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地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指尖,一时间也不明白自己是为安歌与东皇而哭,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这就难怪了,安歌不仅和岚泽熟识,看起来还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交情,她早前还有点纳闷来着,现在想来,原来是多少万年的故友啊。而她肯特意与自己说这些话,也是因为她发自肺腑地体会过那种遗憾与痛苦吧。
阿糯的心忽然间一慌,掌心里沁出凉汗来。
每个人都在说,距离天虞塔十万八千年的大劫已经不远了,帝晏究竟会不会破塔而出,吞噬三界,成败都在此一战。第一劫时,东皇沉睡,第二劫时,岚泽重伤,落入凡间轮回数万年修养调息,也未能复原,那这一次呢,会怎么样?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头脑却不听使唤似的,总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念头——假如岚泽也像东皇一样,陷入无止境的沉睡,甚至……更糟,她该怎么办?
“阿糯,在想什么?”逐光见她面色极难看,不由问道。
“啊,没什么。”阿糯快速擦了擦眼角,勉强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安歌仙子为了东皇,镇守天虞塔七万二千年,真是情比金坚。”
逐光闻言却突然扬了扬唇角。
“这是一层缘故……你知道安歌,她是什么人吗?”
阿糯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
“她曾经是天界公主,除却师父这样的上神,人人都要尊称她一声殿下。”
“她……”
“她是帝晏的女儿。”
第49章修仙
肃冬花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奇异,有了这味灵药,再加上华岑的法力,岚泽的伤竟好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不过七日便望之如常了。
第七日上,华岑说想念家里的媳妇和儿子,甩甩手回堂庭山了,临走叮嘱阿糯,有空去后山摘些冰夷草来,随便熬汤炖粥还是做个点心,给岚泽养元补气大有好处。
阿糯眼睛眨巴眨巴,“这啥草是个什么东西?”