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段路,却跑得她的心几乎要停跳了,阿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好的事情,直到哐地一声撞开房门。
屋里一大群人或坐或站,都被她这一动静吓了一大跳,齐齐转头看过来。
阿糯的心顿时向下重重一沉。
不只逐光和风峦,镜尧、敖梧、华岑都在,见了她面色各异,总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岚泽躺在床上,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面容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极度慌张的情绪,腿不受控制地一软,就倚在了门框上。
镜尧赶紧起身向她走过来,“你别慌,别慌,他没事。”
阿糯的脑袋大约今天格外不听使唤,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长舒一口气,结果腿软得更厉害了,走两步都飘。
这群人,沉着脸围在这么小的屋子里,点个豆大的灯,没事都得让他们吓出病来。
她暗自腹诽完,打量一圈眼前这个架势,迟疑着开口:“你们和我说实话,这恐怕……不像是没事吧?”
几个人对视一眼,还是华岑清了清嗓子,“咳,可能司命用词有些问题,这没事呢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有事呢也不会有太大的事,你不必太过担心。”
阿糯脸就黑了,“上神说话太高深,我听不懂。”
逐光只能挺身而出,给华岑这个神神叨叨的善后。
“是这样,师兄也不想瞒你。”他拍了拍阿糯的肩,“师父此次伤得极重,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皆受重创,这倒也罢了,可他为了斩杀苍垣,不计后果强行催动全部法力,实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也知道,他的身子受不起。”
他每说一个字,阿糯的心就被攥紧一分,只觉得连呼吸都疼得难忍。
“这怎么能叫没事?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她一急,就忍不住带了哭腔。
风峦本歪在小榻上啃柿子,闻声丢给逐光一个白眼。
“哭什么你,不嫌羞人。”他冲阿糯道,“放心吧,他的伤有宝贝能治,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阿糯一愣,“什么东西?”
“长在大遗之野的肃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