衣角,神情紧张,底气不足地解释着:“仙君,我不是故意”
“出去!”简短的两个字,声音冷冽,犹如万年寒冰。
楚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转身离去。
临出门前,楚暮自觉地绕开了江子陵,生怕距离太近,里边那碑就真要派上用场了。
“允故晨。”江子陵唤道。
“在。”护在门外的亲卫拱手一礼道。
“带他回房。”
末了又补充一句:“让今夜巡夜的侍卫自行到训诫堂领罚。”
“是。”
允故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楚暮一直在往里瞟,逐转身面对楚暮,身穿盔甲的亲卫有一副温润的面容,偏偏声不对人,暗哑难听:“请。”
楚暮看了允故晨一眼,朝允故晨点了点头后,步伐急迫地向外走去。
人都已离去,空旷寂静的灵堂仅剩下一袭白袍的江子陵,他逆光而立,在阴暗的环境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江子陵眼神复杂地望着碑位,发生了些微移位的碑位安安静静立在原处,一道流光掠过边缘,就如以往无数日夜一般。
“师兄,抱歉。”
他伫立在碑位前,一声轻叹,殆尽于漫漫长夜。
穿过曲折游廊,遥遥望去,本是漆黑一片的偏殿晃着微弱的光,途经之处增添了不少侍卫。
看到一个个侍卫在眼前晃悠,楚暮心中郁闷,我是神兽吗?不过溜了一回,不必调人过来看守吧?
院门前守着的两个侍卫见了允故晨,抱拳行礼道:“队长。”
允故晨颔首,视线一刻不离楚暮的后脑勺,盯得楚暮头皮发麻。
一直到将楚暮送到内室,看着他闭着眼睛,乖巧的躺在床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熄灭桌上的烛火,道了句:“好好休息。”顺着带上了门。
脚步声远去,楚暮睁开一只眼睛,瞟了眼顶上轻晃的帐幔,又往四周环了番,见现下仅剩自己一人,终于呼了口气。
那个祠堂,不会真的是江子陵建的吧?可为什么要把祠堂建在那条小径旁呢?
他翻身侧躺着,以手托腮,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那个祠堂耿耿于怀。
脑中蓦然出现那人的怒容,楚暮淡眉轻挑,不满的撇撇嘴。
平白无故的整这玩意儿作甚?这人活得好好的突然看到自己的碑都还没说呢!不就摸了两把?至于吗?
楚暮闷闷地踢了踢锦被,当时怎么就脑抽去看那什劳子屋子呢?害得现在又得罪人。
越想越不是味道,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胸前磕到了什么,楚暮伸手,自内襟中摸出了几张符箓。
几张符箓皆已失去光泽,代表已经使用过了。
急忙跳下床,卷成小小的
', ' ')('几张后,依次施法点燃扔入香炉中,升起的袅袅清香卷着淡淡焦味,弥漫整间内室。
天色微微泛白,楚暮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冷不防的被人从被窝里拎起来。
耳畔传来一道低哑的男音:“你该起床了。”
“啊?”楚暮眼神迷茫,还未反应过来。
刚起床时脑袋还很浑浊,楚暮眨巴眨巴眼睛,温和亲人的面容映入眼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