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担心,道门弟子不能婚娶,但厨房的李妈说,阿糯道长亲口告诉她的,贵师门没有这等规矩,男女弟子皆可随意娶嫁,老爷夫人这才放心操办。”
阿糯喉头一哽,立时就感觉到杀人的眼光从身侧投过来,后颈止不住地淌下冷汗。
人若多话,天诛地灭啊!
偏那王管家还喜气洋洋地添了一句:“二位道长,不知尊师可能够赏光出席喜宴啊?他老人家若是能来,这便是真正十全十美了。”
阿糯慌得赶紧摆手:“那个,师父他,他常年清修,不大下山的,也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有我和师姐二人就……”
话音未落,就被镜尧在腰上重重掐了一下,顿时又疼又痒,一口气险些没憋住喷出来,硬生生拗过话头,“就先见到我师兄再说。”
“正是,正是,是否请尊师下山来,自然是要与风峦道长好生商议的。”王管家还沉浸在大喜的气氛里,显然误会得很彻底,他说着话伸手一引,“这便是风峦道长的住处了,二位请。”
阿糯一抬头,原来他们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房,眼前这一间正是上回来凡间时风峦住的。
“有劳管家大叔。”镜尧点点头,“那您先忙,我们和师弟叙叙旧。”
王管家答应着走了,阿糯听着镜尧咯嘣咯嘣捏拳头的动静,在心里默默对风峦说了一句,自求多福。
她刚目送王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毫不客气地踹开,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小混账,你是不是皮痒?”
这一嗓子着实令阿糯刮目相看。她以为自己已经算脾气暴的,哪里想到天外有天。
正这么想着,就见一个影子从里屋伸着懒腰出来,一边还道:“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吗,我怎么听见母大虫的声音?”
阿糯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耳边“嗖”的一声,某件东西以迅雷之势飞出,无比精准地砸在了睡眼惺忪的风峦的脑门上。
“哎呀!”风峦捂着脑袋叫起来,睡意顿时无影无踪,见着眼前的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瞪得就活像见了鬼。
“你你你……”他颤抖着伸手指着镜尧,“你不去写你的狗血戏本子,来这里干什么?”
阿糯不由感叹,小师兄当真身残志坚,在镜尧的淫威下还敢叫板,好样的。
然而下一刻,刚刚受到阿糯由衷称赞的风峦,就在被镜尧揪着耳朵大骂中败下阵来,一迭声喊:“哎疼疼疼,姑奶奶你注意斯文,有话好好说。”
“你把谁叫这么老呢?我和你师姐是一辈的。”镜尧翻着白眼放开他,“把姑奶奶的笔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