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
苏夭从黑暗中走出,看着他问:“我们能聊一聊吗?”
“聊什么?”
“都可以。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相信你也一定对我有好奇,不是吗?”
维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在考虑她的提议。
杂技团的音乐已经停了,悬挂在树枝上的灯光逐渐灭掉,最后仅剩下两人头顶的一盏,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好,你要去哪里聊?”
维安歪了歪脑袋,脸上滑稽的油彩并未让他显得可笑,反而因为身形挺拔,有股奇特的帅气。
苏夭转过身道:“跟我来。”
二人来到杂技团不远处的一片小山坡,此地气候干燥,山坡上也没什么树,遍地枯草。
借着月光,苏夭挑了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维安插兜站在她旁边,白手套底下露出一小块皮肤,光滑洁净。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今天的事,这是我的秘密,没有告诉过别人。但是你之前救了我,所以我也想选择相信你。”
维安淡漠道:“你可以不说。”
“可是我也想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
“你……从何而来?”
苏夭的眼中倒映着弯月,脸上其他部分被面具遮挡,无从探查。
两人都戴着面具,却要分享彼此的秘密,场景有些可笑。
维安也是这么想的,轻嗤了一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的选择不是这么说的。”
苏夭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磨练,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他绝对不是城府最深的那一个。
维安吁出一口气,支着膝盖也坐了下来。
“好吧,你先说。”
苏夭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后悔,借着此刻四下无人,不急不缓地将计划讲了一遍。
维安起初听得心不在焉,后面逐渐被她吸引,听完后忍不住道:“你倒是有仇必报。”
苏夭道:“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被人欺负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出头……我已经说了我的秘密,你的呢?你从哪儿来?”
维安垂下眼帘,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宛如两片漆黑的蝶翼。
“我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愿望而来。”
“愿望?”
维安抬起头,脖颈曲线修长漂亮,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是沪城人,父亲是个篾匠。他人很好,从小教我读书识字和做人的道理,并且把我供上了警校。”
“我很喜欢这个职业,也期盼着自己毕业出来后能成为一名警察,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
“可是就在我毕业那一年,父亲得了重病,去世前告诉我一个秘密,说是他这辈子最悔恨的事。”
“你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而来?”
苏夭好奇地问。
维安嗯了声。
“那你父亲呢?”
“在我决定出发的前一天,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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